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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50节

    邹怡年刚刚和专家组技术科那边的人开完会议,余清韵先前大兴安岭那次直播的信号漏洞让他们越发急迫起来,重视起了撞邪以后信号全无的问题,这次的会议也是围绕确定好手机信号发射站后的一些技术核对调整确认。

    她一个什么技术都不懂的人员照例听着那些科研人员报告完一些参数和名词,签好部门之间相互协作的合同就结束会议。

    专业的事情就该以专业的人去干,她现在是管理层的人,只需要拍板决定支持自己手底下的人,确保物尽其用就好。

    看到余清韵又打来电话,邹怡年就知道是询问她关于出海证件的事情。

    邹怡年接通电话,说:“放心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你明天技能收到急件了。”

    余清韵笑着说:“谢谢啊。”

    挂完电话,余清韵庆幸自己加入了部门,有了邹怡年的支持,她的许多事情都能得到解决。

    —

    十一月初,福州沿海一带,这里街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国家治理的不错,即使证明邪祟存在,在这初期也没有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

    沿海一带旅游盛行,路边小摊吆喝,店面大开,来来往往的游客却是在急匆匆赶往同一个方向。

    余清韵,周力和思源三人走在街上,看着周围挂着大红宫灯,陶瓷人脸面具,还有一些红色绳结,甚至还能听到远处其他街道传来的阵阵鞭炮声,就像在过节一样。

    她好奇地看着周围,欣赏陌生城市的风土民情,周围的游客和店家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行三人。

    无他,他们三人实在是太瞩目了。

    中间的女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但是眼瞳漆黑如墨,苍白着一张脸,气质沉稳得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左边的男人身形高大如小山,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右边的女人看起来最是面善,穿着无袖白t,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劲瘦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三个人气质特殊,每个人都背着巨大的旅行背包,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平常那些普通人该有的样子。

    这街上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就是国家所说的能人异士。

    余清韵随便进了家酒楼,因为背包过大,影响厅堂内其他就餐客人,所以被招待进二楼靠窗的隔间。

    旁边接待他们的服务员看到他们这架势也有些兴奋起来,说:“三位应该是刚到我们福州这里来的游客吧?”

    余清韵点头。

    “那三位选的时间真是巧了,现在游客这么多,说白了也是来看我们这里三年一度举办的送船王祭祀。”

    送船王祭祀?

    余清韵想到她即将要出海,对这送船王祭祀也来了兴趣。

    第155章 船肚

    “送船王就是我们这里一直流传的习俗,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这里沿海一带,每个人的祖上都是打渔的,打渔出海需要乘坐船只。”

    “可以说,船只和渔网就是每个渔民的命。相传,每当海上有渔民被风浪拍进海里,就会有龙船将渔民救下,所以我们每三年就要举行一次送船王祭祀活动,用纸做成一艘巨大的,能在海面上航行的大船,这艘船就叫龙船。接着人们在这三天里杀鸡杀鸭,带着龙船游街,最后一天就在海岸边上将龙船烧掉,以此来祈祷未来还会有龙船救下海上人的性命。”

    余清韵点头,耳边底下游人的嘈杂交谈声逐渐被另一种声音替代。

    熟悉的敲锣打鼓声,热闹喧天,震耳欲聋,一股更为密集庞大的人流朝着余清韵所在的这条街道而来。

    密密麻麻的人相互摩肩擦踵,余清韵低着头,看着那些人,每一个人脸上有洋溢着相同的笑容,高高矮矮的人,大大小小的头颅,千篇一律的四条肢体,不停地挥动着。

    有点像一个个蚂蚁。

    他们的头颅像是突然长出来的畸形部位,这让余清韵心底里突然升起一种冲动。

    想要一镰刀下去将每个人的头颅齐齐切断的冲动。

    “客人们看,这就是我们今年准备要祭祀的龙船了。”店员说。

    他的声音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余清韵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间想法的余清韵脸色阴晴不定。

    周力和思源看了余清韵一眼,接着又继续望向窗外的景色。

    人潮如织,像一个个起伏不定的海浪,鞭炮响冲天,前面的队伍穿着齐整统一的服饰,载歌载舞,后面则是一个巨大的船。

    这条街道其实很宽敞,是政府近几年新扩建的商业街,两排店铺之间相隔十几二十米,店铺前面三米还种植着当地的树木,保证城市绿化率。

    那艘船几乎几乎就要碰到街道两排的树木了。

    宽有十几米,高有三四层楼高,余清韵所在的二楼恰恰好能看到龙船的甲板。

    龙船采用的是古代帆船结构,甲板上有一根巨大的桅杆,桅杆上的白色风帆迎风飘荡,在正午的阳光底下亮眼得刺目。

    余清韵的眼睛刺痛,移开眼睛。

    这艘船只说是用纸制作出的,可是余清韵看着却像是用真正的木头一根一根做出来的,似乎真的能够在海上航行。

    那船身上一根根木头的纹理,深褐色的甲板和符纹花雕,整艘船散发着一种出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能是周围人们脸上过于热切的眼神,飘香的香火味,还有鞭炮的火药味,即使余清韵知道这场祭祀是美好的,也不由得在这艘龙船上嗅到一丝邪性。

    人流经过余清韵所在的酒楼,接着渐行渐远,刚才的一切喧嚣逐渐恢复平静。

    “客人,您看你们需要点些什么吃的?”店员见送船王的队伍离开后,拿着菜单放在桌面上。

    余清韵拿起菜单看了起来……

    —

    下午三点十分,张德海和张家两兄弟准时来到南口海岸边上。

    虽然张家两兄弟也姓张,但是和张师傅只有师徒关系,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同样姓张,也只是缘分一场。

    南口海岸上早已停泊其他的船只,有小型游艇,中型游艇,还有一些货运船只。

    福州位于东南沿海地区的版图,南口海岸上的货运船只往往都是一些大型的远洋跨国货运船只,所以雇主的大型游艇在这些船只面前并不怎么起眼。

    不过也挺好认的,毕竟现在南口海岸上停泊的大型游艇,只有一艘。

    那艘船的岸前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色职业西装的人,张船长一看就知道是售卖大型游艇的那家公司的员工。

    那群人在等着余清韵过来交接,他们也在等着余清韵过来。

    张船长三人靠近公司人员。

    公司人员为首的人上前询问:“请问是余小姐的人吗?”

