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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流的手腕子,害她老娘误吃人命官司,以至于差点坐大牢…… 那周牧禹不是心心念念要科考吗?行!臭小子!本老爷子多的是方法来治你,就是死,也要死到宝贝女儿手上…… 两个人就是这样成的亲—— 周牧禹,成了顾家的上门女婿。 周牧禹考中进士后,受陛下赏识抬举,最后又被调往江南老家做一总兵。他是个有才能的,懂时政,也懂军事。那时正值江南被鞑子军侵犯,国事衰颓,天家军力不足,很多人把鞑子兵的来犯推诿于周牧禹的背叛通敌,处理不善,遂将他关起来,等待砍头示众……而这个时候,顾铮哭得死去活来,周牧禹的母亲、周氏从柜子里拿了一块龙形玉佩出来,通关种种,一路艰难上京去见了皇帝—— 他的身份,就是这样被昭告于天下的,原来,他是皇帝的儿子,和周氏几场露水姻缘后,所遗漏在民间的沧海遗珠。 顾铮震惊得简直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之后,两个人还是和离了,是顾铮主动提出来的…… 白字黑字,签字画押,上那男人亲手所写内容,顾铮至今都还记得——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峨眉。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请帮作者收藏下一本古言新坑,谢谢—— 【文案】 : 太子知道,这女人并不爱她,不过是贪他的权; 魏纤知道,这男人并不爱她,不过是贪她的色; 世人都眼红太子独宠魏纤纤一人,却并不知道,这对男女,不过是在相互利用,一个贪权,一个好色…… 各取所需而已。 阴冷腹黑面具男VS身娇体软假装柔弱白莲花茶…… 第2章 同窗之谊 顾老爷子现在脾气又臭又暴。 他厌恨那周牧禹,即便人家现在早不是当年、在他手底下看脸色的上门婿。 在顾老爷眼底,他就算成了皇子龙孙,哪怕有朝一日会龙袍加身,他永远是个“白眼狼”、“小杂碎”! 顾老爷脾气暴躁,说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国事飘摇动荡,朝廷腐朽。成启二十九年,也就是那会儿在江南、顾铮还没跟周牧禹和离时的三年以前,蛮子军入侵到江南,他们攻入江南多个地带,残杀百姓,奸/淫掳掠无所不干。顾老爷为江南巨富,黑白两道通吃,然而爱国情怀也是有的,他们把家中几乎全部财产都捐出去抗军,最后,老家的宣城还是岌岌可危。顾家就是在那个时候败落的,眼看城将破时,他所有的钱庄、商铺自然是保不住了,毁于一旦。他痛恨朝廷腐朽,恨国家无能,他从江南一路辗转流离逃亡到这京城,途中,到底年迈体力不支,落得一身的毛病。顾老爷多多少少有一种英雄暮年、晚景寂寥的凄凉感。他每日里愤世嫉俗,只靠着女儿撑起一家糕饼铺度日。闲暇无聊时,只教教外孙女苗苗念念书,认认字。 . 顾铮后来冷静了一番,想想,又觉得,到底不该跟爹那样发脾气、斜眉毛瞪眼睛的。 顾老爷子现在身子骨越来越差,得了心疾哮喘,他常常感到胸窝子痛,如有蚁噬,然而却常常强撑着什么不说。 顾铮用了晚膳,把苗苗洗了哄去睡下,将丫鬟萱草拉到边上,问:“老爷现在情况到底如何?郎中开的那些药真的一点不顶用吗?一点儿效果也没?” 萱草摇头,“小姐,怕是眼下情形,只有听大夫建议的,去弄那保和堂的心疾丸试试,毕竟是曾经大名鼎鼎已仙逝的老太医研制的药,除此,老爷的病,一般郎中的药,哪里能对付?” 顾铮一下就绝望了。 京都保和堂直属于皇家太医院下设的官方医馆,明上说是供京城百姓看病买药之地,实则,却是为京里的达官贵胄、皇室成员所设。别说她们家现在落魄如此,就是曾经响当当的江南首富身份地位,要去那儿买药,谈何容易。 顾铮叹了口气,“怎么办呢?那个地方,我一介芝麻草民,别说是走进去买药了,外面看看都不能……” 这是阶层贵贱高分划分的悲哀,那家医馆,要先进去,必得先投牌子报身份门第。 顾铮抹了把眼角,“萱草,我们不急,待我再想想办法吧……” . 这天,多日连番的阴雨终于歇停,云层漏开一线太光,晨起的太阳像一颗明珠照耀整个京城。 顾铮依旧起了个大早,去糕饼铺子盘帐研究新出糕点。 那周牧禹、晋王爷依然是风吹日晒、雷打不动,坐了轿子又来了。 她表情淡淡地,有些冷眉懒眼地和伙计们恭敬相送一番,晋王离开后,正要准备起来继续忙碌。 就在转身上轿的那一瞬,然而今日,这位晋王、也就是他前夫周牧禹,忽然驻足折回,像是有话要交代。 他也不看她,低头细挲手上的糕点小方盒,依然一副平静冷淡口吻,甚至高高在上。“其实,你近日要有什么麻烦,说出来,不放我给你想想法子,娇娇?” 顾铮一怔,微微笑了。“谢王爷施恩照顾,麻烦事?……哦!没有的,我这店很好。对了,您还是称呼民妇为顾娘子吧?要不贱名都好?” 疏远客套地,又是磕头一拜。其他人自然见她拜,也赶紧跟着拜。 周牧禹盯着她,盯着盯着,忽然,笑了。笑得复杂,也很讽刺。“真是,你这还真是,你这样……要我怎么说?” 他眸如点漆,眼睛像是凝在她脸上不动:“咱们两就算和离了,做不成夫妻,没有了感情在,还是有旧谊的,你这样,倒显得对往事还不能释怀,又何必呢?” 他的五官温润,整个瞳仁干净明亮,说这话时,也是斯斯文文,平静得如溪水缓缓流过岩石。 顾铮表情总算有了变化,遂一时诧了。“旧谊?……” 她像是不明白,“我们……有什么旧谊?” 晋王也不看她,低头继续细挲着手中糕点盒的精美花纹。想了想,道:“什么旧谊?好吧,如果我说……说来,咱们也算是做过同窗的,没有了夫妻之谊,那么同窗之谊呢?这个总该有吧?咱们曾一同桌子吃饭,一桌子念书,你抄过我卷子,我帮你考试作弊被老师罚……晚上,咱们又同一张床上睡觉,盖过一张被子,这些同窗旧谊,难道就凭空消失了吗?” 顾铮抿嘴,可算是听明白了。她微笑道:“那么,王爷既如此说,也算是有的了……” “当然算有!”他这才冷着脸打量她,语气不容置喙。 顾铮嘴角又微微扬了扬,突升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感慨。 是啊,是同过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