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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起伏着。齐煊楼站在凳子上,远远看着他,心里涌起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翻涌着戾气的无法自控。 自私也罢,恶毒也罢,背负一切骂名也罢。 甚至被宁也恨一辈子也罢。 绝对,绝对要得到他。 这样耀眼到毫不自知的他。 演出很成功,班主任十分满意,拍着宁也的肩膀:“跳的好,大家辛苦了!” 张瑾在台上,很明显的感受到宁也到底是敷衍还是真的用力了,也夸宁也:“还说你不会跳舞,同手同脚,比排练的时候跳的强多了!” 还有人凑过来说:“我在后面看宁也跳,看得都快哭了!太给力了!” 一群人收拾了一下回到班级座位方队去,隋宋激动地直拍宁也:“你是不是偷偷去电玩城玩跳舞机了!我操跳的真他妈的好看!我旁边坐这些女生都疯了,宁也宁也喊个没完没了!我也要去学跳舞!” 宁也一根手指比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小点声儿,坐。” 薛小满之前跑到前排去拍照了,跟着他们一起回来,打开相机让宁也看:“早知道你跳这么好,我应该带个摄像机才对呀。相机拍出来都花了,拼命抓角度也抓不到几张清晰的。不过六哥你可以啊,一脸禁欲,跳的骚-气满满,活脱一个小妖精。” ……这话谁教薛小满的? 宁也眯着眼看了眼薛小满,薛小满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乖乖闭嘴翻照片去了。 隔了会儿又把相机递给宁也看:“喏,你看,妖不妖。” 照片上的宁也双腿分开站着,一只手贴着耳根指天,头朝一侧摆,撩起眼皮看斜前方,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正好挡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宁也就着薛小满的手看了几张,呃,这妹子怎么抓拍的,好端端的一个舞蹈动作被她拍出来,怎么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呢? 薛小满笑嘻嘻地捧着相机又窝回去了。 晚会结束已经九点多了,班主任在礼堂里告诉大家抓紧时间回家,不许四处乱跑,周一按时上课之后就解散了。 梁丰凑到宁也旁边:“宁哥,一起回家?” 宁也睨他一眼,这小子明显不安好心:“你跟徐清晨一起走吧,我跟他俩走。” 说着指指隋宋和薛小满。 梁丰看了眼薛小满,又心慌慌地跟宁也说话:“那我们先走了哈。” 宁也轻轻踹他一脚,让他收回他的狗眼:“去吧。” 梁丰跟徐清晨就先走了。礼堂虽然有四个门,但是扛不住人太多,隋宋挑剔地皱着鼻子,看着人流:“要不咱们稍微等等?人少点再走。挤得臭死了!” 薛小满抓住机会笑话他:“隋宋你到底男的女的呀,嫌这嫌那的,数你事儿多。” 隋宋瞪眼不说话。 薛小满也瞪着眼睛冲他皱鼻子。 宁也想起个事儿来,问薛小满:“体检报告还在你家?” “对啊。”薛小满说,“放着呗,反正没什么用了,都挺好的。” 宁也暗想自己上次疏忽,还好没什么事儿,万一有点问题让薛小满去拿报告,这不是要完。 不过暂时看起来一切都还好。 隋宋挤挤宁也:“有什么好吃的地方?我饿了。” 宁也看看时间:“太晚了,牛肉拉面或者米粉吃吗?”他想起前阵子和纪少衡去吃的钵钵鸡,又补了句,“还有家钵钵鸡也还行,就是吃完身上一股味儿。” 隋宋摸着脖子抱怨:“还不如吃个关东煮。府城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便利店,卖关东煮的?” 宁也摇头:“不知道。” 薛小满把包背好,伸了个懒腰:“要不钵钵鸡?我想吃点辣,这鬼天气太冷了。” “下次出门穿羽绒服。”宁也教训她,“大衣冷。” 薛小满心有戚戚:“但是羽绒服太丑了啊,裹起来像个球。” 隋宋被这个形容戳到了笑点,一耸一耸地笑,莫名其妙。 薛小满瞪他一眼。 前后说几句话,礼堂里的人流明显已经减少了大半。宁也他们三人缀在人群最后慢吞吞往外走,冷不丁宁也觉得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齐煊楼:“还在礼堂?” 看来他是注意过自己走得晚,宁也想着,没回。 齐煊楼又发一条:我找你有点事说,学校大门口等你。 人越来越少,按这个速度等宁也他们到了校门口,这妥妥的要被齐煊楼抓到的。 宁也倒不是怕跟齐煊楼对上,他主要怕齐煊楼当着隋宋和薛小满的面胡说。 特别是……还有薛小满。 宁也不确定齐煊楼找自己是想说点什么,但是齐煊楼吧,也没什么其他可说的。一路上宁也琢磨着如果真遇到齐煊楼,要怎么忽悠他,眼瞅着要到校门口了,身边一起出校门的同学明显少了许多。 隋宋和薛小满叽叽喳喳地聊天互黑,拼命给宁也告状,全是对方的黑历史。 这俩不谈恋爱真是浪费了,怼起来段子手似的。 突然隋宋安静下来,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好几眼,又歪着头看了看,回头正准备跟宁也说话,听见宁也的手机在衣兜里嗡嗡地震动。 宁也接电话:“喂。” “我想跟你谈一谈。”齐煊楼说,“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找你们。” 操。宁也想爆粗口了。 隋宋和薛小满都安静地盯着宁也看。 宁也吁了口气:“你在哪?” “校门口往操场走的台阶那见吧。”齐煊楼说,“我就说几句话,你让他们在门口等一下。” 宁也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好在是晚上,路灯也不够亮,并不能看清楚。薛小满只是觉得宁也的心情瞬间变得有点差,小心地问:“怎么啦?有什么事呀?” “没事。几句话就完事儿。”宁也对隋宋说,“我跟齐煊楼说句话去,你带小满在校门口等我一下。” 隋宋问:“行。不是我说你跟这个齐煊楼还有什么过节,完不了了?他皮痒是吧?” “也不是。”宁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给隋宋解释,“晚点跟你说吧,再磨蹭会儿钵钵鸡都要关门了。” 隋宋催他:“那你赶紧跑两步不行吗!磨蹭什么呢!” ……兄弟情不如一份钵钵鸡。 操场边开着路灯,但是光并不强烈,而是微微的白光,像拢着一层纱。这边平时有上晚自习的学生们来夜跑,但是今天周六,高三年级也没有晚自习,高一高二的学生们更是直接回家了,这边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齐煊楼在台阶上坐着,两条腿耷拉在下方两阶,手肘撑在膝盖上,上半-身前倾,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一动不动。 背部弯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也站在他背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