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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吃药、好好锻炼、早些睡觉,如果无聊了,他给他挑了些书和电影可以慢慢看。 “不用急,会有用到你的时候的。”他这么说。 陈泽悦常常能猜出他的想法,可并不是无时不刻都注意着他。他工作时从来专心致志。费恩看着他灯光下轮廓柔和的侧脸,心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一份能让人专注的工作就好了。 可他只会做模特,还做得总是不太让人满意——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那种。 费恩这样跟陈泽悦说了。 “模特也是很好的工作,”陈泽悦从画纸堆里抬起头来,“不过你好像不太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费恩低着头,“我只是……对它是我唯一能做的工作这件事,觉得有点沮丧……然后就觉得抗拒了。” “那学点别的?”陈泽悦勾起唇角,把手里的笔捏在指尖转了转,“琴棋书画,还有文学哲学美学历史物理,花艺摄影烹饪格斗——我都可以,嗯,不说教你吧,启蒙没问题。” “你会……这么多?”费恩顿了顿,“听起来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会做的事。” “谁说的?”陈泽悦停笔,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般在费恩额角轻快地点了一下,“我家的女孩子,这些东西都没我厉害。不过她们大部分都倒腾理工科的东西去了。” “是吗。”费恩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又低下头。 “或者,你想不想学服装设计?”陈泽悦说,“不是很多模特淡出圈子以后都做自己的服装品牌么,你以后年纪大了做不了模特了,也有条轻松点的路。你不想离开我的话,就跟着我学。” 第四十一章 费恩果真跟着陈泽悦,从基础美术学起。 不过说是跟着他,其实陈泽悦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去教他的,他在自己工作间旁边开了个小单间,请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师专门来教他,然后偶尔请一个老画家来给他讲几节课,自己只时不时提点几句。 三个人都要求他多涉猎其他领域,协商后共同开出一张书单要求他依次看完——这样一来,费恩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再也没心思伤春悲秋了。 没人给他讲课的时候,他就自己拿着纸笔在陈泽悦工作室或办公室的角落里练习,画累了就看会儿书;看累了呢,就蹭到陈泽悦边上去讨个吻,然后去睡一会儿或者去跑步机上折腾几分钟。 就这样时间竟然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里就过去了两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陈泽韵执行完一个任务回国了一趟,而她的女朋友小周早已成功速成学会了最漂亮的剪裁动作;国外某电视台公布了一部采访十八线小明星和模特的纪录片,里面有一个在“江南岸”参加过培训的美裔模特说“我试图去勾引过公司老总然后失败了,然后我又试了下下面几个设计师和高层管理,全部!全部!失败了!这里根本没有人肯上我,而且我回去以后那些比我来得久的模特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离奇地因为她夸张的颜艺和肢体动作迅速走红并给工作室带了一波话题;方蓁在男朋友赵雯闲的铁血手腕下硬是瘦了十五斤,再加上此前的三斤,成功从六十公斤减到了五十一,后者犹不满足,然而他需要回去工作了,不得不放弃;傅雪声在拖拖拉拉了两年半之后的现在,终于拿到了驾照;工作室这一季时装前期需要陈泽悦亲自操刀的大量工作已经完成了个七七八八,终于能送一口气;费恩呢,也在这愈来愈暖的空气中开始好转——各方面来说都是。 他自己没有注意,但是陈泽悦能感受到他的睡眠、肠胃、精神状况甚至记忆力都恢复不少,腹肌的线条开始现出,脸色也好了很多,不再那样苍白了。 十分可喜可贺。 不过费恩在陈泽悦告知这一点后,就开始动了歪主意。 差不多两个半月前,他们还在休假的时候陈泽悦有次把他压在身下,像是有……呃,那方面的意思。不过他咬牙拒绝了,就怕当时情况不稳定、正吃着药的自己会出丑。 而现在呢,自己身体各方面都有了起色…… 左右没什么事做,费恩请了个假,跑去医院做了次简单的体检,晚上捏着报告单,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然后给还在加班的陈泽悦发短信让他回去后过来自己以前的房子一下。 陈泽悦没有多想,飞快地回了个“好”。 待到夜里陈泽悦忙完回家,一时间还没想起这回事儿,等到钥匙都插进锁眼里去了,他才记起费恩说的事儿,便把钥匙收回去转头去了之前费恩的房间。 他先敲了门,没有人应,便自己拿钥匙开了锁。 门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只玄关处有一只小小的、嵌进鞋柜下方的地灯发散出微弱的光线。陈泽悦还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确定今天既不是他也不是自己的生日更不是什么特殊节日之后,才往里走了几步,打开了灯——然后就愣住了。 陈泽悦不怎么来费恩的房间,这会儿只见客厅里摆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添置的玻璃桌,上面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雪白人体——他想都不用想,那自然是费恩。 却见他把手抬起来在脸上遮了遮,许是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然后微不可闻地呻吟一下。 “费恩?” 他上半身贴在桌上,腿根以下却离开了桌面,修长的双腿下垂,脚尖点在地面上。陈泽悦叫他,也没什么反应。 桌面很高。陈泽悦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桌面不是普通玻璃,而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那镜面一尘不染,折射的灯光把费恩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白得耀眼。陈泽悦走过去,慢慢挤进费恩腿间,把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镜面上,俯身去看他。 费恩感受到了他的贴近,把遮在眼睛上方的手臂往下挪一点,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水汪汪、湿漉漉,那样可怜地、充满爱意地瞧着他。 阳痿都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准备好了?……” 陈泽悦把脸贴得更近一点,和他交换了一个黏腻的深吻。费恩一边大口地呼吸着,一边要求他去卧室。陈泽悦便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 这时陈泽悦发现他股间有一点什么东西慢慢滑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半截肛塞。陈泽悦伸手把那锥形的东西轻缓地往外拔。肛塞出来得非常轻松,拔出来的一瞬间胯间发出“咕啾”的水声,随即未能立刻闭合的穴口微微翕动着,十足邀请的模样——他居然把扩张和润滑都做好了,一副万事俱备的样子,只等着陈泽悦的进入。 再抬头看,费恩坐起身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份A4纸的打印文件递给陈泽悦——后者粗略扫了一眼,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