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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柏沂二次打击,心痛的连撞了个包的脑袋都没管,无精打采的瘫在椅背上,整个一大写的咸鱼傻逼。 柏沂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左拐右拐在一溜早餐店中径直向其中的一家开去,这家店店面不大,但外观看起来布置的简洁大方,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几抹晕开的橘红,因为时间还早并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忙碌的人影。 “下车。” 瞿晗跟在他屁股后面还没缓过神,“这是哪儿啊?” “天下第一烧麦店。”柏沂回过头绷着脸学着他那嘚瑟的腔调,“那味道简直了!” 脚步猛地停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动作缓慢僵硬的抬起头,“李阿姨?开新店了?” 柏沂没说话,推开门就往里走,瞿晗咧着嘴追了上去,扯着他的胳膊嚷,“柏沂,我和你说,你学我说话学的真不像,简直了这三字儿声音再高点,要挑起来。来,来,在跟爸爸说一句,这味道,简直了!” 柏沂默默的在心里学了一句。 真是傻逼了。 他揉揉发疼的额头,把扯着他胳膊的手甩开,又被不屈不挠的抓住,在甩开,又抓住,若说有那么一点点影响的话,就是现在瞿晗几乎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他低头瞪瞿晗,瞿晗根本就不怕他,大不了被他卸了胳膊,反正医院就在这片,耽误不了治疗。 他笑的和个傻逼似的,在心里想,柏沂一定特关心我吧,肯定不舍得把我的小细胳膊给掰折了。 柏沂是这里的常客,瞿晗这几年越来越火也就没再来过,李阿姨年纪大了,除了一手捏烧麦的好手艺,别的都忘得快,除了常见的几个,不常来的在她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李阿姨看到柏沂笑呵呵的迎了过去,“小柏啊,放假还值早班啊?” 柏沂把瞿晗不规矩的手撸下来,答道,“不是,早上临时有个手术。麻烦您了,这么早就要招呼我们。” 瞿晗抢着说,“阿姨,您也该多雇几个人了,您看看,这店都开这么大了,还是您一人儿操劳,多累啊。” 李阿姨这才发现柏沂旁边还有个人,她扶了扶老花镜凑近看了瞿晗几眼,“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小柏啊,你朋友?” 柏沂没来的急开口,瞿晗就堵住了他的嘴,“李阿姨,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瞿晗啊,就,就对面大学里那个进门总要撞你家桌子的那小子,见人就吆喝说您家烧麦天下第一的那个?” 李阿姨摇摇头,“老了,老了,不记得了。行了,要吃啥,阿姨给你们做去,不说别的,小伙子你的眼光真不赖,我们家的烧麦啊,就是天下第一,哈哈。” 柏沂看着垂头丧气的瞿崽子低下脑袋,顿时有种在养一只巨婴的错觉,满满的心累。 到底已经护了八年,手不由自主的就摸上他的头发顺毛,软软的,还有个特可爱的发旋。 “李阿姨,两份烧麦,一份生煎锅贴,再来两份牛肉粉丝汤。” 瞿晗被他摸得挺舒服,可怜巴巴的抬起头,“要辣,特别辣,无敌辣。” 柏沂点头,反正去他娘的大明星,去他娘的起痘痘,“嗯,不要香菜。” 瞿晗噘着嘴看着李阿姨乐呵呵的走了,还有点难受,感觉又被人抛弃了一遍。 “行了啊,李阿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都几年没来这儿了,还打算让人家把你记一辈子不成。”柏沂收回按在他脑袋上的手,自己都不知道语气里带了几分怨念,“自己没用心,就别指望别人能有多用心。” “继续摸嘛!挺舒服的。”瞿晗将他的手扯起来重新按在自己脑袋上,闷闷不乐的从消毒箱里抽出一只筷子拿牙啃,“理是这个理,但我心里就是不舒坦。这家店离你医院又不远,我和你都结婚了,怎么能好几年没来呢?李阿姨家的烧麦我可是几天不吃就不舒坦的,她一定是记性不好忘记了。” 柏沂脸色有点难看,用了几分力道将手抽回来,语气生硬,“眼皮子别那么浅,保不齐你以后吃惯了高档的就看不上这些小东西了。” “怎么可能,柏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瞿晗抽出筷子指着他的鼻子说,“我怎么着也算是个富二代吧?什么上档次的东西没吃过,咱还就是爱这个天下第一烧麦的味儿!你能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对烧麦深深地爱!” 柏沂对他的人格嗤之以鼻,“那你倒是说,这是怎么回事?” 瞿晗说不上来,和过去的自己生闷气,也跟柏沂生闷气,他那种语气说的好像自己就和那嫌贫爱富,一朝得势就抛弃苦守寒窑十八年的发妻的负心汉一样。 爸爸是那种人吗?! 他将戳着柏沂的筷子收回来又开始啃,泄愤似的很快筷子上就多了几个牙齿印。 作者有话要说: 手速咋的还是快不起来捏?感觉感情有点跳......是不是?可是栗子就是喜欢写甜甜的东西这能怎么办?︽⊙_⊙︽︽⊙_⊙︽︽⊙_⊙︽ ☆、没皮没脸 李阿姨很快把烧麦端了上来,风卷云残的把一盒烧麦解决掉,直接端起牛肉粉丝汤呼噜几口一扫而光,瞿晗摸摸肚子,有点撑了。 柏沂被他这么凶残的吃相惊到了,朱霸操了几年才弄出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的人设,吃个烧麦就一夕回到解放前了。 他嘴角一僵,默默的抽了一张纸擦擦嘴,“吃饱了吗?” “嗯。”瞿晗非要抽他手里那张已经用过的纸来擦嘴,擦完还要拉着一张脸问,但亮晶晶的眼睛早已经透露了他的渴望,“以后,我还能和你再来吗?” 柏沂眼角一抽一抽的,所有的重点都放在那张纸巾上,虽然没有脏的很表面,他也对折了用干净的那一面擦的,但,但毕竟是用过的啊! 当初瞿晗被他捡回家时也喜欢干这种事,明明挂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毛巾,非要趁着柏沂不注意,把脸捂在他刚刚用过的毛巾里拱来拱去,和个那啥的泰迪一样。 有着轻微洁癖的柏沂看见一次扔一次,看得瞿晗胆战心惊,总感觉柏沂为了节省毛巾的开销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扫地出门。 柏沂扔了十几条以后也就不扔了,顶多以后不再看,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不过是瞿晗说了句,我喜欢用你的东西,感觉我们好的像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打败了他二十多年的洁癖。 想起以前,他脸色微变,唇张张合合,最后无力的道,“你不嫌脏啊!” 瞿晗当初一见钟情能尾随人家当痴汉,现在就能满不在乎的说,“又不是别人用过的。” 不是别人用过的也不能这样啊?! 不对! 我他妈现在就是别人啊! 柏沂义正言辞的和他再一次强调两人现在已经离婚了,相看两相厌的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