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葵花神功的妙用
日照万里，碧波荡漾，半米高的海浪拍击千吨铁甲船船身带起微弱的震感。 白面无须的山峖捧着紫砂茶壶，坐在船楼上晒太阳。 他身穿御赐紫袍，披着黑色斗篷，加上船上的镖师，颇有些将军派头。 作为请辞归乡的六品太监，71岁的他，带着半身积蓄前往东南扬州。 那自然不是他家乡，他只是早早在那里置办了私产，良田千亩，盐田百顷。 伺候皇帝老子久了，也该自己当土皇帝了。 “老爷，瞭望手发现两个婴儿漂在海上。”垂手恭立的随从林忠突然出声。 41岁的镖师章豪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发现小瞧了这太监身边的人，因为这不到30岁的随从没有出去，却在海浪中听到外面的声音，这份功力不比他弱。 “真的？快去救起来。”山峖有些激动，他正想着孩子的问题呢，那是太监的痛啊。 “是。” 27岁的林忠恭身而去，指挥人放下小舟，一人操舟而去。 行出50多米，提气飞身，跃出舟去。 他没有落入海中，而是踏波前行近10米，抄起两个婴儿，折回舟上。 他没注意，两个婴儿以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正是山崎山黛，两人来到这世界就落到了海里，正诅咒这世界的创世神呢，有铁甲船过来了。 看旗号是山，两人也就知道了，这是给他们找的人家。 船似乎是樱花国的那种铁甲安宅船，但人像是华夏的。 不过无所谓了，他们本就有汉人血统，更何况这肯定不是地球。 否则这人也不能踏海而行了，这大概就是武侠吧，或许是仙侠。 …… 山崎，0岁。 力量0，敏捷0，速度0，精力1，内气0，精神？ 定力15，悟性12，冥想15，根骨3，福缘0，成长3，学习12。 山黛，0岁。 力量1，敏捷1，速度1，精力10，内气0，精神？ 定力14，悟性15，冥想15，根骨15，福源15，成长15，学习9。 …… 林忠，27岁，后天二品。 力量17，敏捷23，速度19，精力86，内气860，精神43，掌法拳脚等略。 修行的是五行练气诀，可步入先天一品之上的宗师级。 定力7，悟性8，冥想7，根骨11，福源9。 京城镖师章豪杰，41岁，后天三品。 力量21，敏捷20，速度15，精力71，内气710，精神29，其余略。 修行的是武当内室心法，可步入先天，成就先天三品。 …… “恭喜老爷，这应是一男一女龙凤胎，想来是天赐麟儿。” “好好，有赏。” 山峖开心的抱着两孩子，当真是有子万事足，而且他一抱就知道，女孩天赋异禀，是绝世奇才。 …… 回到船舱，老太监喜滋滋的搓着手打量面前的一对婴儿，令山崎山黛恶寒。 不过身为婴儿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把手伸过来。 只是，随之而来的一道温和真力。 霎时间驱除了身体中的寒气，真力缓缓侵入全身各处，由表及里，渗透肌肤，进入五脏六腑，深入骨头。 一夜之间，伐骨洗髓排出杂质，一举造就先天之身。 不过这是假的先天身，得连续洗练百日，方能成真，此乃真正的百日筑基。 得一名无上宗师，或一群大宗师，方能造就。 一般的百日筑基是人力之外，辅以药水洗练，能到什么地步就看出多少力，用什么药了。 …… 船上有奶酪，磨碎了兑水煮热，过滤后再喂给两婴儿，倒是能抵饱。 就是山黛那饭量依旧，喝了一碗又一碗，让老太监担心，最后狠心来了个断粮。 …… 山崎山黛在船上渡过一天，就感觉很不对劲，似乎要出事。 果然，随着夜幕降临，六艘小型快船到了。 “山公公，是海鼠帮，让您交出10万两做买路钱。” “章镖头，咱家可是付足了银子的。” “可这在海上，兄弟们……” “隆昌镖局当初可没说，海上出事就不管啊。” “我们也不知道您要走水路啊。” “废话，咱家不走水路，诺大的家当怎么带啊！