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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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到易中正有没有设计过桥,秦融当时应该猜到她的来意,有意隐瞒,答得含含糊糊的。 不过,十有**了。 易中正沉吟片刻,“过去的事了,没你什么事。” “就问问。” 司笙漫不经心地说。 过了半晌,易中正问她,“司铭盛的寿宴,你去吗?” “应该去。” “他是只老狐狸,注意着他点。”易中正沉声叮嘱。 司笙轻轻撇嘴,嘟囔着,“我又不是易诗词。” “你比她会折腾,会惹事。” “我能自己解决。” “你就是能耐太大,无法无天。”易中正批评道。 默然地看他一眼,司笙理直气壮,“你惯的。” “……” 一句话,把易中正堵住,硬是没法教训她。 良久。 司笙蓦地抬起头,“老易,萧逆那里有易诗词的图纸。我看过了,大部分都是室内设计的。但还有一份,是一座桥……” “设计得乱七八糟的,跟司铭盛成名的那一座很相似。萧逆说,她死前的几个月,都在画那座桥。我想,她可能有点后悔的。如果……” “你见到她的话,就原谅她吧。” ------题外话------ 有点难受。哭起来太耽搁时间了,晚了点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 第184章 司笙,不要被一件事困住 黎明时分,某一时刻,萧逆忽然清醒,睡意全无。 揉了揉头发,他翻身坐起,隐约的,透过没关的窗户见到院落洒落一抹亮光,怔了怔,起身,趿着拖鞋来到窗边。 视线透过玻璃窗,越过院落,见到开了灯的客厅。 客厅窗户处,窗明几净,萧逆窥见客厅一隅,正巧见司笙坐在沙发上,怀里躺着安静的霜眉,安静又淡然,不知在那里静坐了多久。 他忽地想起护工昨晚给他的建议—— “可能有点麻烦,你这几天还是住家里吧。” 说得很委婉,若不是护工的身份,甚至都不知到他在说什么。 也正因他是护工,所以意思很明了:最好还是多回家陪陪老人,易中正的病情急转直下。 萧逆侧身靠着墙,头微微偏着,视线落到庭院里。 他跟易中正相处时间不长,在家也是打声招呼,偶尔在司笙示意下陪易中正说话,半天也挤不出一个话题。 但他看得出来,那是个很不一般的老人。 冷静、睿智、洞察一切。 拖着被病痛折磨的身体,实则,所有事情都了然于心。 何况,像司笙这样骄傲的、在机关术造诣上屈指可数的人,都真心实意地评价他——机关术大师。她行过万里路,遇见千万人,不曾见一人能超越他。 天色渐明。 直至客厅的灯熄灭那刻,萧逆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听到客厅开门的动静,微微侧过身,避开窗口,藏匿于窗帘后面。 等待须臾,他又稍稍探出身,见到司笙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霜眉,抬眸去看雨歇过后的天空。 他视线顿了顿,落到在她怀里伸着爪子打哈欠的霜眉身上。 画面静美。 …… 早上,七点。 准时醒来的钟裕,收到萧逆发来的信息。 【萧逆】:钟大哥,能不能让霜眉在我家再待几天? 钟裕恍惚了下,才想起:今天是他去领霜眉的日子。 十分钟,萧逆收到回复。 【钟裕】:嗯。 * 两天后,天气放了晴,清晨的阳光突破云层洒落,一地金光,温柔又明亮,带着久违的温暖。 司笙找出放置已久的轮椅,在阳光下晒了两个小时,然后用其载着易中正出门。 “要去锁店看看吗?” 离开院落大门,司笙在后面推轮椅。 阳光正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嗯。” “锁店要卖了吗?” “随你。” 想了片刻,司笙慢悠悠地说:“别卖了吧,以后我穷困潦倒了,还可以靠开锁为生。” 易中正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你小时候学开锁,不是立志溜门撬锁吗?” “小时候觉得很酷,长大后发现犯法。” 司笙口吻颇为无奈。 易中正:“……”无言以对。 打小起,司笙的兴趣爱好,都是极有可能走向违法犯罪道路的。司笙在外混的那一阵,易中正总觉得,下次见司笙,定然就是在监狱了。 没想这么多年,不知是司笙运气好,还是真没走歪,反正跟警察混得挺熟的,但一次都没蹲过号子。 这也算易中正能在司笙身上找到的为数不多值得欣慰的事了。 “不过这一手,在外还挺有用的。要没这技能——” 司笙忽然噤声。 “怎么?” 易中正阴恻恻地出声。 “就,”清了清嗓子,司笙正儿八经道,“少很多乐趣吧。” 没从她嘴里听到真话,易中正轻哼一声。 但,没追究,亦没生气。 早料到司笙在外闯荡会遇上什么事。 易中正和秦融等人聊天时,总会感慨,每次看到司笙四肢健全地回来,都觉得上天对司笙不薄。 …… 从家里到锁店,有点远,平时走路小半个小时,如今推着易中正走,边走边聊,约摸花了一个小时。 一路上,基本都是司笙在说,易中正偶尔搭几句话。 司笙平时话不多,她是宁愿动手也不爱动嘴的人,更不爱回忆往事。 可这一次,她倒是成了絮絮叨叨那个,跟易中正说她在外的经历,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易中正听得波澜不惊,绕有一种“小儿科”的味道。 知道易中正成家立业前没少闯荡,那个年代,偏僻的地方更加混乱、艰苦,奇闻异事也更多,易中正定是见多识广的人,只是他跟司笙一样,都鲜少提及往事罢了。所以,司笙并未跟他计较。 不知不觉,走到锁店门前。 平时有找人来打理、清扫,可是,仍旧遮不住时光在门面上留下的痕迹。 破损、陈旧,招牌褪色、缺了一角,墙面斑驳,门面掉漆,抬目看去,像个摇摇欲坠走向夕阳黄昏的迟暮老人。 司笙将轮椅推到门口,掏出钥匙,将门面打开,掀起卷帘门。 久未通风,腐朽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还裹着灰尘,司笙往后退了一步,见到里面跟记忆中如出一辙的陈设——一直以来,都没变过。 将钥匙一收,司笙只手揣兜里,朝易中正笑了笑,“老易,你开锁店,是为了我吗?” 昏昏欲睡晒太阳的易中正,闻声,掀了掀眼皮,嫌弃地看她一眼。 “你年龄越大,脸皮越厚。” “承认又没什么,”司笙勾唇轻笑,走到他身后,“我可听说了,你出差的时候,把我扔邻居家,邻居没照顾好我,让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才决定在家附近开一家锁店的。” “……” 易中正没理她。 司笙伸出手,给他理了理帽子,“我拖累了你,你不后悔吗?” 针织帽是司笙闲在家里没事织的,丑不拉几的,本来想丢了,后来被凌西泽这欠抽的提前给易中正看了,易中正说还行,非常勉强地收下了。 “司笙,你不要老想着,跟人的羁绊深了,别人一为你牺牲点什么,你就跟欠了人似的。”易中正说得很慢,可每一个字都很清晰,“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让我失望的事了吗?”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