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蔷薇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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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要求好高。”卿蔷玩笑了句,视线轻轻垂回投影,颈窝温度逐渐攀升,她说了句不知所以的话,“再快点儿吧。” 即使有功夫耗,她也不想等下去了。 她迫不及待一身轻,去接收、回应他的感情。 可惜差不多半个月,还是没一点儿动静,倒是有几个底下的世家想趁着分一碗羹,去过融星几次,江今赴开始还出去见,后来就没耐性了,让助理看着打发,毕竟无足轻重,明面儿上他还是孤军。 起泛输局像已定,卿蔷想了想,最多过完这个年就会有结果。再能忍的人。也抵不住久旱逢甘霖的诱惑,从老爷子们到如今,能踩着她往上爬的机会仅此一次,她不信那人会放过。 落日依山,卿蔷手机响了声,这段时间找她的也不少,大多是来探虚实的,她扫了眼,微怔,是沈封。 倒是稀奇。 宴会后这人安分得很,本以为是个会搅弄的,结果倒也有考量,她盯着手机上问她方便接电话吗的消息,顿了顿,索性拨了回去。 沈封:“卿总。” 彬彬有礼的口吻。 卿蔷“嗯”了声,想听听他要打什么算盘。 “快过年了,我想给卿总送份礼。”他一笑,“我可以帮助起泛起死回生,事成不需要任何报酬,卿总应该知道我和那位之间有些不痛快,并且前不久我输给他一局,但对于他手下的团队还是了解的,如果卿总可以选择信任我,将起泛的资料交由我,我会还卿总一个赢面。” 卿蔷有点想笑,主要是没想到江今赴这么招人恨,连利益都不顾了。 她不说话,沈封摸不透她的想法,斟酌片刻,又温和开口:“卿总,你可能不记得我。五年前,我们在北城有过一面之缘。” “......” 卿蔷眸光微冷,她确实不知道这事儿:“你想说什么?” “卿总放心,我清楚当年的事于你而言是污点,所以不会说出去。坦白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拉点儿信任分。”他自说自话地挪揄。 卿蔷听明白他以为她跟江今赴因为当年仇上加仇的意思,放下心来,但笑意仍不达眼底,淡声里有要挟的意味:“沈封,太闲就去找些事儿做,别记些不该记的事儿,至于别的——” “卿总,”电话里传出打断声,沈封言语认真,“我是真的想与你合作,更何况我输了,只是丢一些身外之物,卿总这局不赢,说不准会落在他手里,狼子的野心并不难懂......” 卿蔷不耐他的语句,还烦他字里行间的贬低,笑了笑,反问:“沈封,你在和谁说话呢?” “......” 微霜掺杂在电流声里有些失真,但她的冷意忽略不了,沈封一顿,先道了歉:“抱歉,卿总,我有些着急,但我......只是不想看他赢。” 卿蔷懒得装了,不太客气地轻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敛眸,漫不经心的:“和他比,你配吗?” 沈封无言半晌。 卿蔷的衿贵脾性广为人知,换个人说这句话都可能有点儿猫腻,只有她不可能,她太傲了,眼里的深浅都有层次。 不过沈封是真没想到她比江今赴还要难相处,她跟江今赴那种看不上就懒得再看的淡漠不一样。她是很随性的清傲,碰上心情好也许能周旋上几句,但碰上心情不好,只会给人难堪。 沈封咽下几口气,温柔口吻不褪:“我知道,整个上京城里,能相提并论的从来只有两个人。” 是卿蔷跟江今赴。 言下之意不必清晰道出,他接着说:“只是嫉恨一个人不需要身份对等,我之前自视甚高输在他手上,自然得认,但不妨碍心中气愤,您这件事儿是我扳回一城最好的梯子,所以还希望卿总可以消消气,认真考虑一下。” 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人,还是为了扶自己的危墙来的。 