你们也不用榆木疙瘩想想。” “是是，但如今……” “咱家不管，咱家是付钱，你们就得替咱家卖命。” “老爷，不如给他们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忠你好歹也是个高手，怎的畏首畏尾？” “这不是怕老爷您出事吗？” 说话间，六艘快船已经把船围了起来，一群人抛出飞爪，另一些人飞身踩着爪绳，迅速登上了大船甲板。 “各位请了，在下海鼠黎茂，带兄弟们向各位大爷讨两小钱花花。” “我呸，10万两叫小钱啊。” “山公公当太监那么多年，家私少说也有百万两吧。” “胡扯，咱家可是有名的两袖清风。” “您这话说出去，也就骗骗皇帝老儿罢了，今儿我就把话撂下，我既然来了，这买卖我就做定了。” “小老鼠，你偷偷摸摸的在我海鲸帮海域捞食，你有没有把本帮主放在眼里。” 一个巨大的声音破空而来，远处500米外也亮起了火把，那是一艘3000吨的大舰，鲸首船头上站着一半身打赤膊的壮汉。 海鼠黎茂一惊，环视部下，知道有人出卖了这次的行动。 不久之后，大舰靠近，壮汉一跃而起，凌空虚踏50多米，轻飘飘的落在甲板上，尽显宗师威能。 镇得船上众人噤若寒蝉，那可是先天一品之上的宗师，他们根本没资格动手。 “某家海鲸帮帮主高仁，这趟买卖我要了，有谁不服就站出来。” “那个，高帮主，这是小弟先来的。” “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先吗？因为其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 “呃……”海鼠黎茂不敢再说话，他感受到了笼罩在他身上的气势，知道人家是看他背后势力才没有杀他。 “山公公，我准你带一个箱子财物下船，我派人送你去扬州养老，谁敢再找你麻烦，我接着，从今往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当然，要带足银子。” “好、好。”山峖装模作样的咬牙，面对天下排名前百位的宗师之一，退一步海阔天空很正常。 …… 海鲸帮帮主高仁，46岁，宗师。 力量26，敏捷29，速度25，精力137，没有凝聚成真力的真气1370，精神137。 由江湖残篇杂学入门进海鲸帮，后拜上代海鲸帮帮主为师，经海涛诀，自创风水奇功，仍然在改进中。 …… 山峖独自去船舱里收拾了一箱东西，大家以为是财物，但山崎山黛看的清楚，那里面都是书，只是在上面垫了御赐的衣服和物品。 山峖吃力的搬出去，光棍的打开，“上面这些都是御赐物品，我少了要掉脑袋，好汉你要了却没有用，下面是账册。” “好。” 高仁没有查看，挥手让部下帮忙抬上海鼠帮的一艘船，算是征用了。 林忠抱着两孩子，跟山峖上了船，离开了是非之地。 山崎山黛发现，他眼中满是怨恨，顿时知道了，这事情恐怕是他干的，是他勾结那个海鼠，结果那海鼠也被卖了。 山崎山黛倒不担心，等着看戏，那太监，呵呵。 …… 神州大地亿万里山河，纵21万里，横49万里，分为十三州。 东南扬州，正南荆州，西南益州，正西雍州，西北凉州，正北并州，东北幽州，中原冀州，正东青州。 还有东海瀛州（樱花国等），南海交州（东南亚），西海沙州（中东），北海雪州（北极）。 另有东荒（美洲），西荒（欧洲非洲），南荒（澳洲南极洲）。 …… 提到盐商，那想到的就是东南扬州。 山峖上了岸，摸出一袋金豆子孝敬那些船夫，让他们喜气洋洋的走了。 “林忠，快去叫辆车来，孩子们饿了。” “老爷您一个人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快去。”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找车去。” “林忠，你反天了啊。” “我今儿就反了，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我是你养大的没错，但不是你的狗！” 