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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一副皮囊罢了,没钱又没品,我姐她其实根本不喜欢你,她早晚都会甩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们明天就分手!” 祁墨眉眼扭曲了一下。 她说别的,祁墨估计还能为了楚安离忍受,可这种话他最听不得。祁墨轻笑了一声,“她肯定是不会甩我。但是——”他眸子里寒光闪烁:“你今天晚上,肯定是不会再有地方住。” 说罢就捂了她的嘴,发狠地将她给拽到门边,门打开推——不,说是丢出去,也不为过了,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 秦桑整个人都懵了,直接屁股跌地,痛得她哎哟惨叫一声,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 祁墨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的话,我还得纠正一点,我不是在跟你讲大道理,我是在教训你。” 秦桑咬牙愤恨的瞪着他,缓缓撑着站起来,张嘴就要叫楚安离。 “叫啊。”祁墨嗤道:“只要你叫一声就不只是扔在门口这么简单了。这周围治安不太好,打架斗殴吸/毒抢劫,我把你扔下去,你运气好,总得碰上一两桩。” 他眼神含着危险的煞气,秦桑知道他根本不是在说笑,他也不会有楚安离的心软,手都在颤,忌惮之下真的不敢喊出声,只得嘴硬道:“被我姐知道你这么对我,你死定了!” 祁墨挑了挑眉尖,“你不妨试试唤她出来,看我能不能奈何得了你?” 秦桑一咬牙,竟然气冲冲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这是她对家人惯用的伎俩,用自己来威胁,外面不是危险吗?她就偏不在门口呆,偏要下楼。 每次使用这个办法的时候,总能屡屡得逞。 祁墨看上去还挺在乎她这个姐姐,这时候赶她出来,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她,并不是真的想她出事。 他如果怕她姐怪罪的话,肯定就会阻止她下楼,求她回去。秦桑心里愤愤的想,就算他求,她也不会轻易回去,急死他。 祁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喂。” 秦桑站住脚步,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得意的表情了,果然如她所料。 然而—— “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脸,免得被划花了无人帮你收尸。” 哐。门关上了。 秦桑如遭雷劈,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猛地转过头去,门确实关了,也没看到祁墨的人了。 她握紧双拳,呼吸急促,浑身发抖,对祁墨的怨恨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她咬牙切齿,“可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她又冲回去,伸出脚来就要狠狠踢门,动作却突然顿住。 快五月的天气,晚上温度不算高,秦桑在门边蹲下,把起来上厕所时穿上的外套给脱下来,不多时她就冷得打了个颤,她抱着自己的双膝又蹲了一会儿,索性坐在冰凉的地上。 祁墨推门房门,发现楚安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听见动静,抬眼无声的望着他。 他一愣,若无其事上了床。 刚才秦桑声音有点大,他知道她是被吵醒了,他瞧着不动声色,其实有点怕她生气。 楚安离却什么都没说,掀开被子让他钻进去,祁墨躺下,搂住了她的纤瘦的腰身,“睡吧,阿离。” 楚安离摸摸他的头发,“你睡吧。”她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屋子外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响。 她拧着眉头,目光散落在空气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祁墨闭着眼睛,其实也没睡。两个小时以后,楚安离解开他的手,穿着拖鞋下床了。 打开门,对着门口蹲着的那团黑影低低道:“进来。” 秦桑吸了吸鼻子,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楚安离冷声道:“机会只有一次,不进来你就整晚呆在外面。”说罢就要关门了,秦桑恨死她了,但她在外面已经呆怕了,旋即站起身来,进去的时候故意用力一挤,将她撞得身子都歪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秦桑就感冒了,裹在被子里看着给她拿感冒药的楚安离,冷呵呵地道:“你找的这个男朋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管天管地管神仙,他当自己是玉皇大帝?穷酸鬼,衰神,你什么眼光,世界上没别的男人了?”翻了个白眼,“他都害得我感冒了,你为什么都不跟他吵架?我到底是不是你妹妹?分手,赶紧分手。” 楚安离将感冒冲剂倒入杯子里,加热水,听她还在喋喋不休,语调毫无起伏道:“看来,你仍然没长记性。” “你什么意思?还没嫁给人家,就上赶着偏心人家了?” 楚安离走到床边,面无表情的道:“你还没明白?我不教训你,你爸爸妈妈不教训你,终归有的是人教训你。再不知悔改,还洋洋自得,等到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冲好药的杯子哐当一声搁在了床头柜上,她拎上包就出门了。 秦桑根本不以为然,等她离开了,端起感冒药喝,结果烫得她头皮一麻,忍不住低骂:“我靠,最毒妇人心,这是想烫死我啊。” 因为被祁墨教训了一通,秦桑心里虽然讨厌他,但被他眼尾一扫就心里发寒,始终处于一种敢怒不敢言的状态,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在家里吃吃喝喝睡睡,也不招惹祁墨,还算是老实。 楚安离在上班的时候努力的调整状态,可人一旦倒霉,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几天内接连被顾客以各种理由投诉,虽然有些根本就很牵强,不能说是她的错,但经理对她的耐性明显已经快耗尽了。 工作上的烦心事楚安离没告诉祁墨,祁墨最近挺忙的,每天都回来很晚。 这天夜里,祁墨到家时,楚安离正躺着闭目养神。他推门进来,楚安离睁开眼坐起来。现在她都是睡祁墨的房间。 祁墨取下自己的单肩包,坐过去亲了她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她。 楚安离不用打开她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摇摇头要还给他。 祁墨握住她的手,连同信封一起,柔声道:“拿着吧,阿离,跟我还要这样生疏?”他是不想管那个根子都烂掉的妹妹,但耐不住心疼楚安离。 这笔钱他其实是打算给楚安离买下戒指当生日礼物的,现在给了她拿去补漏洞,买戒指的钱都不够了,他还要重新去想办法。 “可是……” “没有可是,拿着。” 楚安离知道祁墨的情况并不比她好,问道:“祁墨,这些钱你是哪里来的?” “哪来的?”见她隐隐担忧,祁墨忍不住笑了,“放心吧,不是什么卖身卖血的钱。这段时间给一个高中孩子辅导功课,颇有成效,家长很开心,出手大方,没到一个星期就给了我这么多。” 楚安离张嘴还要说什么,祁墨点了点她的鼻子,“行啦,不用多说了,拿去给你妹妹。”他又郑重地道:“不过,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