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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谭啸枫转, 苟君侯也跟着她转,虽然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举动已经让谭啸枫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了。 “不是说高手都是闭着眼睛对敌的吗?”谭啸枫找不到可以偷袭的漏洞,打算采取言语骚扰攻势。 “我看你果然是乱七八糟的市井故事听多了,”苟君侯冷哼一声,“我哪怕打一只狗也不会闭着眼睛。” “别这么说啊, ”谭啸枫忍不住笑,“自家人何必打自己人。” 苟君侯脸一冷,飞快的伸脚一撩,谭啸枫防都防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苟君侯一脚把她放倒。 “哎哟!” 这一下摔得实打实,整个人硬邦邦的摔到地上,谭啸枫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沉重。她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她长胖了? “起来!”苟君侯厉喝。 他一认真谭啸枫哪敢不从,痛得龇牙咧嘴,也要装作无事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 “动手!” “动手就动手!”谭啸枫发了狠劲,握紧了手中的刀,一纵身朝苟君侯扑去。 “好狠的女人。” 谭啸枫这一刀直朝苟君侯胸口要害处,他虽然说着谭啸枫狠毒,但是嘴角却扬起笑容。显然,谭啸枫的这种狠毒还挺合他心意。 “这一击是泼皮搏命,虽然有勇,但是不能看准时机,偷袭倒还可能成功,”苟君侯随手一个擒拿就把谭啸枫制住了,然后把她往外一推,说:“再来!” “这不公平,”谭啸枫大喊,“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打,人家教功夫都是先教招式,哪有上来就打的?” “我教的,就是这样。”苟君侯丝毫不听谭啸枫的抗议,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谭啸枫咬咬牙,再整旗鼓,这次她学精了,看准了一个仿佛比较好得手的空挡快准狠的冲上去。 “擅攻人体脆弱处,还不算太笨,”苟君侯一侧身,就躲了过去,“手要隐蔽,出手要快但动作不能大。” “步子要稳,要快……你的桩都白站了?” “身体要灵活,但是不能每次都全力以赴,永远要懂得保留最后一击的体力。” 谭啸枫气喘吁吁,一整天下来除了一身青青紫紫,仿佛什么也没学到。 “苟师父,我请问一下啊,”晚上吃完饭谭啸枫终于忍不住了,“我这样学真的有用吗?” “有用,”苟君侯面无表情的说,“先学会攻,再学防,学会了防再学如何化防为攻。” 谭啸枫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不是,师父啊,我们不能按部就班简简单单吗?说得这么玄妙,我觉得我没有那个天分啊!” “你是没有那个天分,”苟君侯端碗喝了一口水,姿势仿佛在喝一杯茶,“但是我有这个本事,从明天起,废话少说,多动手慢慢的就会了。” 谭啸枫还想再挣扎下,可是看着苟君侯那张死人脸,她明智的选择了少费口舌。 “那我能问问,你究竟要教我学什么功夫,哪门哪派啊?” 苟君侯放下水,叹了口气,说:“哪门哪派?杀人门,染血派!” “嗯……”谭啸枫愣了一下,“这么直接的吗?” “你记住,”苟君侯突然正色,“要是能一辈子都不和人动手,那最好,可是一旦动手就不要想着留情,到了那种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谭啸枫假笑一会,说:“杀人呐,你以为杀鸡呢?” 苟君侯冷冷的说:“差得了多少?” 差得多! 谭啸枫学武只是想自保而已,荒郊海外的,多一门本事是最好!可是杀人,她能杀谁啊,在岛上没对象,在陆上用不着。 但是她也懒得去反驳苟君侯,在他那里,杀人的确和杀鸡也没什么区别。 “女人天生气力弱,所以很多东西对你来说并不适用,”苟君侯开始发表今天最后一次重要讲话,“所以我要教你的是阴、狠、毒,找准机会一击毙命,你今天的表现勉勉强强,唯有攻人命门这一点还算不错。” 虽然苟君侯说得有道理,可是谭啸枫还是挺羞愧的,毕竟一开始就朝着别人心脏扎也太过分了。 “这不是儿戏,”苟君侯轻而易举的看穿了谭啸枫的想法,他直视她的双眼,说:“对我也不能留情,哪儿致命你就往哪儿打。” “万一……”谭啸枫有点不安,毕竟苟君侯又不是铁打的,“真伤着了怎么办?” 苟君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要伤我,那你可得加把劲。” “你可别太自信了,”谭啸枫说,“再怎么样,也是动刀子啊。” 苟君侯低眉沉思了一瞬,说:“这你不必担心,虽然我教你的是专门克制我的功夫,可是骨刀毕竟不是铁器,没那么容易伤到人。” “专门克制你?”谭啸枫双眼一亮,十分好奇。 苟君侯挪开目光,说:“我自然是要教你如何对付有威胁的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有……”谭啸枫说,“又好像没有……” “没有就睡觉。” 苟君侯把桌上的碗一收,独自朝厨房走去。 谭啸枫坐在桌子边,双手撑着下巴:“总是觉得怪怪的……” 从此之后谭啸枫的苦难生涯就开始了,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当初蹲蹲马步站站桩简直称得上是惬意。 日子过得很快,几个月后…… 谭啸枫又被苟君侯一拳放倒,她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身边已经长得十分彪悍的三只狗愤怒的朝着苟君侯龇牙咧嘴的狂吼,脾气最狂的神斑已经开始上嘴了。 可惜,从小把它们养到大的苟君侯哪里会怕这几个小崽子,统统一脚一个撩开。 “怎么样啊?” 过了一会,看谭啸枫还趴在地上,苟君侯蹲下身询问。 “痛……” “废话,”苟君侯又问,“除了痛呢?” “烦……” “烦?”苟君侯不解的皱起眉头。 谭啸枫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点,她破罐子破摔的大喊:“我不练了,练这些有什么用,每天都是挨打,没有痛在你身上啊!” 苟君侯叹了口气,说:“这是你第七次这么说了,既然开始了,就不要随随便便的结束。” “又不是我求你的,”谭啸枫抬起头来,泪花闪闪,“是你非要我练武的,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这么说,”苟君侯的神情没有一点儿波动,“你还是喜欢当个累赘咯?” “谁是累赘啊!”谭啸枫气极了,抓起一把土朝苟君侯扔去。 苟君侯只是闭上眼睛,连脑袋都没低一下。一把尘土没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最多让他脸上脏了一点。 沉默……长久的沉默…… “对……对不起……” 最终,还是谭啸枫先低了头,她盘腿在地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