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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七分委屈、三分希望的目光对他而言, 一向都是一个超大杀手的好吗? 但是扮女装这绝对不行! 他咳嗽了一声,而后从喉咙里含糊不清地挤出来:“……要不然, 我可以陪你锻炼一下。” 江年:“???” 不不不,妈妈,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提前锻炼,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去跑三千米! 对江年而言,每学年体测中的八百米就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她真的很讨厌跑步,跑步简直是她最最讨厌的运动种类! 每次跑起步来, 尤其是跑到第二圈的时候,从嘴巴里吸进去的风就像是割喉咙的刀一般让人生疼,整个身体都开始处于一种极度缺氧的状态, 两条小腿疲惫不已、却因为还没有到终点,所以就得继续跑下去。 甚至周围会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看,江年每次都很累很累,但还得无穷无尽地迈开腿跑下去,生怕跑得慢了之后落得别人指点,所以只能咬着牙,顶着嘴里的血腥味,不停地跑下去。 哪怕就是到了终点,你也不能筋疲力尽地第一时间瘫下,因为周围所有人都会不停地告诉你:“快点起来走一走,刚跑完就瘫在地上对身体最不好了。” 江年:“……” 她现在只要想起来蹲踞式撑在地上、听裁判吹口哨的场景,整个人都会忍不住毛骨悚然,简直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了好吗。 想当年初三的时候,江年的跳绳跳远甚至实心球的成绩都挺好的,只有跑步让她头疼不已,每天都处于因为八百米而要崩溃的边缘。 那个时候每天安慰自己的方法只有一个—— 没事,快点练习吧,等到考上高中就再也不需要跑八百米了! 现在…… 艹。 特么自己不但得每年依旧将体测八百米进行到底,现在竟然还需要跑三千米了! 江年想想校运会的三千米,就时时刻刻处在想退学回家的边缘。 陆泽竟然还让她去练习! 怎么可能! 气势汹汹地抬头看向陆泽,江年准备义正言辞地拒绝掉他的提议。 措辞都想好了—— “你让我去练习跑步,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然后江年直直地看向了陆泽那张脸,到嘴的话就变成了—— “你让我去练习跑步?” 陆泽理所应当地点头:“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点说应该是我陪你一起练习跑步。” 江年脑子里现在在想—— 陆泽可真好看啊。 真的太好看了,造物主怎么可以造出这么好看的人类? 足以让颜控咬牙流泪的那种啊呜呜呜。 然后无意识地点头:“好。” 回过神来后的江年:“……” 艹。 她竟然会有一天无比地痛恨嫌弃自己的花痴属性。 看看看看,就因为陆泽那张脸,她已经被迫签订了多少不平等条约! 陆泽很是满意:“好,那就从明天开始吧,最好国庆假期也不要间断,我会每天准时到你家楼下等你的。” 江年:“……” 艹。 而旁边的贺嘉阳惊奇的是—— “卧槽,阿泽,”贺嘉阳一副天都塌了的震惊神情,“你竟然真的知道江年家里在哪啊?这么说起来,难不成你真的见过江年的爸妈?!” 江年:“……” 住口,这句话不要这样理解啊! 没等得及江年开口解释,江年就听见陆泽已经径直开了口。 “嗯对,我见过她爸妈,而且她爸妈很喜欢我。” 江年:“……” 算了吧,她已经连无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心好累。 哥,我的泽哥! 您难道不觉得刚才贺嘉阳的问句已经够奇怪了,您这个回答就更加让人误解了吗! 似乎接收到了江年的眼神,陆泽撇开眼,看向江年。 眸子里满是无辜和好奇。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江年低头叹气。 行吧。 就话语的真值情况而言,您好像一句话都没说错。 陆泽的确是去过她家,而且她爸妈也的确很喜欢陆泽。 但是问题是,很多时候,话语的言外之意并不能简单地通过判断话语的真值情况来进行啊! 真值情况的确可以判断出话语的言内语义,但是…… 江年瞥了一眼贺嘉阳又惊又疑的表情,打从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她现在好像都快要习惯被别人误解她和陆泽的关系了…… 这种事情,解释是解释不来的。 逐渐破罐破摔.gif 江年抬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陆泽,继续破罐破摔:“没错,我爸妈的确很喜欢泽哥,而且还一直问我泽哥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我家里吃饭。” 对,哪怕解释不清楚了,她也要努力在抹黑上扳回一局! 话音一落,江年就看见贺嘉阳的眼神从刚才的“卧槽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的惊疑不定,变成了“你们果然是这种关系”的坦荡了然。 而对面的陆泽,还是一副坦荡荡,并且“你丝毫没说错”的表情,甚至开口:“唔这样子啊?那我这个国庆就有时间去啊,帮我谢谢叔叔阿姨!” 江年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打从心底里发出一声长长又长长的叹息。 算了吧,果然骚还是骚不过泽哥的。 她为什么要试图跟泽哥比这个呢?明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比得过的事情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真的就像陆泽所说的一样,他开始每天早上都等在江年的楼下,等她早起下楼一起去跑步。 然后跑完步之后,陆泽再骑车回家换衣服洗澡。 一次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江年都忍不住有点不好意思了。 “泽哥,你天天这么陪我跑步再赶回家,不觉得很赶吗?” 因为江年好像依稀记得,陆泽家里离这里挺远的来着…… 就连江年爸妈都觉得这样子不太好了。 “年年,快点,阿泽又在楼下等你呢!”边敲了敲江年的房门,江妈妈边开口催道,“真是的,你参加个运动会还得让阿泽陪你跑步,人家就是你一个同学而已,做得这么好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江年自己也觉得挺愧疚的。 她连忙应了一声,打开房门就准备冲到玄关换鞋下楼。 而后被江妈妈叫住了。 “诶年年,阿泽家里住得这么远,他陪你跑完步之后还得一个人回家拿书包换衣服然后去上课吗?” “嗯对。”江年抓了抓头发,“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是泽哥自己非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