卿蔷半垂着视线,觉得再拒有些奇怪,万一临到关头她跟江今赴的戏白演了可就太亏了,于是压下心中不爽,随口敷衍了句:“我会考虑。” 她随手搁了下手机,无意一瞥,撞进了江今赴不知凝她了多久的沉冷黑眸里,怔住。 他半靠着藏柜,支在臂中的手指骨凸起,壁灯给他轮廓扫下浅浅一层阴影,有点儿冷翳,没什么表情,一身散漫气地望她,沉沉眸底一片漆黑,他的戾气不知道从哪儿起,掺杂暗欲让人心惊。 “多会儿站在那儿的?”卿蔷觉得这话一出,自己就真跟被捉包的红杏一样,正欲盖弥彰地挑开话题。 她又补了一句:“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江今赴掀了掀眼皮,倏忽扯起嘴角,“我去纾解性.瘾。” 这几天被她撩拨得不好受,又怕在最后功亏一篑,没敢动人,禁了小一个月欲,人还天天在眼前不知好歹地晃,他要是不懂得为自己排忧解难,早坏了。 卿蔷听他直白的话语没回过神,她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侵略气场这么强的时候了,他就站在那儿,周身萦绕一种淡淡的掌控欲,整个人气息凛冽隔了段儿距离咬上她。 卿蔷先是觉得不自在,又是难耐。 她张张唇,想着还是解释一句:“是沈封,他来找我谈合作。” 江今赴不当回事儿似的,嗓音寡淡:“我听见了。” 卿蔷:“那你——” 她想问他别扭什么呢,但仔细想了想,好像目前比较别扭的是她,吞下去半句话,改口莫名想到刚才对话,她没忍住,说他:“真跟个狼子似的。” 江今赴哂笑下,明显没太走心,嘴角的弧度微乎其微,他瞳孔晦暗,朝她抬了下头,喉结的影子是凌厉的刀尖儿:“卿卿,过来。” 穹顶的多色宝石灯投在挑空厅内的光线奢靡,却始终没能接触到他一寸,他站得那片儿地方只有零星的光,难免昏暗,他长身挺拔,搭上身后黑影,好像昭示着有凶兽在此画地为牢,但他磨耳的嗓音又在蛊惑着她。 卿蔷对上他直勾勾攫她的眼,属实看不懂他的想法,骨子里的逆反情绪起伏,她让他眉目淡鸷弄得并不好受,但片刻后,她下了沙发,朝他走去。 越走近,看得越清,她与他的眸间冷郁能称得上是阔别已久,最近那点儿透亮的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晦涩暗流,有股动人心魄的劲儿。 卿蔷还是懵着的,她摸不着头脑,没太搞懂难道他还在吃沈封的醋?紧接着自己给自己否了,总觉得江今赴这样的人不太可能,他也是个眼高于顶的。 那能因为什么? 卿蔷在心里千回百转的寻思着,站定到他身前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想直接问他怎么了:“二——” 她被他伸手掐腰抱上柜面。 后面的话也因为骤然的天旋地转失声,还没等声音被找回,微凉的薄唇就堵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还会有一更,但凌晨才写完,不知道该算成今天双更还是明天,感觉我现在像是隔日双更030,顺便问问宝宝们,要是凌晨写完的话你们喜欢我当下发还是早上再发,因为我灵感晚上比较多,所以属于昼夜颠倒地创作t^t ——— 悄悄补充:真的好喜欢看评论且很想要评论!有时候一章没有评论我就会去反复看,是不是剧情多了感情少了,是不是哪里没写好,陷入自我怀疑.jpg ——— 再次感谢一直追更到现在的小天使030(兔耳朵比心) 第59章chapter 59 人的舌头怎么能这么会玩? 与情投意合时相蹭相贴的吻不同, 卿蔷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掐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迎接,又极慢地拿舌尖轻掠, 卿蔷身子霎时攀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软了半边儿,无意识的潮湿呜咽发出一瞬就被尽数吞没。 