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759节
路易等他们吵完，让安吉打完对抗赛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过了十几分钟，安吉来了。 路易还没开口，安吉就先说：“如果你是想为了刚刚我和benj的事教训我，我只能说你有够偏心的。” “没错，我就为了那件事要惩罚你，你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凭什么和benj争啊？”路易摆出护犊子的嘴脸，“信不信赛季一结束我就把你交易到快船队？” 安吉还真摸不准路易是不是认真的。 “你想怎么惩罚我？” “我惩罚你在下一场比赛首发，作为谋杀紧逼小组的一员，不惜一切地撕咬开拓者。” 路易目光森寒。 “尤其是mj。”路易冷冷地说，“我要你缠住他，拿出刚刚那个不服老的劲来，去骚扰他，烦他，用尽一切手段来影响他的发挥。” 安吉没想到是这种“惩罚”。 “在你如此‘惩罚’我之前，我正在认真地考虑退役的事。”安吉实话实说，“我在纽约感受不到打比赛的乐趣。” 路易认真地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你送到一个打得上球的地方。” “不，比起打不上球，我更希望在一支有竞争力的球队待着。”安吉骄傲地说，“既然你还用得上我，说明我还没像我想得那么不中用。” 当年安吉刚到波士顿的时候，路易还是他的投篮教练。 一转眼，他都是准备考虑退役的老将了。 作为一个被年轻人挤兑得没多少出场机会的老将，安吉稳定了尼克斯的更衣室，从不为出场时间置气，这是路易尊重他的原因。 “波特兰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也是尼克斯在总决赛上遇见过的最强对手。” 路易在安吉和麦克斯维尔中选择了前者，不仅仅是因为安吉有更多的经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和伯德当过队友，直面过悲剧师，不像麦克斯维尔那样，凶猛有余，遇见发怒的乔丹，气势自动弱三分。 “我需要你们这些参与紧逼的人给全队开一个好头，要逼迫他们打乱轮转，让那些真正的首发尽早回到比赛。”路易说，“我需要你给全队做一个榜样。” 安吉沉默了十几秒才答复路易：“你信得过我？” “不然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路易无奈地笑道。 “也对。”安吉哼了声，自信地说，“我不会给你什么承诺，你知道我老了，没年轻的时候那么有活力，但只要你让我上场，我保证我会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留在纪念体育馆。” “不用那么血腥，我家孩子也看比赛直播，你会吓到他们的。” 安吉刚要走，路易补充了一句：“你只需要把mj或者阿拉巴马肥仔的内脏留在纪念体育馆就好了。” “那就不血腥了，不会吓到孩子？” “孩子迟早要长大的嘛。”路易笑道，“我期待你的表现。” 第八百三十八章 有错就认，挨打站稳 1992年6月7日 波特兰，纪念体育馆 回到主场的开拓者决心要捍卫城市的荣耀，巴克利那张怎么都闲不住的嘴，甚至说出了“我们想赢下每一个主场比赛，这样就可以在主场和球迷一起庆祝冠军了。” 说这种话，首先突出一个没脑子，其次是不给自己后路。 算上他们在客场的胜利，如果在主场取得三胜，则是要让尼克斯四连败。 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都不相信这件事会发生。 巴克利的豪言传到路易的耳中，他笑了笑，让尤因来回答。 “我很确定查尔斯昨天吃的甜甜圈里有致爱剂。”尤因严肃地说，“我没在开玩笑。” 路易怕被人上纲上线，还得替他打圆场：“其实帕特里克在开玩笑，他说他不是在开玩笑，是想表达查尔斯那句话有多么耸人听闻，对吧，帕特里克？” 路易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尤因的情商也该适当提高一点。 他顺着路易的话点头道：“路教练说得对。” 当晚，nbc sports为开拓者的核心球员迈克尔·乔丹制作了一个带有旁白的短片。 负责说旁白的是nbc的金嗓子鲍勃·科斯塔斯。 科斯塔斯在里面动情地说：“每一个成长在90年代的美国青少年都想成为迈克尔，他们去买aj，渴望像迈克尔那样飞，但他们不知道，迈克尔并不想成为迈克尔，因为他从未在nba里真正赢过。这一次，迈克尔准备好了。” 毋庸置疑，威尔逊和乔丹影响了一代人。 相比威尔逊，乔丹在商业上更加成功。 因为威尔逊的个性没有乔丹那么鲜明，也没有像乔丹那样拿下多个得分王，带领波特兰从荒芜走向鼎盛。 