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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宁也不知道躺在谁的床-上,心里窝火的要命。丁零当啷发了通火,转眼看见客卧门开着一半,里面也是黑漆漆的。 整个家里都是空落落的,没有宁也,没有光。 齐煊楼恨恨地走进去,叭一声按开了灯。 灯光大亮。床上趴着的人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湿着,肩膀腰窝都是他熟悉的模样,正睡的毫无防备。 齐煊楼突然就忍不住想哭。 他看着松松软软的宁也,突然就不想和他怄气了。宁也想玩,也玩了很久了,只要肯回来,他们还能在一起。当初说好的在一起,玩的再疯,手上的戒指也还戴着,谁都没有取。 齐煊楼不相信宁也不爱自己了,他拒绝相信。他走过去摸了把宁也的头发,湿的,又摸了把腰,手顺着腰就摸进了浴巾里。心底长期的漂浮好像终于落到了实处,他满足的呼了口气。 不管摸过多少人,只有宁也,让他想抱着珍惜。齐煊楼爱不释手地抚着,心里难受的几乎要落泪。 宁也慢慢被腰上的手弄醒了,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瞬间惊醒,酒意都散了,唰地坐了起来。 其实坐起来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是齐煊楼来了。 宁也撩眼看了眼齐煊楼,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看。他重新把浴巾系了一下,起身想去找衣服。 齐煊楼一把拉住了他。 宁也回头,抽了抽手没抽开,又抽了抽,恼了:“你干什么?” “宁也。”齐煊楼叹了口气,放软声音,“你玩也玩很久了,别闹了好不好?” 宁也没听明白,回头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齐煊楼说:“我们都不要计较那些人了好吗?不要再玩了,也不要再这么幼稚的气对方了,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好吗?” 宁也几乎要笑出声来:“你谁啊你?” “小六。宁小六。”齐煊楼觉得满脸不耐烦的宁也鲜活了许多,“我真的不想和你玩吃醋的把戏了,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你让你那些宝贝儿们都滚,我们回家里住。” “家里?”宁也轻笑一声,“哪个家里?” 齐煊楼摸摸他的脸:“怎么不在主卧睡,跑到客房来,头发也不吹。” 宁也想起曾在主卧看到的颠鸾倒凤,恶心的怒极反笑:“齐煊楼,你发什么神经?咱俩已经完了,你在这装什么情圣呢?” 齐煊楼扣着他的头,探过去想吻他。宁也劈脸给了他一巴掌,趁他瞠忪的时候转身就走。 齐煊楼愣了一下就追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捞到两人面前:“你明明还戴着戒指……” 在宁也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齐煊楼看着他空荡荡的手指,说不出话来。 宁也……摘掉了戒指…… 宁也把手抽出来,面无表情地说:“给你造成误解,真是不好意思了,齐煊楼,咱们完了。” 说出这样的话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宁也没什么表情地套上衣服,抓起玄关上放着的车钥匙走了。 齐煊楼还站在当地,整个人灰扑扑的,像是没听懂。 宁也开出小半段,才降了一半车窗透气。车是齐煊楼开过来的,满车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宁也心里的疲倦一层一层涌上来,快要窒息。 齐煊楼理直气壮地“原谅”自己成功恶心到了宁也,而之前宁也摘掉的戒指,也终于切断了他们最后一丝联系。 互相折磨了这么久,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却也没有多么轻松。 只觉得累,无边无际的累。紧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厌弃。 厌弃齐煊楼,厌弃自己,也厌弃累到不行却舍不得放弃的感情。车速越来越快,宁也的大脑一片空白。 极速转弯的时候,宁也吁了口气。 终于解脱了。 紧接着就是翻涌的后悔和害怕……后悔让父母伤了心,害怕来不及求他们的原谅。 后悔遇到齐煊楼,后悔那一年…… 车子失控地撞到了高架桥墩上。 宁也没有系安全带。额头上热流夹着痛涌来,失去意识前,宁也想到那一年。 风正好,云正好,看到他站在树荫下,微微一笑。 第2章 重生 醒过来的时候,宁也觉得头疼的要炸了。视线迷迷蒙蒙的,好一会儿才定下来,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有点丑,是很古老的那种长条电棒,四周也不算雪白。 宁也眨了眨眼,想起之前的车祸——什么情况?谁忒么把自己送进这么个黑诊所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点,门口站的人在和外面讲最后几句话:“……你回家休息下吧,这里我守着,让小李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然后门被蹑手蹑脚推开,一个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宁也转头去看,目光相接,他瞬间全身僵硬。 是……妈妈,看着年轻了好多,穿着虽然精致但明显已经款式过时的衣服,还梳着长发。 “哎呀醒了!”宁妈妈隋阮见宁也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双眼唰地亮了,扑过来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还疼吗?等妈妈一下,我去叫医生。” 说完起身风风火火地出去了,走廊上传来小跑起来的脚步声。 宁也多少年没有被亲妈这样温柔对待了,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隋阮出去以后,他顶着疼死人的脑袋左右转着看了一下,终于确定这不是现在——确切说,不应该是他车祸之后进医院。 电光火石之间,宁也想起来了。 这明明是上高中之前的那个暑假,他刚学会开车就跟人学飙车,结果撞树上差点要了命那次进医院吗! 那时候他才十五! 一次车祸,撞回了十五年前?! 宁也浑身冰凉,一刹间竟然不知道该惊惧还是该兴奋。他动了动手,搓捏了一下床单,真实的触感传来时,宁也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顺着两边脸颊直没入了头发里。 宁也轻微脑震荡,额头上破了缝了几针。医生过来后又检查了一遍,外伤问题不大,主要问题还是中二少年叛逆的心理问题,这就医生管不了了,交代了等会儿去取药就出去了。 隋阮坐在宁也病床边,拉着宁也的手哭的眼泪汪汪:“妈妈也不是不让你玩,你不爱学习咱不学也没什么,但你不能这么乱来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昨天差点吓死我,你爸都吓得脸煞白,等你好了又要打你。你就不能省省心……” 宁也听她唠叨,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暖意。他伸手摸了摸妈妈的手,安慰她:“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以后都改。” 这话他是真心实意说的,真改,再也不让父母伤心,再也不让父母为他难堪,再也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隋阮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