耳边似有烈火燃干柴的声音呲呲作响, 卿蔷的想法被一阵一阵的浪涛拍散, 总接不上轨,她还是不懂他凶的原因, 但没有再寻思的余地。 亲得狠了, 舌尖发疼,她想躲, 又被咬着唇瓣不让动。耳垂也让他不留情地捻上, 一搓一揉, 骨缝渗透细密的痒, 让她难以克制地战栗。 “江——”卿蔷挣开一瞬, 又被叩回去,眼神都湿漉漉的,她火也滚起一簇, 趁着趋利避害的本能躲, 成功,“江——”又被他没有缝隙地闯入占满。 他故意的。 卿蔷懂了,起了几分恼意, 对上他欲念无边的眼睛却又悄无声息地融化, 她控制住了想反抗的本能, 自觉地往后倚靠在墙上, 瓷白的天鹅颈有几分玉泽。 江今赴动作一怔, 与她紧贴的胸腔震出几声愉悦的笑腔,随后就是更为凶狠地侵占,卿蔷看起来顺从,但还是在唇舌交接时,用尖利的虎牙去厮磨。 咸腥的气味在两人间蓬蓬流动,热气汹涌,卿蔷下巴泛痒,被他头发蹭弄的,他不知打哪儿又起了兴致,去欺负那颗红宝石般的痣,舔了又顶,让她呼吸都屏住,从轻缠在他腰背蜷缩的脚趾往上,都染了一层浓艳的颜色。 她眼尾湿而烫,他又流连到她的耳朵。 人的舌头怎么能这么会玩? 卿蔷被作弄得受不住,红唇微张,狼狈的喘息声无法再制止,她额角都湿淋淋的了,他还不停下,不知道在多会儿,她腰被拖拽着往下了些,堪堪撑在柜面与他的炙热间。 江今赴的手背始终绷着显眼的青筋,他也始终势如破竹。 卿蔷快要被他翻来覆去地举动弄疯了,贪凉的手攀在他肩,提不起劲儿:“江今赴,起开。” 没什么威慑力,她现在的声儿柔还细,尾调都发着颤。 但江今赴还真停下了。 他眸色极暗,喉结不停滚动,周遭一片浓郁。 卿蔷也没料到他听话,缓了好一会儿,迎上他滚烫的气息,被绯色晕染的眼睛瞪他:“江今赴,你过了。” “我怎么过了?”江今赴看她笑,嗓子发紧,他喉结滚了滚,“卿卿不是知道狼子野心吗?我让你看看罢了。” 他的狼子野心,就是将她吞.拆.入.腹。 卿蔷脑子雾蒙蒙的:“你什么意思?” 江今赴没说话。 卿蔷能看出来他还绷着股劲儿,就是不知道这劲儿从哪来,她称得上配合地被他折腾了一番,他还这副作态。 卿蔷从头至尾还是潮涌的一波波,她是真有点儿气了,眉不自主地蹙起,有几分委屈的意态,又不想被看出来,她尽力平静着气息,轻声:“我不想跟你打哑谜,猜来猜去白费时间,二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好脾性可太难得。 江今赴微眯了眯眸:“没怎么。” “没怎么?”卿蔷笑了下,那点儿火压不住,被他浇得几乎燎原,声音高起来,“没怎么你跟我发一这疯?” 湿热的氛围被她一句话割破,冷空气骤然闯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卿蔷眼里的泪将滴未滴,就在眼眶摇摇欲坠,也不知是刚才被快.感逼出来的,还是她不想承认的酸涩。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推了推他,没用劲儿:“江今赴,你好得很。” 语罢,卿蔷要翻身下桌,却又被截住,没了耐性,她斥他,冷嘲热讽:“怎么?你要跟我动手?” “也是,二哥方才不就跟我动手了吗。” 是句淡淡的自嘲,配上她喉间干涩的滚咽哑意,让人听得不舒服。 江今赴喉咙动了又动,没说出一句话,就拿阴影罩住她,又是半晌,他的声音比她还要哑:“对不起。” 卿蔷微怔。 紧接着,江今赴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心动了吗?” 嗓音发涩,很难说出来似的,又低又哑。 卿蔷一愣,还没搞懂他在指什么,觉得有些荒谬,笑了:“我心动了吗——”在对上他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她突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