他在二年级就夺冠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含着金勺子长大的富二代。 记忆就是如此不公平。 大家都忘了二年级的威尔逊在1988年面对伯德的时候有多么被动，当波士顿想要把他击垮，他又是如何给予回应的。 或许他需要一句“像迈克尔一样飞”或者有个斯派克·李那样的天才导演给他拍摄一个经典的广告，可能是其他方面出的问题，总之，在青少年层面，他没有乔丹那种影响力和话题度。 就连外号，听起来都像个反派——比起征服者，大家更愿意当飞人。 当晚的比赛，威尔逊表明了一点，他不仅是外号听着像反派，连带领球队走向胜利的方式，都与反派如出一辙。 莱利故伎重施，再次妄图用下等马阵容来对抗尼克斯的上等马时，路易如他所愿，以威尔逊、安吉、罗德曼、亚历克斯·斯蒂文斯、肖恩·坎普为首发，带来了无可比拟的比赛强度。 看见双方的首发阵容后，nbc的解说员们讨论了尼克斯开局就对开拓者全场紧逼的可能性。 “尼克斯的全场紧逼，在他们内部被叫做‘谋杀紧逼’，作为最大的受害者之一，我认为这个叫法恰如其分，他们确实带着一种谋杀对手的狠劲在比赛。”悲剧师已经看穿了尼克斯的意图，“虽然他们已经很少使用这个策略，但只要有需要，路教练就会让对手大吃一惊。” 道格·柯林斯似乎有不同意见：“可是，约翰·塞利不在场上，他可是谋杀紧逼的灵魂人物。” “但其他四名球员都是谋杀紧逼的常客。”科斯塔斯和悲剧师的看法一致，“而且，首发控卫既不是约翰·斯托克顿，也不是克里斯·杰克逊。尼克斯很有可能会在开局就使用全场紧逼。” 从塞利选择吃素开始，路易就计划着把他从谋杀紧逼的阵容中抽离。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竞技状态会在什么时候大幅度下滑。 路易本来还为塞利的代替者而忧虑，一度考虑过让尤因客串，就像威尔逊一样。 如果尤因不愿意，就拿威尔逊来刺激他，他到时候肯定比谁都积极。 但是，坎普的乔治城化，让事情变得简单。 过去两个夏天，坎普都在乔治城度过了自己的假期，虽说平时没少跟着尤因猎艳，想必也留下了不少野种，但尤因是个把训练和享乐分得明明白白的人。 只要坎普跟着他，肯定是训练享乐两不误。 坎普在乔治城提升最大的一点就是场上的气质，或者说，球风。 路易不知道约翰·汤普森有没有偷偷做了什么，但坎普确实觉醒了美国黑人特有的buff——无尽愤怒。 坎普在场上变得暴虐无情，喜欢身体接触，做小动作，每当他隔扣对手的时候，路易就担心他会不会比划出什么下流的手势被吹t。 约翰·汤普森带来的乔治城化导致藏在他体内的表演型人格被激活了。 他变成了尼克斯的热门球员，支持者不少于尤因，更是凭借苹果城得天独厚的影响力，还有真材实料的临场表现，入选了今年的二防。 现在的他，还不是主力，作为替补每场都像疯牛一样乱冲乱撞，正好让他进入谋杀紧逼小组把精力都发泄出来。 作为谋杀紧逼阵容的中锋，他带来的能量可能远强于约翰·塞利。 首先是跳球，坎普预判到位，将球拍给威尔逊。 威尔逊接球，向前运，起手比出战术手势。 负责防守他的布莱恩·肖只当尼克斯和之前一样，没想到，坎普的挡拆会突然落位。 威尔逊横向运球，到右侧三分线外停住，防守没跟上，他果断出手三分。 “唰！” “真是凶猛！”悲剧师看兴奋了，“benj显然是对主场的失利耿耿于怀，他带着满腔怒火来了纪念体育馆！” 下一秒，威尔逊吹了下口哨，尼克斯场上的球员全部进入戒备状态。 除了坎普外，其他人都留在了前场。 “果然！” “尼克斯完全不打算给开拓者喘息的机会！” “尼克斯标志性的全场紧逼要来了！” 全场紧逼最怕对手场上有多个持球点。 现在，开拓者场上有肖、乔丹、波特可以运球，按理说没必要怕尼克斯的紧逼，但尼克斯的谋杀紧逼也早就从早期的“极致肉搏”理念升级为“技术型施压”了。 开场之后，威尔逊首先找上控球的肖。 肖作为高大控卫，运球能力是绝对过关的，否则也没人敢让他打控卫。 可是，他所面对的威尔逊是一个抱着不断球就犯规的想法的疯子。 第一个回合，不仅要防出效果，还要防出气势，给予队友信心。 威尔逊心存此念，卖给肖一个破绽，对方匆忙中没多想，抓住破绽就想往前冲，却没想到，他正好撞进征服者设下的圈套里。 威尔逊故意放肖过自己半个身位，从后面将球掏掉。 一瞬间，开拓者失去了球权。 威尔逊持球吸引南斯的协防，从背后把球扔到空中。 罗德曼跟上，抓球暴扣。 “5比0！还是那个味道！尼克斯恐怖的全场紧逼让波特兰的进攻从一开始就陷入停滞中！” 帕特·莱利沉着脸，选派出一套强度不足的阵容上场，自然也做好了被打爆的准备。 可是他的准备，不是上来不到半分钟被打5比0。 飞猪两人攻势不足，被尼克斯的首发压过，那是他可以接受的，像刚才这样连球都没运过半场被对方抢断后直接得分？ 不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