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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安份?” “大人您前些日子动气,揭了镇脉符,我想,他们不安份的日子还多着。” 晏沉渊听着抬了下眉,“那不是很好么?” 展危怔了怔,旋即了然,他们不安分,大乾就得完。 是挺好的。 至于池姑娘,几个会些雕虫小技的术士,他们先打得过池姑娘腕上那粒玉骨珠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里间池南音在噩梦中失声喊着:“国师,国师!国师救我狗命!” 晏沉渊听着发笑,看了展危一眼,展危忍着笑,转身退下了。 晏沉渊回到里卧,握着池南音的小手,“我在这儿,睡吧。” 紧紧地抓着晏沉渊的手,池南音逐渐平静下来,睡得却不是很安份,身子盘啊盘,在床上睡得横了过来。 然后小脸靠进晏沉渊掌心里,枕着他的手心,身子盘成一小团,偎着睡熟了。 晏沉渊无奈地给她拉好被子,弯下腰身,凑近了池南音的小脸。 他哑声问:“小东西,你真的就这么信任我,不会对你失礼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国师你放开我闺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第55章 池南音是真的被吓到了,虽然先前也见过很玄幻的画面,但见鬼和玄幻是不一样的! 就像灵异,是不能划进玄幻分类的! 所以她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很尴尬。 “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晏沉渊放下书,自己推着轮椅准备回去。 池南音尔康手:“等一等!” 晏沉渊停下,问她:“有事?” “那个,你,你听不听故事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都把池南音逼到主动讲故事的份上了,可想而知她怕成什么样了。 晏沉渊忍着笑,摇头:“今夜不想听。” “那,那你听歌么?” “也不想。” “喝奶茶吗?” “夜深了,喝了茶会睡不好。” “……” 池南音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还有什么技能点可以用,然后问,“不如,不如我再给你画个画吧?” “我困了。”晏沉渊说。 “……” 池南音努力地想辙,结结巴巴地说:“你,唔,你那个,就是……” “就是什么?”晏沉渊面色岿然不动,好一派正人君子作风。 “你卧房有没有多一张床铺的?我打地铺也行的!” “你是在自荐枕席吗?” “我不是!”我荐了你消受得了吗? “那你是在做什么?” “我害怕嘛,我不敢一个人睡,本来想叫府上的丫头陪我一起睡的,可是她们都不肯,我……我怕鬼。” “所以,你想怎么样?” 池南音狠狠纠结了一番,问:“你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晏沉渊蹙眉:“这个请求听上去好像很无礼,很过分。” 池南音点头,她也觉得挺过份的。 “算了算了,国师你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早朝呢,我自己睡就是了。”池南音恼火地挥手赶晏沉渊离开。 晏沉渊:玩脱了。 “去睡吧,我今夜在这里守着,你害怕便叫我。”晏沉渊不得不强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池南音听着眼露喜色,连连点头后,跑进里卧躺下了。 一会儿。 “国师,你在吗?” “在。” 一会儿。 “国师,你睡了吗?” “没有。” 一会儿。 “国师,你困不困呀?” “不困。” 一会儿。 “国师……” “池南音!” 妈妈突然叫我全名的惊悚感又来了,池南音吓得被子蒙头,逼自己赶紧睡着。 她酣睡之时,晏沉渊正在看书,看着看着,他看到池南音床边去了。 忽然不知为何起了一阵怪风,吹动了她里卧的帷帘,睡得好好的池南音皱起了眉头,像是梦中被惊扰。 晏沉渊眸光微敛,低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一手点在池南音的眉心上,安抚她神海,另一手缠了佛钏在指间,一掷而出,打在风口上。 怪风如活物,躲避着佛钏,却逃不过道道碧光,扭摆着撞向了旁边的瓷瓶。 瓷瓶将落地时,晏沉渊指尖一定,稳稳地放在地上,又看了看在自己掌下的池南音。 “国师,国师……”她在梦里不安地梦呓,似被梦魇所扰。 “乖,不怕。” 晏沉渊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探掌向前,控着佛钏绞向那道怪风。 隐约间可听见,万千厉鬼凄厉哀嚎之声! 怪风化形,化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狰狞着冲池南音冲过去! 晏沉渊弹指虚点,玉骨珠分立,光芒大作,穿透骷髅,击退厉鬼万千! 帷帘静静垂落。 晏沉渊收回佛钏,看着眉头舒展开的池南音,轻轻地捏了下她小巧透明的耳垂,“睡吧。” …… 池南音觉得这段日子的晏沉渊有点不对劲。 虽然他以前也一天十个小时地倚在轮椅里打盹睡觉,但这些天他明显睡得不安稳。 至少她经常一回头就看到晏沉渊正蹙着眉,只是他会很快就把眉头展开。 她采了梅上的新雪化水烹茶,递了一杯给晏沉渊,问:“国师,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呀?” “为什么这么问?”晏沉渊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新茶。 “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池南音歪着头看他。 晏沉渊笑了下,“没有。” 池南音点点头,“没有就好。” 她抿了一口带着梅雪凛香的茶,低头时,看到晏沉渊握着佛钏的手有些紧,不像以前那样松松闲闲地执在掌间。 她又抬头看了看晏沉渊,晏沉渊正望着远方。 “国师啊。” “嗯?” “唔,这个我带着不舒服,我还给你吧?”她指了指手腕上的玉骨珠。 “不舒服也带着。”晏沉渊将茶盏放下。 “……好吧。” 但池南音还是放不下心,她悄悄地找了展危问,“国师最近是不是特别累呀?” 展危摇头:“没有啊,姑娘别瞎想。” “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个小丫头片子干嘛?”展危笑道,“行了,我还有事要跟国师禀报,你自己玩啊。” 池南音看着展危快步离开的背影,“切”了一声,谁是小丫头片子? 可展危的心底却一片难过酸涩。 唉,大人。 他推开国师书房的门,道:“大人,我回来了。” “嗯。” “顾凌羽是有逆反之心。” “哦?”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