林忠怒叫着，突然发现他主子不见了，同时一股大力从头而降，一只手把他拍跪下了。 “你啊，资质不错，就是心思太杂，一本宗师级的五行练气诀练了20年都没有进先天，你也就配当狗了。” “公公，你……” “你难道忘了，五行练气诀是谁给你的？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勾心斗角的，你就不想想，本公如何能平平安安的混到老，带着财富告老还乡？” 山峖负手傲然站立，气势绵绵不绝，不用手就把狗压得五体投地。 “本公7岁进宫，跟随领班罗大太监在宫中书库打扫，8岁偷听上上代国师无上宗师龙虎真人教皇室诸子弟研习道藏，15岁入先天，36岁就已是无上宗师。” “有道是葵花在手，天下我有。” “这天下寰宇，能值得本公动手的，不过两手之数。” “本公看你资质尚佳收你在外宅，传你神功筑基，指望你能成先天，可你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不思进取也就罢，就当是掩人耳目了。” “本公念你鞍前马后，想着回乡以后，造就你一翻，却不想你心生反骨。” “林忠啊林忠，我给你取名忠，真白费了一番心思。” 说话间，林忠被无上真力生生压入沙中，骨肉成泥，眼见是死投了。 “实话告诉你，高仁是本公弟子，否则他一介微末海贼，哪来的高深见识。 “本公的那些银子，就是给他招兵买马打造水军的，那艘官船，更是比那些银子还值钱，从那艘船上学得的制造技术，海鲸帮的船当能在东海纵横。” “甲子之内，就是道家四九重劫，仙门开，可升仙。”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本可做我家乖女儿那条狗的，可惜你没那个命。” 山峖一挥衣袖，黄沙滚动，把林忠给埋了。 快步回到箱子前，面对坐在箱子上的婴儿，老太监山峖当即换了张脸。 “哦，宝宝别怕，爹爹这就带你们回家。” “呜。” 山黛无聊的吐泡泡，示意动作快点，她又饿了。 老太监仔细打量，发现都没有受到惊吓，更是满意，“好孩子，都是好孩子，让爹爹亲亲。” 山黛直接挥拳，小拳头打脸不痛，但挺响的。 老太监也不生气，大笑着一手抱两孩子，一手举着几十斤箱子，飘然而去，踏沙无印，不留一丝痕迹。 …… 老太监在渔村附近放下箱子，恢复成老弱样，找了个人家借车雇人，把箱子推回了家。 城郊的一座大宅，占地起码5公顷50000平方米。 门房听说是老爷回来，有些不信，但看着御赐紫袍，顿时连滚带爬的去通知管家。 管家连忙大声招呼，带着婢女仆役一起在前庭列队相迎。 “你叫什么来着。” “回老爷，小的叫石胜。” “对对，石胜，去，找三个，四个奶妈过来伺候小少爷小小姐，要秀气灵光的，别找那些一看蠢笨的。” “是，老爷，小的明白。” …… 很快，四个模样不错的少妇成了奶妈，山黛一人占三个。 老太监写了封信，让管家石胜送去衙门，就说他遭遇水匪海鼠帮与海鲸帮，不能交还官船了，请圣上原谅。 不久之后，衙门的七品县太爷，麻利的跑过来慰问。 不管是不是退了，到底是京官多年，而且是皇家身边的人，说不定以后什么事，可以找人家帮忙呢。 殷勤些，不吃亏。 …… 随着消息在江湖上散开，也没人再注意老太监的家财了——那些田地都是有数的，占不了。 而老太监也宅在家里，调制药汤，帮两小洗髓。 百日功成，取名山崎山黛。 崎者意喻道路崎岖，因为山崎的资质实在够差。 黛者意喻眼眉，其实是视若眼珠子，对其真是喜欢得不行，但说眼睛太过，过犹不及。 …… 老年，7月23日，两小周岁抓周，也没请人，就老太监一个。 放了一堆东西，芝麻糕波浪鼓，金银珠宝，小木刀小木剑，木鱼拂尘，武功秘籍。 山黛当仁不让的上去了，把东西拔拉到一起，兜头全拖走了。 然后想想不对，随便摸了几本秘籍，迈着蹒跚的步履，去送给山崎。 “哥哥，借你看。” 山崎抱着秘籍无语，老太监笑得打跌。 这女儿够霸道，不过他喜欢。 …… 两人吃了睡，睡了吃。 整日听神话传说，仙家传奇，武林轶事，武道风光。 