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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葵站起身来,不再搭理半句。 大夫瞧他走出药堂外,立刻起身送客,怎知到了门口就不见花爷的人影? 花葵在前一秒已跃上屋檐,抬脚一瞬踹掉慈善药堂的牌匾--“磅--”一声巨响,匾额当场碎裂成两大块。 “啊!” 大夫惊诧不已的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道人影跃下,“是花爷……” 花葵挑眉,冷嗤:“大夫的妙手回春,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脚踏上变成‘春回’两字的牌匾,“哼”了声,留下一只脚印,头也不回的走人。 郝古毅扛着油桶,脑中不断想起昔日的凤仙姐姐会给他糖,自然而然的沿路走到摘星楼外徘徊--凤仙姐姐嫁人了…… 真的吗? “那不是卖油的傻瓜草么?!”老鸨的眼儿尖得很,手持团扇不断的挥阿挥,赶苍蝇似的叫:“去去去,我这儿不缺油,你快走,省得碍眼挡了我的财神爷上门。” 郝古毅不走,说明:“我想找凤仙姐姐。” “姑奶奶都嫁人了,你还在妄想,呿,凭你这傻瓜蛋也配?”老鸨嫌恶的睨了一眼傻瓜,尔后笑得花枝乱颤。 手持团扇遮掩涂红的嘴,取笑道:“你这傻瓜草有哪家姑娘会想要?人又傻又穷,除非是天下红雨,才会有瞎了眼的喜欢你。” 郝古毅想了又想,“雨水不是红色。” 老鸨碎了句:“老娘就是在说不可能的事。你真笨啊你。” 郝古毅愣在原地,好生迷惑事实并非如此。“爷爷喜欢我、花花母鸡和小鸡喜欢我、凤仙姐姐也喜欢我,才会给我糖。爷爷说小孩子也喜欢我,才跟我玩……”他纠正后,扛着油桶走回头路,身后传来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笑声--“呵……傻子就是傻子,继续做傻梦吧你。除了你爷爷喜欢你这傻子,还有谁会喜欢?呿,笑话!” 郝古毅的心猛地一揪,似被人掐住般的难受;双手紧抓着系在担子两头的绳索,飞也似的逃离令人难受的取笑-- 老鸨尖酸的笑声回在脑海--‘呵……傻子就是傻子……除了你爷爷喜欢你这傻子,还有谁会喜欢……笑话!’没有人喜欢他…… 因为他傻的关系…… 难怪葵会变成鬼,会对他凶巴巴,还会弄疼他的屁股…… 只有爷爷对他好,不会笑他是傻瓜、大鸡小鸡也不会笑他、凤仙姐姐也不会…… 葵就会……其他人都会,小孩子也会……赫!爷爷骗人…… 郝古毅霎时恍然大悟-- 附近邻居的小孩笑他傻,也是因为不喜欢他的关系。 长期相信的事实瞬间变成了谎言,孩童们的欢笑一字一句变成嘲笑--‘小傻瓜、像根草,走在路上被狗咬,跳到树上真好笑……’真好笑…… “我已经没有被狗咬了……没有被咬了……没有……”郝古毅不断摇头反驳脑中恍然明白的事实,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嘲笑…… 奔跑了一小段路,脚下踩到凸出地面的石块,整个人收不住势,加上扛着两只晃动的油桶重量,“啊……”他惊然一叫,一瞬跌下几十层的石阶--肩上的担子滑落,两手仍紧抓着绳索,“咚咚咚”地随着翻滚的油桶一并摔落在石阶下的平地。 郝古毅趴在地上,手抚着发昏的脑袋,喊:“好痛……” 眨眨眼睫,右眼的视线仍不清,他提袖一擦,没理会袖口染上腥红的颜色。 “啊!我的油桶……”郝古毅左右观望,赶忙从地上爬起,顾不了身上好多处地方都在疼,“我的油桶破了……”迅速凝聚于眼眶的水气模糊了视线,倾倒的油桶破了一个大洞,油倒了一地都是。 怎么办…… 瞬间慌了手脚,左顾右盼四周,狭长的巷道内没有人经过,他也不知道巷子外通往哪条道路…… 油桶破了,爷爷会骂他不小心…… 眼睛的水愈掉愈多,落在地上化不开他的愁--郝古毅一一捡起掉出口袋的几文钱,不远处还有掉落的一只鞋,他捞来地上的担子,扛上肩头,油桶一头轻、一头重,他晃晃然的举步离开巷道内。 沿途留下滴滴答答的油,一身狼狈又少穿一只鞋的走在路上,即使认出了方向,他也不敢回家--花爷心不在焉…… 已经维持一个多月的神秘行踪,花爷不在摘星楼过夜,甚至不再和任何一位小倌儿玩乐…… 是入不了他的眼么? 或许该说从未有人入他的眼…… 段玉嫣然一笑,开口试探道:“花爷,您是不舍得凤仙出嫁?”据他所知,凤仙为花爷赚进不少银两,这数儿和自己相较之下,恐怕有增无减。 “凤仙……呵,我当然舍得。” 花葵手拿筷箸拨弄眼前精致的美食,两餐滴水未进,差厨子奉上一桌美酒菜肴,美人段玉来伺候,仍觉索然无味,挑不起半点食欲…… “嗟!” 花葵丢下筷箸,道声:“撤走。” “花爷,您不吃?”段玉讶然。 花葵斜睨着美人吃惊的神色,问:“怎么,我用不用膳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段玉敛下眼,小声道:“玉儿不敢。”随即,他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至花爷的身边坐下,探手摸往宽阔的胸膛,安抚道:“花爷,膳食暂且搁着,先让玉儿伺候您,可好?” 指尖熟练的挑开男人的衣扣,朱唇凑近薄情的唇,主动诱惑男人,献身的目的不过是想证实自己不输给男人在外另结的新欢…… 一瞬掐住白皙优美的颈子,妆点的红唇仅差寸厘就得逞。花葵敛下眼映入那毫无惧色的美丽容颜,听他发出清脆的嗓音:“花爷,您弄疼我了。”似撒娇…… 他不在乎男人五指毫不留情的留下痕迹,明知此举会惹怒男人,他也甘之如饴承受男人的怒气--“你似乎忘了我不让人碰嘴。”妖美的眼藏笑,欣赏美人渐渐涨红泛紫的花容,“你并不笨。想伺候男人,就要针对他的喜好下手。” “呵呵……花爷说的是,玉儿记住了。”被勒得难以呼吸,浑身开始发颤,手却未停止挑逗男人,沿着裸露的胸膛而下探进男人的敏感处,伸手握住尚未产生丝毫反应的柔软,指尖描绘着形状美好的男性象征,试图挑起他为他而变硬、挺起…… 花葵似笑非笑的建议:“你应该用嘴。”当下松开箝制,让他得以顺利呼吸。 段玉深吸了几口气,唇瓣漾起一抹笑,道:“好。”他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 身躯滑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