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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故意这样说来激他,挑起他跟阿离之间的矛盾,他好趁虚而入。 阿离应该不会察觉吧? 他看了眼楚安离,然而她周身仿佛形成了屏蔽的结界,对他们二人的对话毫无反应。 顾廷均漆黑的眸盯着祁墨,语意里暗含挑衅,“我自己清楚以后最想关心的人是谁就行了。” 祁墨微笑道:“就怕到头来一场空,回家找妈妈抱着哭。” 顾廷均弯起嘴角缓缓道:“谁哭还不一定呢。” 宛如小学生的对话终于结束了。两人视线交汇在空气中,都在笑着,却仿佛有浓浓地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楚安离只觉头疼欲裂,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下意识里端着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祁墨瞧见,瞬间脸都黑了。 第10章 简单的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就正式开席了。 菜上得很快,菜色马马虎虎,顾廷均基本没怎么动筷,祁墨更别提了,他这些日子反胃的毛病一直断断续续就没好过,前几天又去了趟医院,拿到检查结果的钟医生看起来很是惊疑不定,反复确认了几遍没弄错,最后却什么都没跟他说,只让他过两天再去复查看看。 此时鼻端盈满了油腻的气味,他直皱眉,恨不得想赶紧离开。但是他本来就是陪楚安离来参加婚礼的,哪有还没开始吃就走的道理,他只得憋足了劲儿强行忍着。 楚安离自己吃自己的,上了满桌的菜,就她一个人开动。而他们两个,看着她吃。 祁墨把顾廷均刚才倒的那杯茶扔得远远的,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饮,不过楚安离并没有喝就是了。 一桌酒席仅供三个人吃,魏淑君本来很痛心的,但在得知祁墨和顾廷均的礼金数之后,咋舌过后瞬间没话说了。本来想等楚安离吃完以后,过去找她打探一下虚实,谁知楚安离很快吃完,主动来找她了。 新郎新娘敬完了酒,已经坐进席间开吃了。秦淮还在招呼客人,魏淑君抱着个闹腾不休的孩子,没办法安稳的坐着,只能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哄。楚安离道:“舅妈,孩子给我抱着,你跟秦桑他们一起去吃饭吧。” “诶,好,还是你懂事。”魏淑君把孩子放心交给她。因为听秦桑说祁墨好像变成有钱人了,正迫不及待要问两句,眼尾扫到祁墨跟顾廷均都走过来了,登时住了嘴,惴惴地跑开了。 楚安离接过带孩子的任务,自然是不会走了。 祁墨手握成拳,抵着唇极力克制着难受的感觉。他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又想吐。真是见鬼,难不成真的是喝酒把胃给喝坏了?钟医生那天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由得他不生疑。 顾廷均逗弄起楚安离怀里的孩子,自然而然地插入话来,“这是你表妹的孩子?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祁墨不觉得楚安离会搭理他,没想到她却抬眸看他一眼,低声回答了,“叫小宇。” 祁墨登时放出两道眼刀,神色冷峻。他知道,楚安离是有意的。 顾廷均握了握孩子软乎乎的小手,笑道:“到你怀里来就这么乖,也不闹了。” “本来就挺乖。” 顾廷均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她的脸,由衷地称赞道:“是你对孩子有耐心,阿离以后,肯定是个好妈妈。” 楚安离极轻的眨了一下眼睛,不再接话。 顾廷均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之后,不得已先离开了。 楚安离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好像有些出神,人都恍惚了。 在祁墨看来,这真是好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就连之前她对顾廷均的不搭理,也成了女人言不由衷的表现。 祁墨只觉得五内俱焚,用力地闭了闭眼。 他也不知道如今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不出五分钟,忙得满头大汗匆匆扒了两口饭的秦淮,过来接手孩子。 他抱着孩子动作笨拙的拍哄,一言不发在旁站着。他一向沉闷,不说话也不奇怪,但楚安离还是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秦淮不时用眼角偷偷看她,仿佛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楚安离以为他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便开口,刚准备让祁墨避开一下。正好她打算这几天想办法离开,需要舅舅帮她,也只有舅舅能帮她。 魏淑君一早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碗筷一放,一抹嘴就跑来抱孩子,一掌用力拍在秦淮身上,“客人都要走了,还不快去送送!” 秦淮拧紧眉头,张了张嘴,魏淑君狠狠瞪他一眼,“还杵着干吗?婚礼都不好好操持,不想让秦桑好过了??” 秦淮脸色难看地踟蹰片刻,还是闷头转身走了。他步伐走得极快,背影好像越发的佝偻了。 过后,楚安离又远远看到魏淑君在疾言厉色的对秦淮呵斥什么。 直到离开,秦淮都仿佛在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别提让他帮忙了,她连跟他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桑和舅妈她指望不上,现在舅舅也突然怪怪的,她只好靠自己了。 回到家以后,楚安离就开始默默收拾东西。之前她放在酒店的行李全被祁墨给让人搬过来了。然而到她手里的只有衣物用品,所有的证件全被他拿走了。 她现在就算能凭借一己之力,突破祁墨这一关,再突破门外保镖那一关,硬冲出去了,别说坐飞机,汽车火车动车都坐不了,跑也跑不了多远。 她知道这一点,然而手下的动作一刻未停。 祁墨本来就因为顾廷均的出现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在房门口抱着双臂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走?怎么?一看到姓顾的就被勾了魂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你就那么喜欢他??” 楚安离叠衣服的动作微顿了顿,又继续,头也没回低声道:“祁墨,把证件还我,好聚好散。”楚安离不想跟他理论,因为他根本就不讲理。 祁墨大步坐过去,猛地一把扯得她转过身来。 “好聚好散?你想得美!”他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仿佛浸染了冰雪,冒着丝丝寒意,“你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你好过!” 楚安离乌黑的眼瞳无声地跟他对视,里面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的楚安离虽然脾气倔,性格冲动,对待不熟的人都很淡漠,但好歹是鲜活的可爱的,甚至甜甜的。但现在的她,虽然偶尔也会笑,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仿佛一滩死水,缺少了生气。 祁墨指着敞在地面的行李箱,冷声:“东西都放回去。” 楚安离无视他骇人的神情,甩开他的手,置若罔闻继续收,“你想玩什么游戏,我也陪了你将近一个月了。秦桑的婚礼结束,我也该回家了。祁墨……你就放过我吧。”最后一句话,透出浓浓的疲惫之感。 祁墨被她的话彻底激怒:“玩什么游戏?你觉得我在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