    张船长说:“是,不过我们同样也在等人。”

    对方心下了然,双方安静下来。

    三点十分,是他们自己心急来早了,余清韵和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三点半。

    在等待的期间,海岸上也有部分人好奇地看着这艘大型游艇。

    这艘游艇是可以轻松容纳几百号人休闲游玩的大型游艇,长达接近千米,高度从船肚底部到顶层的船长室几百米,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庞然大物。

    船身是白色涂料,海岸上的人看不见甲板上的颜色,但是能够看见游艇上每层的墙壁都涂上蔚蓝色的颜料,船身周围有悬挂的救生圈,看起来不像是救生圈,反倒像是修饰船身的装饰物,整艘船看起来美轮美奂,让人一看便心生向往。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围,纷纷议论这是哪家的少爷或者小姐准备出海游玩。

    出海游玩,还是这么大一艘游艇,不禁啧啧称奇。

    同时眼睛也都聚焦在游艇入口处的两拨人。

    售卖船只公司的人和张船长三人。

    就是在这时,余清韵三人拨开人群,走到大型游艇的入口处,看到张船长几人。

    看着张船长几人大包小包,还有公司人员身上的西装,余清韵有些诧异:“来得这么早啊。”

    当然了,能人异士接手棘手的撞邪船只,能不重视吗?

    船只公司人员上前和余清韵握手:“想必您就是余清韵小姐了吧?”

    余清韵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要不,我们上船说?”

    船只公司的几个人脸色煞白:“就在这里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主要就是给您一些船上格局图纸,还有几句话。”

    给完图纸,余清韵就把图纸递给身边的张船长,张船长几人接过来,翻了几张,确定图纸给全了。

    公司的人给余清韵带了话:“余小姐,这艘船上的信息有些隐秘,所以我们没有在电话里还有快递纸张里说出来,还请您能谅解。这艘船当初发生命案的地点就在甲板,餐厅,船舱,游泳池还有休息室里。”

    “余小姐,你们现在可以上船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救生设备,我们就不跟着上去了,如果是有什么设备需要的话,就下船和我们沟通,公司就在福州这里,我们会立刻调设备过来给你们补全。”

    余清韵点头,船只公司的人贴心的帮余清韵疏散在场旁观的路人们。

    余清韵几人上船,走到甲板上,边走边看图纸的张船长说:“余小姐,我刚才大略看了一下图纸,大型游艇上的功能室似乎挺多的,帮手只有我们几个人,我和两位副手都只会呆在顶层,那么基本上每天在船上做事的就只有余小姐你们三人,人手方面会不会有些少了?”

    “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在思考换班轮值的事情,”余清韵说,“我和我的同伴们都可以高强度的不眠不休,基本上不需要换班轮值,您只需要给我们安排相应的工作就好。”

    甲板之上,船只微不可见的摇晃,张船长几人早已经习惯,但是余清韵却突然间觉得有些晕眩。

    她轻皱眉头,强行压下头脑里面的晕眩感。

    “余小姐。”张船长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对。“您该不会是晕船吧?”

    这说到点子上了,余清韵从来没有坐过船,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会晕船的。

    “余小姐,晕船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张船长说,“尤其是我们还需要出远海。待会我们先一起将船上所有地方巡视一遍,确认好船上是否需要其他设备,待会下船和公司的人核对设备的时候,你们还是需要自己去买一下晕船药。”

    余清韵点头,就这点功夫,余清韵刚刚被食物填饱的胃已经翻江倒海,“你们五个一起去检查游艇上的各个房间吧,我现在就下船去买药。”

    余清韵还是很放心他们几个人去检查的,先不说周力和思源的实力有目共睹,余清韵是在部门的任务栏招到张船长三人的。

    部门的委托任务,一般委托人本人的信息都是隐藏的,只有接下任务的人自身的信息会向委托人公开,张船长和他的两名徒弟都是b级清理人员,三个b级,相当于一个a级,基本上检查这艘船轻轻松松。

    余清韵观察过这艘船上的怨气,浓重,粘稠,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的邪祟,五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余清韵匆匆走下甲板,回到海岸上,一下来就被船只公司的人团团围住,“余小姐是检查完毕了吗?”

    “不是,我下来买点晕船药,”余清韵说,“待会会有人下来跟你们核对设备,我先走了。”

    余清韵赶紧去买药,船只公司的人员站在原地,等待着船上的人下来核对。

    张船长拿着图纸,看了看周力和思源两人。

    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仅仅只是站在他们三个面前就已经把绝大部分的海风给遮挡住,沉默寡言。

    女人一直都是笑着,个人的感觉很和蔼,但是张船长活了大半辈子,怎么看不出女人眼里的笑里藏刀,这个女人和男人只有在涉及到余清韵的事情时才会有较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