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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下:“怎么,殿下不认识我了?上次殿下不是还赞我穿这身衣裳正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吗?” 私密情话被人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唐煌不禁有几分恼意,他低吼道:“你都病成这幅样子了,合该好生养着,穿得这样少还出来吹冷风,不要命了!” 银烛惨白着一张脸,凄然笑道:“我都病成这样了,殿下居然忍心将我送到念慈堂那地界去,是想我死吗?” 银屏急道:“银烛,别说了!” 韩姑姑轻声细语地说:“姑娘这话说的,送你去念慈堂原是为了养病,等姑娘病好了依旧能回殿下身边当差。” 银烛的目光投下说话的二人,最终停留在穿着一身天水碧宫装,身段婀娜的银屏身上:“我还没走几日,殿下就连接替我的人都找好了吗?” 唐煌方要说我没打算将你挪出端福宫,就听银烛凄厉叫道:“银屏,你别得意。你我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就算是将来的七皇子妃也未必能入殿下的眼,说是个县主,若非落了水然后被殿下瞧了身子,还不一定能嫁入宫里来呢!” 韩姑姑脸色大变,再顾不上维持假笑:“还不堵上她的嘴!” 就寝前,何皇后便听说了端福宫闹出来的乱子,她思索片刻便宣判了银烛的命运:“这个人再留不得,今晚就处置了。” ………… 两日后,唐煜在御花园里捡到了一个喝闷酒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继母的事情稍微解释下,目前男女主的婚事并未敲定,只是皇后暗示说别那么快给你家姑娘定亲,所以继母还抱有侥幸心理,想趁着指婚前搞一场大的。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举杯杯消愁 “你坐在风地里喝酒, 不怕冻出病来吗?”唐煜望向亭子中躺倒的身影, “也难为你找到这个地方。” 唐煌醉卧的凉亭位于御花园的边角, 临近几所废弃宫室, 平日里人烟罕至, 周边又栽满高大苍翠的松柏,远看瞧不分明,唯有走近方能发现里面坐着人。夏日倒是处乘凉的好地方,可在寒风阵阵的冬日, 四面透风的凉亭唯一的功能就是让待在里头的人冻得半死。 “美连娟以修嫭兮, 命樔绝而不长……惨郁郁其芜秽兮, 隐处幽而怀伤……谁, 谁在对我说话?”唐煌断断续续地吟诵着悼亡诗,抬起头来辨认来人, “你是谁?” “跑这个地方来喝冷酒, 可是遇到难事了?”唐煜拾级而上, 步入凉亭,走至唐煌铺在地上当垫子坐的银黑色玄狐披风边缘。 “哦, 原来是五哥。”唐煌的眼神清明了点, 他右手举着个錾花银酒壶, 也不用酒杯, 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大口地喝, 飞溅而出的酒液沾湿了前襟,形容好不狼狈,“我没事。” 唐煜叹息一声, 挥手吩咐跟着自己的宫人:“既然无事,那就请七弟去我的寝宫小坐吧。” “我不去。”唐煌试图反抗,可他一个手脚无力的醉汉,如何能敌得过许多人,终究是像年节待宰的猪羊一样被人束缚住四肢,抬着走了。 回去的路上恰好撞见找唐煌快找疯了的端福宫诸人。 “齐王殿下,您这是要带七皇子去哪里?”韩姑姑半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 唐煜道:“我们兄弟说说话而已,稍候我就将七弟送回端福宫,保证一根头发都不少。” 韩姑姑说又说不过,拦又不敢拦,只能目瞪口呆地目送一群人远去。 “姑姑,我们如今该做什么,去告诉皇后娘娘吗?”小宫女哆嗦着身子问。 韩姑姑回身戳了小宫女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真有你的,去跟皇后娘娘告齐王殿下的状?还不快跟我去端敬宫外头守着。” 端敬宫中,唐煌喝完滚烫的姜汤,服过酸苦的解酒汤,又被人半拉半拽地洗完热水澡,好不容易逃离宫人摆布,头脑清醒了不少。从净室出来,迎接他的是一桌、一壶、两个玉杯、三五碟精细果品,以及坐在旁边含笑看着他的兄长。 唐煌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拿起玉杯就往喉咙里灌:“咳咳,这是什么玩意?!” “果子露,我从……嗯,十妹那里讨来个新方子做的,你喝着可还入口?”唐煜在说到方子来源的时候可疑地停顿了下。 “太甜了吧,这是添了多少蜂蜜。多大人了,还喝这个。”唐煜嫌弃地一撇嘴。 “与年纪有何关系?至少我长了这么大,从未一个人跑到冷地里借酒浇愁过,还边喝边哭。”唐煜不紧不慢地说。 唐煌双目泛红:“五哥,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哭了?” “看你那可怜样,我觉得还不如哭一场呢。”唐煜夹了一筷子雪梨切片,配以鲜橙盐酱制成的橙玉生送入口中。 唐煌沉默地将玲珑透雕玉杯中甜到发腻的果子露喝完,并不接话。 唐煜再次试探说:“我瞧这些日子跟在你身边的人,有好些个眼生的?” 唐煌放下杯子:“五哥,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懂不懂什么叫做循序渐进的艺术啊,唐煜心里暗骂一声,话里却打蛇顺杆上:“我是看你身边的银烛有些日子不见了,她是病了吗?” 唐煌淡淡道:“母后下令处置了她。”他身边少的何止一个银烛,因为她最后几句要命话,一向与她走得近的银屏也被人从他身边逐走,天知道被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做粗活去了。他既怨银烛多嘴,带累无关旁人,又恨自己无能,没能从母后手里保住他们的孩子。心中愁绪无以排解,唐煌只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大醉一场。 唐煜心中早有预料,但听了唐煌直白的言语仍是惊讶了一瞬:“她尚算懂礼,又是自幼跟着你的,怎么就冲撞到母后了?” 唐煌闷声道:“我要是知道,早保住她了。母后处置起人来颇有名将之风,真可谓是兵贵神速。”天知道向来对他宠爱有加的母后为何此次如此狠心,一次赐落胎药,一次赐死,皆是雷厉风行,打了唐煌个措手不及,让他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唐煜安慰了他两句,唐煌就嚷嚷着要回去。临走前,唐煌轻声对唐煜说:“五哥,若是你想让流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