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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发生的文字狱。 还好这个不是截搭题,若是只写“维止”,那肯定有很多考生真不知道出处了。 顾诚玉又接着看第二题,题目“王速出令反”。这是什么题?顾诚玉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出自中的“王速出令,反其旄倪”。 顾诚玉摇摇头,刚才还说没出截搭题,现在就出来了。 还好下几题比较规矩,一直看到最后一题,这一题只有一个字“二”。顾诚玉简直想喷一口血,只有一个二,谁知道出自哪里? 看来这场会试的难度在后头呢!也是,哪可能让你轻轻松松过会试?最后一题他可能要花些时间想,他打算先做前头的考题,最后一题,等其他都做完了再说。 顾诚玉花了两天时间将前面的考题都做了出来,轮到最后一题,他开始苦思冥想。 顾诚玉想到了中出现二的章节很多,到底是哪一个,他还得仔细推敲。 突然,他灵光一闪,接着信心十足地在草稿纸上破题,他觉得这个“二”字是个独立断句,“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 这句话出自,顾诚玉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出自这篇,这出题的官员也是够“二”的。竟然出了这样的题目,他可以想象,考生们会在心里如何谩骂。 这几道题很有些难度,这次录取三百人左右都够呛,不要说最后一道题了,就前面的也能挡住许多功底不够扎实的考生。 还好顾诚玉拥有近似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然到了古代考科举,也难着呢!文章要做得好,还得活学活用,光死读书是不行的。所以,这就需要阅历了,难怪古人都喜欢出去游学。 顾诚玉对面的号舍是空的,也不由得感慨,那老兄如今是想闻茅厕的臭味,也闻不着了。 天色暗了下来,顾诚玉制作了一半,就将考卷和笔墨收起。他已经做得够快了,之前的考题已经都撰抄在了试卷上,只待最后一道题写完就成。 将蜡烛吹灭,检查了一番,顾诚玉就脱了外袍趟下。他觉得他身上的衣裳像极了咸菜邦子,皱皱巴巴地不说,上头还有一股浓郁的臭味。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今儿再熬一晚,明儿做完了卷子,他就离开这臭号。真是一日也忍不了了,简直是对他的摧残。 尤其那些路过的考生,他就是个隔着砖墙,也能感觉到他们同情的视线。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会试结束 隔日,顾诚玉起了一个大早。 昨儿晚上在考场里买的两个馒头也没吃完,还剩下点肉干,顾诚玉打算将这些热热,小红泥炉里头有碳,倒入清水,就能煮一锅。 实在是这几日都吃干食吃到厌烦了,就想吃点稀的。 这厢顾诚玉煮了香喷喷的肉羹,将还在奋笔疾书的考生们,勾出了肚子里的馋虫。 “咕咚!”一名考生咽了咽口中的口水,他从昨儿一直写到现在,只晚上吃了个馒头,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想了一晚上的考题,到今儿也只做出了两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么难的题,竟然还有人吃得这么香? 这考生将头探出一点,觉得是从对面那一排靠里的位置传出来的。 若是顾诚玉知晓,一定能佩服那考生的鼻子。那么臭的茅厕,传来的气味甚至漫延至他们这两排的号舍。那考生竟然还能精准地从臭味中,分辨出饭香来。 顾诚玉吃了饭食,接着将试卷铺开,准备先将最后一道题做完。因为试卷快要完成,过上两个时辰就能出考场,顾诚玉的心情有些轻快起来,连臭味都无视了。 闵峰皱着眉头,看向最后一题。前头几道题,他已经有一两题没了把握,这最后一道,他更是无从下手。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着四书五经中有“二”的文章。 前两次他表现地胸有成竹,可是他观顾诚玉并没有被臭号影响,只形容狼狈些罢了!解元毕竟是解元,此次他最强的对手就是顾诚玉和傅延山,至于黄俊恒和刘浩南,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黄俊恒也只是有个好表舅罢了!他表舅若不是看在黄俊恒还有些潜力的份上,黄俊恒能这么风光?至于前段时日,黄俊恒私下找他,提出让他投入表舅门下,他还在犹豫。 黄俊恒的表舅权倾朝野,正是首辅夏清。他作为江南的考生,若是进了江南官员的派系,日后再想抽身就不易了。只他本就是江南的考生,只怕不投入夏清门下,人家也会将他归于夏清一脉。 闵峰仔细琢磨过夏清的做派,他和哪个皇子都走得不近,难道真是纯臣?这话也只能骗骗刘浩南那样的傻子。他可不这么认为,只是夏清到底效忠哪位皇子,他却是看不出来的。 他家祖上往上数十代都是泥腿子,只出了他这个举人。族人都供着他读书,指望他日后出息了,能照拂族里。 他没有任何根基,全靠着自己慢慢积累起来的人脉。 闭了闭眼,心下翻转,将心思又放回了考卷上。他不会做的题目,顾诚玉也不一定会做,乡试的第一和第二,不会相差太多。 顾诚玉将最后一题写好,继而撰抄在了考卷上,看了看天色,应该马上就到可以交卷的时辰了。 将卷子看了一遍,姓名、籍贯等都已经填好。再看了眼考题下的答案,觉得没问题,过一会儿,这才拉响了一旁的小铃。 顾诚玉施施然走出了号舍,等候在大厅里,这次出去需要等放排。 在场的考生只觉得更加紧迫起来,有的考生看着顾诚玉走出考场,是气得牙痒痒,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 本来这次的题目又难,许多考生都拿不准。三场考试都第一个交卷,怎能不拉仇恨? 有的考生心急了起来,还有大半日时间,天黑之前就必须得交卷,就是没写完,主考官也不会允许你写,一个字也不可能。 考生们都愁眉苦脸起来,这么安静的考场里,拉铃的响声格外刺耳。闵峰可以肯定,这又是顾诚玉。 傅延山也在苦思冥想,他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题。今年出卷的官员竟然出了这么刁钻的题目,最后一题,就是他也没把握。 顾诚玉等到了第一次放排的时间,出了考场。 这次出来并没有多少人,顾诚玉看了一眼,熟人一个也没有。有的考生面如死灰,有的则是十分迷茫,看起来成竹在胸的,一个也没有。 不过,无一例外的,脸色都不好看。九日都待在了考场,蓬头垢面不说,身子都有气无力。 这几人身板还算好的,还有三个中途被抬出考场的。 就是顾诚玉也觉得有些疲惫,还好已经远离茅厕,不然,他不能保证会不会被抬出来。这几日,他根本没怎么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