偶尔手拉手偷跑出去，在四个奶妈的追逐下，去大院子撒欢玩一把。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老太监感觉两话利落，识物认人，于是开始给他们启蒙了。 以五禽戏入门，舒筋炼骨。 以养气诀为辅，试着练气。 两小作为先天之体，一学就能聚气，一学就能用出来。 而山黛只花了七天时间，就以烂江湖的养气诀，升入先天二品。 根骨之好，令人无语。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从小练习养气诀一辈子，最多至后天七品。 身体吸收不了更多内气，无法再提炼。 老太监大喜之下，拿出镇箱之宝，一起铺在山黛面前，正式说给她听。 老太监的武功根基是他自创的坎兑神功，自道藏中的太极阴阳五行八卦。 他是太监之身，取阳陷阴的坎，坎属阳属水。 初时进境甚快，但阴阳失调，身体亢奋上火眼红面赤。 于是以属阴属金的兑调和，虽然初始速度慢了，但内气润泽身体，通达内外。 后来根基稳固，阴阳调合之外，借金水相生，进境速度飞快。 随着他身体第一次发育，推陈焕新，15岁时身体自然而然的进入先天。 此后由于没有名师指点，自己摸索，好多喜快，修炼了不少功诀。 25岁时终于发现，这些反而成了累赘，真气驳杂，不够精纯，无法凝聚为真力。 幸好坎兑神功一直没有拉下，这才保住了根基，然后以此为主，用3年时间吞噬其余真气，然后祛腐存精，在29岁进入宗师境。 之后，一路平坦顺畅，30岁成为大宗师，到36岁时，终于悟通玄妙，进入无上宗师境界。 无上宗师吹得玄乎其玄，其实就是养神，精神到了，自然就触摸到了那个境界。 说白了，无上宗师只是人间绝顶，依旧是炼精化气，只是精气足了可以养神，精神强了有了些许小神通。 再往上需要仙家要诀，真正的炼气化神，修出元神，再炼神返虚，成就道体仙体，否则多年之后也只是一坯黄土。 当然，他这些也是小时候听那龙虎真人说的，就当是故事。 但不管是武道还是仙道，说到底都是调和阴阳，选择与自身相合的属性，才能走的长远。 如果找不到，就要求中正平和，前期虽慢，但越往后越容易。 老太监手头有许多功，多是自创或推演的。 肯定能够到无上宗师境界的只有自创的坎兑神功，其它如武当太极神功，五行神功，乾坤阴阳神功等等，都没有保证不会错。 肯定能够到大宗师境界的只有葵花神功，推演的有九阳神功，九阴神功，自创的有坎离等五行八卦神功。 山黛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小眼睛鄙视，没一个靠谱的秘籍。 山崎翻了翻，最后选择了葵花神功。 “乖儿啊，这秘籍只能参考，你们不能练啊。”老太监哭笑不得。 “老爹，根据你说的，创造这功法的葵花公公一定是想以此还阳，所以此功法其实阴柔之极，却阴极阳生，而这正适合我们，尤其适合我。” “啊？” “最后只要稍改一点就行了，阳气最后凝于丹田，而不是腹下。” “呃……” “阳气化液可以凝丹，纯阳之丹是为金丹。” “咳咳，咳咳……” “老爹，你别激动，这凝丹之法你却用不了，因为每每阴极阳生时会伴有天魔幻相，你肯定过不了，因为你懂，而我们是小孩子。” 山崎没说全，他跟山黛根本不在乎天魔幻相，可以说由于是带着上亿年的记忆，这世间没什么能诱惑他们的。 山黛拍胸口，“老爹你别担心，等我有了法力，就帮你重塑肉身。” “我的乖儿，老爹就指望你了。”老太监抱着这养女，一时老泪纵横，发泄着心中苦闷。 因为他明白，以山黛的天资，就算她不想成仙，仙家也会跑过来渡她去成仙。 …… 秘籍由山崎先练，老太监从旁护持。 天资差有天资差的好处，就是出了问题，破坏力小。 一个是小洞，一个是大洞，自然小洞好补。 而为免山黛无聊，带她去买了一堆江湖秘籍，让她先练习拳脚暗器。 山黛轻轻松松的玩出了以气化兵器，干脆都当拳法练，反正形势上无所谓，重要的是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