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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家的人还是好惨啊。” 晏沉渊却说:“逆天而行的血脉,自然不为天容,本就是这个理。” 池南音坐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可是我反正要死啦,我不在乎,我们试试吧?” 她真的是绞尽奶i汁地想睡国师! 晏沉渊笑得停不下来,他终于等到了池南音发挥祸水妖姬的本领,但她这个明明白白堂而皇之直线勾引的色i诱,也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说好的欲说还休欲拒还迎呢? 这跟他想得不太一样呀。 晏沉渊大手捧着她的脸,她的脸很小,一掌就能覆下,笑得弯弯的眼睛澄澈清透,干净如山涧中的溪水,不染半丝纤尘。 他的另一手,自池南音的腰窝处往上,最后落在她颈后某处穴位上。 池南音笑着凑上前,亲了亲晏沉渊的眼睛,然后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轻地:“国师,你不可以拿走我的记忆哦。” 晏沉渊停在她颈□□位上的手指一顿,心间迸裂。 她怎么会知道? “你现在肯定在想,我怎么会猜到的,是吧?”池南音有些得意,声线都往上扬起来,“哼,我才没那么笨呢。” “池南音?”晏沉渊声音发紧。 池南音骄傲地说:“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想让我活下去,你还给了我玉骨珠防身,摆明了是想让我活到很久很久以后嘛。可是我又说过我一个人活不好,你也不可能会让我余生活在痛苦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忘了你。” 池南音说得很平静,不起波澜,“国师,其实很早以前你就已经想好要这么做了,对不对?” “所以我姐问你的时候,你会嫌她多事。因为在你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忧心,你早有准备。” “但国师,你不可以这么做,这是属于我的回忆,你不能拿走它。” “还有啊,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狗血失忆梗了。还是那种,谁都没忘,偏偏只忘了最重要的人的失忆,简直把人虐出心脏病来,总之,你不可以这样!” 晏沉渊听罢,半晌不语。 放在她后颈处的手指缓缓松开,揽在她肩上。 他险些忘了,他的小姑娘笨是笨了点,但心思通透,认真琢磨一件事的时候,总能琢磨出不一样的道理来。 可要怎么形容晏沉渊他满心的酸涩和苦楚呢? 他自以为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给池南音铺好了一个最无忧平坦的未来,他甚至不在意以后的池南音会彻彻底底地忘了自己。 他本只想让池南音从此人生太平,岁月宁静。 他习惯了万事不挂心头,更习惯了万事尽在他掌握。 可眼下,怎么了? 他揽紧了池南音的肩头,紧闭着双眼,过于用力,眼皮都有些细微颤抖。 “你会活得很痛苦。”他说。 “那可不一定,我这个人很坏的,搞不好过段日子,我自己就把你忘了,然后去喜欢别人,你又不在了,可没人斩我的桃花运。”池南音却笑着说。 “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我漂亮呀,我是个漂亮的笨蛋,这样的白痴美人最招人喜欢了,对不对?” 她抬起下巴,笑望着晏沉渊。 晏沉渊睁眼,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色有些狠:“你敢?” 池南音故意道:“人要变心这回事,就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很难说的哦。” “娘要嫁人我是管不了了,但天要下雨,我却是可以管的。”晏沉渊却道。 池南音笑得在他怀里打滚:“你好烦啊,我打个比方而已嘛哈哈哈。不敢不敢,我宁死不变心,生生世世只喜欢你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池南音那通乱七八糟的话,总之国师他又叒叕插手剧情了。 他抬手就把池澈的气焰拍灭了。 顾凌羽的内心,是复杂的。 作为天选之子的帝王,他感觉他一路都在躺是怎么回事?而且带他躺的这个人还是以前的死敌? 晏沉渊抬抬手就能搞定的事,他要费尽力气才能勉强得成,池澈作为他帝王路上最大的危机,晏沉渊一巴掌就给他拍死了。 顾凌羽再次陷入沉默,不由得认真思量,这晏沉渊他要真的想搞死大乾朝,自己到底需要多少个复活甲才能跟他玩? 请问,被敌方带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顾凌羽:谢邀,人在王宫,刚下早朝,圈内人多,先匿名。 以下是八千字的复杂情绪。 简而化之:爽得有点憋屈,憋屈着爽,这他妈的就很离谱! 他带着这种复杂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好的情绪,出了趟宫,当然不是去国师府,而是去瑞亲王府。 瑞亲王府里的那对佳偶情绪也复杂。 大家都觉得,这世上的人分两种,一种是晏沉渊,另一种其他人。 顾鹤溪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酒,笑着说:“我实不明白,以前你父皇在位时,到底是向谁借的胆子,一直给晏国师泼脏水,也不明白,以前朝中的臣子,到底是何等想不开,才非要与晏国师作对。” 池惜歌失笑:“大概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她这话既是说别人,也是说她自己。 她上辈子是吃错药了吗?居然妄想着扳倒国师,以匡大义? 鬼的大义哦,晏沉渊他就是大义本义。 顾凌羽饮酒,仰天长叹:“我忽觉,这天下都是他送给我的。不对,是他看不上,赏给我的。” “有此觉悟甚好,以后且莫得罪国师。”顾鹤溪摇头叹笑。 “得罪国师好说,且莫得罪了国师的心上人。”顾凌羽笑道。 “说到这个,惜歌,四妹好似有些日子没来府上了?”顾鹤溪问池惜歌。 池惜歌望着杯中酒,轻轻叹气。 她如何还会轻易出府呢,怕是想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陪晏沉渊吧? “我听说,我们先前看上的那个苏城的那处宅院,有人先买了。”池惜歌看着顾鹤溪,“你猜是谁?” “国师?” “嗯,展危先去了,听说,还着人挪了一株蓝楹进去,游廊临水,画舫轻曳,对岸便是一片桃花林,当真是个好地方。” “国师用情至深,只是不知……唉。”顾鹤溪叹气。 池惜歌却说:“我如今倒觉得,这世上没有国师难以成全之事,我陪他赌这一把,我赌他,不会让小音儿一生孤苦。” 晏沉渊,你最好赢! 第71章 晏沉渊用实际行动给池澈上了生动了的一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之功。 不管你多么努力,该被吊起来打,还是会被吊起来打的。 池澈拒绝了池惜歌的怜惜,在那个春雨霏霏的日子里,他没有去接池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