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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坏嘴贱,可却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虽然坏但是也坏得有底线。 好吧,谭啸枫忍不住唾弃自己,她就是看脸。苟君侯这颗坏蛋,因为长了一张好脸,所以哪怕发现他人性中的一点点光辉,谭啸枫也忍不住要给他的坏找借口。 美貌有什么用? 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对美人总是宽容的吗?能力相当,长相平凡的人用十分努力完成的事,美人只需要六分力气就可以了。而且,美人还总是容易得到原谅,岂不闻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 苟君侯在谭啸枫圈好的地方挖地基,他曾经从军,虽然不是专门管安营扎寨的,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活还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们手头上只有几把劣质的石斧石刀和石锄,要靠这些简陋的工具造出一栋木屋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要弄出一座不太大的土房子倒是还可以尝试。 谭啸枫和苟君侯从当初修建的芭蕉小屋里得到了不少经验,可是因为工程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的进度还是非常缓慢。 苟君侯在挖地基,谭啸枫就坐在芭蕉屋外熬猪油。 是的,熬猪油。 这座岛上鸟很多,兔子很多,猪也很多,总之不缺肉吃。倒是菜有点犯难,因为谭啸枫和苟君侯两个认识的野菜实在有限。 所以说没事要多看书,既然生活在地球,就要各种知识都懂一点。不然一旦不幸脱离了社会掉入原始之地,真是哭都哭不出来。还好,谭啸枫的动手能力不错,并且身边还有个同伴。虽然说这位同伴经常能把谭啸枫气得血压飙升,可是有同伴和独自一人流落到荒岛上的局面真不是可以同日而语的。 吃了半个月的各种烤肉和水果之后,苟君侯首先撑不住了,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腻,更别提谭啸枫这半桶水弄出来的烤肉。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然后在岛上找到了一些认识的野菜和蘑菇。 有了菜,谭啸枫和苟君侯的食谱就丰富多了。苟君侯今天专门让谭啸枫什么都别干,只要给他炒个菜就行了。 说得可真容易,炒菜不得用油啊? 谭啸枫所有的厨艺知识都来自上辈子,她从小在乡下跟着外祖母生活,虽然没吃什么苦,但是烧烧土灶炒炒菜还是会的。 这熬猪油谭啸枫是第一次做,她小时候倒是看过无数次,可是外祖母总是怕油溅着她,从不让她动手只肯让她远远的瞧一会。 熬猪油其实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就是把锅烧干,然后把挂着肥猪油的猪皮下锅就行了。等猪油接触高温,会化成一锅清亮的油水,这时把没用的猪皮捞出来,把猪油倒进准备好的容器里就可以了。猪油有一个好处,很好存放,等它凉了就会凝成固体,用的时候挖一勺子出来就行了。 谭啸枫他们还是只有唯一的一口石锅,用起来十分不方便,不仅笨重得根本没法移动,而且加热还需要很久。 谭啸枫升起火,往石锅里面撒了一点水,等水被蒸发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她就知道温度差不多了。 她把早准备好的猪皮往石锅里一扔,油花滋滋乱溅,谭啸枫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她手上拿着两根折断的树枝充当筷子,离得老远的去翻动猪皮。 “啊……哎哟!” 油在锅里简直暴躁得不行,猪皮被炸得噼啪直响,谭啸枫一没注意,就被油溅了一脸。 “呜……呜呜……”谭啸枫崩溃大哭,“苟君侯……苟君侯,你快过来!” 苟君侯十分不耐烦的放下锄头从树林里慢悠悠的走出来:“臭丫头,你能不能不这么缠人?” “哇……狗东西……呜呜……我……你给我看看……我……我眼睛……” 苟君侯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好,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谭啸枫面前蹲下。 “疼死我了,油溅进去了……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谭啸枫早就跑到离石锅三丈远的角落缩着了,她皱巴着一张脸紧闭双眼,油花和泪水在她面上糊成一片,看起来滑稽极了。 “你怎么搞的?”苟君侯气急败坏的把谭啸枫遮着眼睛想揉又不敢揉的双手扯下来,“你是猪啊!” “怪我咯?”谭啸枫痛哭流涕的和苟君侯对骂,“是你想吃炒菜才害得我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是谁吹牛自己很在行来着……”苟君侯一边说一边也没闲着,他先一脚把还烧得正旺的柴堆踢散开,然后去屋里取了一个竹筒出来,那是他们用来装清水的。 谭啸枫崇尚凉白开,专门留了几个竹筒来装烧开了的湖水,本来是用于平时喝的,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脑袋抬起来……哎,你倒是把眼睛给睁开啊!” “睁不开……疼啊……哎哟,你温柔点行不行……你故意的是吧!” 苟君侯抱着谭啸枫的脑袋粗暴的朝上掰,又用手指去撑她的眼皮。 “诶,是那只眼睛来着?” “两只眼睛都有,右边严重些……” 苟君侯感叹不已:“你可真是只猪啊……” “苟君侯你这狗东西……” 谭啸枫还待挣扎叫骂几句,苟君侯已经毫不留情的把竹筒里的水倒在了谭啸枫的脸上。 “噗……咳咳……少倒点啊,狗东西! 唔……疼……疼!” “知道痛就放聪明点!” 苟君侯把战场锁喉的技能都用上了,就为了制止住摇头晃脑的谭啸枫。 “你存心报复是不是?” “是啊。”苟君侯毫无感情的说,一边慢慢把竹筒里的水倒出来给谭啸枫洗眼睛。 “呜呜呜……”谭啸枫委屈得直哭,“苟君侯你真是活该打光棍,对女人就不能温柔点?” “不好意思,”竹筒里的水倒完了,苟君侯掰着谭啸枫的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把她的脑袋往外一推,“我本来应该这个月初二就成亲的,都是因为你这个臭丫头的拖累。” “我?”谭啸枫的双眼火辣辣的疼,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却被光刺激得眼泪直流,“跟我有什么关系,苟君侯你真是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要脸有什么用啊?”苟君侯拿袖子粗暴的给谭啸枫擦了擦,然后捏着她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啧啧啧,倒是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花脸儿了。” “什么!”谭啸枫惊恐万分,“我成什么样子了?狗东西……狗东西,你快带我去河边看看!” “看什么呀,你睁得开眼睛吗?” “哎呀,你别管,你快点带我去!” 谭啸枫哭得真心实意焦急万分的拉着苟君侯的袖子哀求。 苟君侯抵不过她撒泼打滚只好一把把谭啸枫从地上拉起来,抓着她的手腕朝树林里的淡水湖走去。 一路上谭啸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