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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我妈对你很关心,她说你现在都不怎么去看她,是不是嫌她年纪大了,念叨得烦了。我说不是这样,你管理公司真的很忙。可她还是闷闷不乐,我真怕她闷出什么病来。” 祁墨沉吟片刻,对她道:“等忙过这两天,我会去探望她。” 得到了保证,程雪梨这才有了些淡淡的笑意,“真的吗?我回去就告诉她,她一定很高兴。” 祁墨脸上却没什么笑容,甚至有些微妙的疲惫和厌倦。 程雪梨没注意,她起身给祁墨倒水,“喝点热水会不会好一点?我听钟医生说你今晚要留院观察,不如,今天我到这里陪你照顾你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雪梨别倒了,我不想喝。”他道:“我这里有人陪着,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字里行间都是无声的拒绝,程雪梨细白的手指握着水杯,紧了松,松了又紧。她把杯子搁回桌上,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转过头去看向祁墨,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愤怒,“祁墨,你不会告诉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你的是她吧?她当年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吗?” “没忘。”祁墨眸色深了些,“所以,我现在让她加倍的补偿我。” “就算她不爱你?” 祁墨胸口起伏,克制着身体的疼痛和情绪波动,淡声道:“我会让她爱我。” 程雪梨不愿意接受,“你宁愿要这样的她,这些年也不愿意给我一点机会,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程雪梨眼里都是委屈和不甘的泪光。 祁墨一听她这么说,伤脑筋的揉了揉眉心。 他从小就对程雪梨好,竭尽全力地保护她,那是因为,他欠了程家一条命。 程雪梨的父亲因他而死。 他对程雪梨和她的母亲有深深的亏欠,抑或着说,责任,所以一直照顾她们,祁家也一直给予她们母女物质和精神上的关怀,不让她们感到孤单无助。他妈对程雪梨完全当亲女儿培养和疼爱,而且每次那些富太太们有什么聚会,或者要出国游玩的时候,他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雪梨的母亲,这些年两人几乎是日日相处,情谊匪浅。 程雪梨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妹妹,他就像哥哥一样保护她周全,从未有过什么别的心思。 当初,他也是这样坦坦荡荡地给楚安离介绍和程雪梨的关系,说她是他的妹妹。 直到五年多前,也就是楚安离跟顾廷均出国快一年的时候,他还每日处在阴沉暴躁中,酗酒打架,戾气满满,浑浑噩噩,状态极差,谁劝都没办法,程雪梨眼泪吧嗒的追着他,生怕他出什么事,他赶都赶不走。 有一回在他喝酒的时候,她抢过去喝了几口壮胆,然后边哭边向他表白了心意。 “我本来想把你珍藏在心中一辈子,不让你知道的,我以为,我以为看着你幸福就好了,我也在努力的让自己做到。可是,我看着你被无情伤害,我难过得快死了,我也想陪你,祁墨,我想光明正大的在你身边,不是以妹妹的身份,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做你的妻子。她不知道珍惜你,我可以,我一定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你就忘了她,好不好?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她哭得痛楚,求得卑微。 此前的确有几个朋友因为他对程雪梨好,默认他们是一对,就连江亚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他解释过两次,大家嘴上都说懂了懂了,面上却都笑嘻嘻的,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祁墨不耐烦跟那群二货废话,索性由他们去了。 再到后来,他跟楚安离在一起,心中有了顾忌,就下了封口令,不许他们再乱造谣,一来自然是怕楚安离多想,二来,对程雪梨影响也不好。 程雪梨当时也很积极的帮忙澄清,跟楚安离相处的很不错,之后感动地还跟他说,又多了一个亲人真的很好。他当时还颇感欣慰。 大概是她隐藏得太好了,他之前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所以,他听到程雪梨的表白时,脑子嗡嗡的,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甚至有种乱/伦的荒唐感。妹妹喜欢上他?这种事情能发生吗? 他没有给程雪梨一丝一毫的机会,把话跟她说得清清楚楚。 他跟她,能是亲人,能是兄妹,但绝对不可能是情侣,是夫妻。 从那以后,他对程雪梨都刻意保持距离,尽量减少见面的机会。 程雪梨如今能在娱乐圈一直顺风顺水,就是因为有风耀集团作为后盾。他能以兄长的身份代替程叔叔为她的人生护航,但他绝不可能拿自己的感情去偿还和填补。 他斟酌了须臾,看着她认真地道:“雪梨,这话或许会直接了点,但是我希望你清醒地明白,你只有别的选择。” 程雪梨问:“你呢?你就不能有别的选择?” 祁墨斩钉截铁道:“不能。” 他黑眸定定地望住她,“我的选择,至始至终只有那一个。” 第7章 “而且,我好不容易把她等回来了。”祁墨声音低了些,“不希望她对你和我有什么误会。”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不用再继续多说。程雪梨又开始哭起来,妆都有点哭花了。 从小祁墨就护着她,对她展露笑容的也比别人多,惹得多少暗地里爱慕祁墨的女孩子妒忌和羡慕。她觉得自己就像偶像剧里的女主人公,在他心里独一无二,无人可替。 可直到楚安离出现,她才见识到他真正温柔起来是什么样子。她感觉自己被抢走了什么无价珍宝,那种如坠深渊的落差还有嫉妒让她难受到喘不过气。 她一直觉得祁墨总会因为她心软,可那次表白遭到果断拒绝,她才知道这个人其实可以如此不留情面。此时此刻,亦如此。 在楚安离面前,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堪一击。 她跟祁墨所有牵绊,全部都是源于她的父亲。 ……是的,她父亲。 泪珠还在不断滑落,程雪梨眼神却微微闪动了一下,原本仓惶不定的内心倏地就安定了不少。只要祁墨还有良心,割舍不掉这一点,她赢的把握也足够大了。 程雪梨提上包包,站起来就往外走,两步后又停下来,抬手抹了抹泪,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祁墨狠狠抓了抓头发,迫不及待给刘子明打电话,“她在干吗?” 刘子明禀报:“在走廊尽头坐着。” 祁墨阴恻恻地问:“有没有试图逃跑?” 刘子明道:“……没有。”她其实去门禁那边转悠了一圈,没人给她开,呆站了会儿,就回来坐着了。 为了和平,刘子明选择什么都不知道。祁墨自己也说了,他是助理,要学会过滤不该说的话。 祁墨脸色登时好看点了,“她打算坐到什么时候?让她进来。” 那边响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