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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知道后,本是想要请师尊斗姆元君帮忙解封。 但江雪却拒绝了。 既是自己有办法,何必在万里遥遥的去麻烦斗姆元君,况且这于江雪来说,也是修行的一种。水神听闻此话,这才不提。 江雪很快闭关。 虽仙人闭关修行是很常见的事,少则一年半载,多则数十年的也不是没有。不过天界众仙对江雪才新婚便闭关,还是有些许的好奇之意。不过在知道江雪即将即为花神之位,便也有些许了然。倒是月下仙人,听闻此事,气冲冲的找到了璇玑宫。 “大侄子,我说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小锦觅可是答应老夫,说要早日生个小侄孙给老夫玩。可是瞧瞧,你们成婚这才几日她就闭关了。也不知道什么年份才出来?”月下仙人语气带着一股孩子气胡搅蛮缠,“你也是不争气,连自家媳妇都管不好,小锦觅说要闭关,你便由着她。怎么?你是觉得芙蓉帐暖比你先前的长夜衾寒要好?” “叔父…”润玉对这个数万年都保持一个脾气秉性的月下仙人,真心有些无奈。 月下仙人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吐槽一番,便也去了大半,丢下一句‘等小锦觅出关,你们多努力早日让老夫抱上小侄孙’便匆匆离去。 润玉见月下仙人离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转念便想到已经闭关月余的江雪,不由的便抚了抚手腕间的红绳手链,这根红绳本是他和阿雪的定情信物。几十年前,阿雪一时兴起,便把它编织成手链让他戴着,还不知道从哪儿寻了一枚玄冰珠坠在上面。泛着寒气的玄冰珠里面有一点殷红,是阿雪的一滴精血,说是可以保护他。 眉头皱了皱,也就是阿雪封印的时候他不知道,不然的话一定不会同意的。不过心疼之余,心里也有着无尽的欢喜。 “殿下。”邝露刚一踏进殿门,便看到大殿下盯着手腕上的手链在发呆,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 润玉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邝露,可是有事?” 邝露看着润玉,不由开口道:“大殿下自从和锦觅上仙成了婚,脸上的笑容便真了许多,少了几分孤寒清冷,多了几分暖意。”虽然大殿下的这份幸福不是她给的,但她心中亦是高兴。 “咳……你来到底所谓何事?”润玉语气带了些许不好意思。 邝露回答说道:“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刚从紫云宫殿路过,听那里的仙侍议论说,二殿下要下凡历劫,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旭凤要下凡历劫?”润玉皱了一下眉头。 “是啊!”二殿下是天帝天后所出嫡子,又位尊火神,掌五方天兵,法力高强。他怎么好端端的要下凡历劫?实在想不通。 润玉和旭凤这个异母弟弟虽关系不错,但并不亲厚。说起来自他和阿雪成婚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冷不丁的听到他要下凡历劫的消息。这心里还真是有两分担心呢? 想了想,润玉还是起身,决定去一趟栖梧宫。 但可惜的是他过去时,旭凤被天后召走,并不在宫中。但他也从了听和飞絮口中知道,旭凤下凡历劫的原因。大概就是天后见迟迟不开窍,对穗禾公主的示好也都视而不见,更因穗禾公主缠的紧的缘故,如今都躲着穗禾公主走。 天后着急他的婚事,这才想让他下凡一趟,经历一下人间的爱恨情仇,说不得就开窍了。 知道是这个原因,润玉倒也不着急,直径的回了璇玑宫。旭凤是天后之子,又是她唯一的儿子,天后对自己痛恨非常,但总归不会害旭凤就是。 没两日,便听说旭凤下凡历劫已成定局,天帝也同意了。如今天后也已经召见过缘机仙子,让她务必要给旭凤在凡间安排一户尊贵人家,不令其受苦受累。缘机仙子哪敢不从,并且还闻弦知雅意,不但把旭凤在凡间的身世安排的妥当,就是穗禾公主也一样。 令天后分外满意。 此外天后还让月下仙人帮旭凤和穗禾公主牵红线,务必让他们二人在人间恩爱美满。 这一日,璇玑宫来了一位客人。这人润玉认识但绝对不熟,只见过两次。叫彦佑,本体是一条蛇,来历倒是颇为神秘,修为也不错。 “恳请大殿下能和我去一趟太湖。”彦佑想着这段时间越来越有些疯魔的义母,不似以往的嬉皮笑脸,神情庄重严肃。 润玉蹙眉,他和彦佑这个散仙并无任何交情,前两次见面,也只是匆匆而过,他这是要做什么?无来由的心里涌上几分不安,一个画面快速闪过脑海。 思索片刻,润玉还是跟着彦佑走了。 当晚,花界竟难得下起了瓢泼大雨,还伴随着电闪雷鸣,这对花界来说,是极为少见的事情。肉肉和连翘嘴里一面抱怨着这鬼天气,一面讨论着好端端的怎么会下这么大雨?难不成出了什么事?照例去树屋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也准备回去。 不过两人才抬脚,便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远处缓缓出现。 两人心中一惊,喝道:“谁?居然敢擅闯我花界?” 随着身影越来越近,肉肉和连翘也看清楚,来人竟是润玉。本来提着的心,立刻松下来。 夜神乃是她们花界少主锦觅的夫君,自锦觅在树屋闭关后,这夜神闲着没事便会过来,她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还没等开口打招呼,素来谨慎些的连翘便发觉夜神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身上早已被雨淋透,眼圈似乎也有些泛红,神情茫然无措的很。 两人对视一眼,“夜神仙上,您……” “我无事,只是过来看看阿雪。你们回去吧。”润玉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复以往的清爽。 肉肉和连翘虽觉得有问题,但又不敢多问,想着等会要和长芳主说一声,这夜神明显有些不对劲?因此听到润玉的话,齐齐应答了一声,很快便离开。 “阿雪,我今日见到我母亲了。”润玉呆愣愣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似是对着树屋也似喃喃自语道,“也想起了儿时的一些事,却都是些陈年噩梦,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度我是一尾怪异的鲤鱼,大家都不愿意和我玩,还常常欺负我。因为我额头上有角,甚至连鳞片和他们都不同……”再然后…他开始被母亲剜角剐鳞,偏生他愈合能力很强。往往身上的伤还没好,新角和新鳞片便又长出来,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湖底都被他的血染成红色。“那时我最怕的便是冷,刺骨的寒冷……”语气不悲不喜,像是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只是以往清亮的眸子上却如染上烟尘一般,苍凉且悲哀。 “阿雪,我想你了。” 江雪此时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用灵力攻击着裂纹满身的迦蓝印,不知多久,便见它开始慢慢碎裂,一点点,最终完全崩溃掉。 她都来不及心生喜色,便见一股庞大的水灵力汹涌而来。所幸江雪心里也早就有了准备,并不慌张。先前因体内有一道禁锢原身的迦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