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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了望夜色,觉得没什么意思。 正打算回去时,眼前浮现出周简那张红肿的脸。 一个蠢女人而已。 周简回家后,照了照镜子,脸上已经红肿了好大一片,她迟疑要不要下楼买几个冰激凌冰敷,掂量了会,最终还是放弃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是敲门声,周简有些心惊。 “谁?” 外面没人说话,周简不敢动,过了片刻她才凑到猫眼处看着门外。 没人? 她站在门后呆了会,才把门打开一条缝,外面的门把手上挂着个袋子,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的。 周简把袋子取下来拿进屋内,里面是一盒药和两个冰袋,她站在门口盯着冰袋楞神片刻,又笑了。 隔壁的少年,好像也没自己想的那般不识好歹。 _ 第二天,周简在厨房做早饭,刚把菜切好,听见一阵敲门声。 周简心生疑惑把门打开,门外是两个少年,开门的刹那,酒气扑面而来,其中一个抬头看到周简纳闷道:“咦,你是谁?” 她看着少年扶在手里的人,酒气迎面扑来,周简蹙眉,往旁边指了指:“住隔壁,送错了。” 然后将门带上,细碎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周简把门叩紧,在玄关站了一会,听到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后才回到厨房。 菜端上桌的时候,门口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周简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有事吗?” 陆行一只手搭在门框,另一只手拿着前几天借走的扫把,双眼因为醉酒有些通红,墨色的眼睛盯着她:“还你。” 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房里,摇晃着转身离去,像是没有什么力气,往前栽了一下,周简下意识伸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陆行很快稳住身形,往自己家走去,周简把门关上,看到茶几上静置的药膏,蓦地心一软。 再怎么样,醉酒的感觉也是不好受的。 她走到厨房,从碗柜里拿出一罐蜂蜜,烧了一壶水,站在看着冒着热气出神,直到“咯噔”一声,水开了自动断电,她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以后,又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等到面做好,热水已经转温,她兑好蜂蜜水后倒进保温杯里,端过面,用手肘夹着保温杯出了门。 陆行开门的时候,屋内除了电视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外,没有其他光亮,整个房间显得冷清又孤寂。 陆行站在门口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简手指间传来微微烫意:“能开下灯吗?” 陆行往门框旁伸手,紧接着整个房间骤然明亮。 这一刻,他的样子才完全落入在她眼中。 穿着一整套灰色家居服,凌乱的头发着往下滴着水珠,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眼神里带着诧异。 周简脸有些发烫,陆行侧过身:“进来吗?” 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走了进去,房子装的很精美,没却有一丝人气。 陆行回到沙发上瘫坐着,看起来很疲惫。 她把面放在餐桌后,走到他面前把保温杯递给他:“里面是蜂蜜水。” 然后环顾了一圈:“家里有筷子吗?” “有。”陆行声音有些低哑,边说边弯下腰在茶几下面翻出双一次性筷。 “面条放桌上了,你早点吃,等会坨了。” 陆行眼眸微垂,没回她话,也没有动静,周简觉得有些尴尬。 “我先走了。” 她走到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陆行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周简猛然回过头,心脏骤然一惊,她讶异于他的敏感。 她确实把他当叛逆少年看待,要说看不起倒也不至于。 她只是觉得这个年纪的人,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青春,而不是像他这样:对社会有些莫名的恶意,下意识的排斥别人的好。 陆行抬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周简被他看的心底一阵发虚。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认真开口:“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觉得青春不值得被这样挥霍。” 陆行不说话了,周简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然后手按下门把手,低声又说了句:“你们明明稍微努力一点,就会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砰”的关门声回荡在房间,陆行起身,步子不见半点虚浮,眼神里的迷茫散去,被整个晚上不曾出现过的清明取代。 打开保温杯盖子,又从茶几上拿过筷子,走到餐桌挑起几根面条,吃了几口后觉得索然无味,拿着筷子的手停下来。 截然不同的人生嘛?能怎样截然不同呢? 陆行嘴角浮起轻蔑的笑容,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茶几上,保温杯里的蜂蜜水散发着热气,不喝也知道,甜得腻人。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陆行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把手机狠狠地盖住。 手机铃声响起又断,反复好几次,他拿过手机放在关机键上,迟疑了一秒,还是接通了。 “喂。”声音是说不出口的冷漠。 “明天回来一趟。” 陆行轻笑:“回?回哪里?我有家吗?” “陆行,注意你的措辞,我是你妈。” 电话那头的女人即使生气,语气也依旧平和,语速却明显加快。 陆行仿佛没有刺激够,嘲讽道:“当初抛家弃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妈了。” 那边的呼吸明显乱了,“滴”的一声后,电话挂断,他看了眼被挂断的屏幕,眼神是说不出的狠戾。 看着面前已经有些坨却依旧温热的面条,又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这次倒是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 好像也并不是太难吃。 第四章 第二天出门的时,陆行视线留意到茶几上周简昨天拿来的蜂蜜水,孤零零搁在那里。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周简的脸,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把茶几上的蜂蜜水一口饮尽。 水已经凉透,不出所料,甜到让他有些难受,这玩意能解酒? 因为昨晚的一通电话,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差。 下楼的时候忽的想起连隔壁那女的叫什么都不知道,特意绕到大厅的信箱前,费力从里拽出一封信,终于知道了隔壁的女人叫周简。 真是个简单明了的名字,跟她人一样,索然无味。 等陆行到教室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教室里转动的风扇有些年份,“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班主任手持三角板站在黑板前,一板一眼讲着出去集训的注意事项,讲到激动之处用三角板狠狠地捶打·黑板,试图把这些话敲进坐在教室的学生们的心理。 陆行没理会这些,眼皮都没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