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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毛还可以给娘做大衣裳穿。娘,我困了,我想睡会儿。”顾诚玉只能让他娘转移目标,揉了揉眼睛,装作困乏的样子。 “小宝困了,那咱去歇一会儿,那这还剩下三块,给你拿到房里吧!省的又给人偷吃了。”吕氏想想都心疼,好好的一碗肉,就剩了这三块,还都没啥肉在上头了。 二丫看着小叔和奶跨过灶间的的门槛,大大的松了口气,只要奶不再追究就行。二丫将目光落在小叔身上,只见他牵着吕氏的手,阳光在他身上打出一圈光晕,照得有些刺眼,只好将目光移开。 就这样,时间飞快地过了两日。天还未亮,顾诚玉就被老爹从床上叫起。半睁着双眼,望向窗外,外面还黑漆漆的,顾诚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意念在空间里看着找出的闹钟上,时针才指向四,大约四点多的样子。因为来了古代,所以空间里的钟表也没处对时间,只能按照顾老爹的口述,估算了一个大概,那此时应该是寅时一刻左右。 可真早啊!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快速地爬起来穿衣服,可不能磨蹭,他爹今儿要去县城卖金银花,他可是软磨硬泡了好久,他爹和娘才答应的。来到这里都快五年了,就连大集都是一次也没去过,这次竟然要先进县城了,当然要趁着机会好好看看,了解一下这个朝代。 金银花拿回来一共晒了三天,日头大,又都是万里晴空的好天气,昨天晒了就用麻袋装了起来。摘回来的时候过了称,一共一百六十六斤,这还是顾诚玉从空间拿了好多掺进去的,也不敢多放,怕顾老爹他们发现。昨天装麻袋之前,又过了回称,经过三天的暴晒,已经缩水成四十二斤多一点,也就是说差不多四斤的样子,才能晒到一斤的干花。这还是头一批,晒出的品相还不错,缩水的也不是很严重,若是等后头长出来的,就没那么多,品相也没那么好了。留下了五斤给了李郎中,其他的都叫他爹给带上了。 顾诚玉打着哈欠起来洗漱,他爹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跟村里赶牛车的老王头商量好了,先送他们去镇上,再从镇上找一辆牛车去县里。老王头倒是想送他们去县里,可惜他赶车的牛已经老了,走到镇上,载着人和货物,已经走不快了,再接着走县里,可能吃不消,还不如去镇上顾一辆壮实些的牛车。 顾诚玉洗漱完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爹已经将麻袋装到了牛车上,他娘正在灶间和大嫂做窝窝,这个要带在路上吃,回来都不知是啥时辰了。当然就他跟他爹去肯定不成,老的老,小的小,他娘也不放心,所以昨晚上就说好了让大哥陪他们去。本来二哥也想去的,可是他爹没允,二哥精明,这次去最主要是要卖人参,他娘就怕他又要算计银钱。 顾诚礼也早早就站在了院子里,看见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的顾诚玉,笑着说:“小宝,这么困还是别去了,在家歇着吧!回来给你带肉包子。” 他娘拿着装窝窝的布包从灶间出来,“是啊!小宝,去县里累着哩!就是去镇上就得半个多时辰,再去县里,还要一个时辰,就算有牛车坐着,也是吃不消的,你个小胳膊小腿,哪受得了?” 顾诚玉一听不让他去,立刻强打起精神。“娘、大哥,我都还没去过县里呢!就让我去吧!我连牛车都没坐过呢!爹都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哈哈!要真是不想让你去,还会叫你起床?瞧你睡得跟个小猪仔似的,咱走了都不知道呢!”从院门外进来的顾老爹笑着打趣顾诚玉。 他们这里笑的欢乐,西厢房的顾诚义也早就醒了。昨儿他跟他爹说,想一起去县里,他爹没同意,他就有些奇怪,只是卖个金银花而已,为啥非要去县城卖?就算他爹说县城有李郎中相熟的医馆,能多卖些银钱,可是这一来一回雇车的钱都得几十文,还麻烦,这里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顾诚义借着微亮的光看着旁边打着呼的何氏,烦躁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涌现上来,从炕上坐起来,看了两眼炕尾睡着的两个儿子,眼神才柔和起来。又想到三丫顾婉,一直是喜欢跟大房的大丫她们一起睡,这样也好,反正屋里也挤不下。 将窗子支起一条缝隙,顾诚义看向院子里,其实天还没亮,院子里的人影都模模糊糊的,只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老大打趣老五的声音;吕氏殷勤地叮嘱;还有他爹轻快的笑声,这些好像都与他无关。放下了窗子,又躺回炕上,自从上次的事之后,他爹好像对他有些防备,其实他也是被迫不是吗?但凡有法子,谁会去算计自家兄弟呢?老三难道不是他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可还是一个爹呢!再说他做的也不是很过分吧?不这么做,爹又怎会掏银子?娘先不说,爹难道也对他有了意见?越想越烦躁,索性闭上双眼,对窗外的欢声笑语避而不闻。 第五十五章 想蹭车的王月娘 牛车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路上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这都是准备去镇上的人。 顾诚玉挨着顾老爹坐在牛车上昏昏欲睡,牛车上面是没有棚子的,顾老爹在底下铺了一层小薄被,坐着倒是软和,不然在这不平的路上,就算走得慢,都要颠的七荤八素的。 “爹,去镇上还要多久啊?”顾诚玉晃的都不耐烦了,开始还兴致昂扬,看看沿路的景色,可是看久了,也都是农田,就没什么看头了。 “顾家老五啊!离镇上只有一刻钟啦!咋了?可是不耐烦了?长青啊!还是你家好啊!儿子多,孙子、孙女好几个,你可真有福气啊!”赶车的老王头看顾诚玉不耐烦,笑着回了,又有些羡慕顾家的儿孙满堂。 顾老爹就和老王头絮絮叨叨地聊了起来,在两人的长吁短叹中,顾诚玉了解了老王头的家世。 村里有牛的人家不多,里正家是一户,赵老爷家的耕牛就有两头,还有一家就是老王头了。老王头就一个儿子,原先还在的时候,家里日子过得还行,可是在上次修河堤的时候,他儿子被吊上去又落下来的石头给砸死了。当时孙子才三岁,老王头腿不好,只能让儿子去,得知消息的时候,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一大半。过了两年,儿媳就改嫁了,就剩下他和老婆子带着孙子过活。老王头腿不好,干不了啥活,就狠了狠心,将官府赔付的十两银子拿去买了一头牛,当时买的时候,那牛正值壮年,耕田可是一把好手,如今却已经老迈了。 “长青啊!这次去县里可是有啥事儿?”老王头和顾老爹聊上了劲儿,走的时候见顾长青他们扛着两个麻袋上了牛车,麻袋鼓鼓囊囊的,里面也不知道装的啥。 顾老爹对卖金银花的事并没有透露给老王头知道,也没说要去县城,只说是去镇上。 “里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