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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舌头。” 加尔立刻闭上了嘴,博格一脚踹在柜子,将他用力往外拽。加尔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拉断了,里边的东西像打了个嗝,把他的手吐了出来。满手黏稠的液体哗啦地滴滴答答,格雷索性呕出声。 没关窗的窗口传来“嘭”地撞击声,夜里辩不清方向的飞涕兽撞在柱子上撞得昏头转向。这群家伙铺天盖地,像是听到什么号召一般拼命往房间里冲。黏稠的液体飞挂在半空,拖得到处都是。 “它们在找幼崽!”梵妮猛地蹲身躲过飞涕兽的盲扑,紧接着淋了一头的黏稠,“太恶心了!这些家伙在标记地点!” “幼崽?什么幼崽?”加尔费力地擦着手臂,“你们偷了别人的幼崽?简直道德败坏!如果我有幼崽,我一定……噢!” 他还没说完,一只低空飞撞的飞涕兽倏地斜擦过他的脸颊,鼻涕遛了一路,溅了他半脸。加尔发出懊恼的声音,感觉浑身都被黏稠的触感侵袭。 “注意措辞。”博格从深不见底的抽屉里抄抱出一只耷拉耳朵的小兽,“这是馈赠品。” 飞涕兽眼睛细长,白天也不能很好的适应光线,它们靠标记的味道群体行动,每一年遮蔽天空的飞涕兽都是王国换季奇景。它们在漫长的冬季到来之前必须赶回西区,待在偏北的地区会冻死在风雪中,这一次是它们今年最后一次迁徙。 “它到底把我的手吞到了哪里?”加尔惊异地看着飞涕兽幼崽。它懒散而倦怠,还在不停地打着嗝,大耳朵扑腾了几下,发出“咕噜”的声音。 “你可以再让它吞一次看看。” 博格忽然绊倒加尔,然而加尔灵敏地躲过去,还没等他得意,后脑勺就被飞涕兽盖了个正着。这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力道超乎寻常得大!加尔被这一盖扑得几欲前倾,从重量可知是个大家伙。 格雷猛地跳起来,撞在房间的衣柜。这巨大的衣柜被矮人用蛮力撞得轰然翻倒,磕堵在窗口,砸飞了不少飞涕兽。格雷迅速拉上阳台门,“嘭”声撞个不停。加尔已经蹲下身,在黑暗中疯狂地摸着自己后脑勺,触及一片湿黏。 “又是黏糊糊!”加尔拽着飞涕兽的短尾巴,可是这家伙扒得极紧,吸力大得仿佛要从后脑吞掉他,“湿的!天啊!它们从哪儿分泌出这么多的鼻涕!我的头发!噢不不不!别吸我头发!这不好吃!也不好洗!博格!老天博格!滑下来了!” “博格妈妈!”梵妮也跟着尖叫,“呕……它们真的太难缠了!把幼崽藏起来!它们要疯了!” “我们得跑!”格雷顶在衣柜,柜子被撞得闷声作响,“我顶不住了!它们实在太多了!我们必须离开这儿!” “外面都是飞涕兽!”梵妮蹭着手掌上的鼻涕,“到处都是!马根本跑不过它们!”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偷别人的幼崽!”加尔还在用力拔后脑勺的飞涕兽,“这家伙吸力十足……下来小伙子……扒人家后脑勺可不是好孩子!” “啵”的一声,飞涕兽被加尔拎着尾巴,在黑暗中胡乱扑打着耳朵乱撞。加尔被耳朵扑了几下,偏头把飞涕兽拎远。 “把幼崽还给它们!”加尔说,“你想要可以自己生!你非得要这样的……呃,特别的幼崽?” “别让我重复盗贼。”博格抱着幼崽远离浑身鼻涕的加尔,“这是它妈妈的馈赠,不是偷。”然后他几步上前,跳起一脚跺在墙壁镜面上。 镜子粉碎,露出通往其他房间的通道。 “我就知道。”格雷被撞得胡子抖动,他说,“我就知道老大!你总是在这里偷看我!这才我不洗澡的原因!” “真聪明。”博格说,“你该裹着泥巴一辈子,格雷,荒野风沙虫最喜欢泥巴里的肉。我相信你的肉一定是其中上品,健瘦易咬,口感不错。” 格雷抖了下身体,搓出胳膊的泥巴,迈着短腿追上他们。 可是纵然能直通到楼下,也无法出去。隔着门窗能看见月亮都被飞涕兽遮盖,漆黑中全部都是扑腾耳朵的声音。它们包围着这里,被幼崽分泌出的味道吸引。作为大陆最爱惜幼崽的物种之一,不找回幼崽它们绝不会离开。 “梵妮!”格雷推着明显萎靡的女人,“嘿!振作女人!” “味道太冲了。”梵妮一直挡住鼻子,皱紧眉头,“我受不了了,我的鼻子要报废了!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你明白吗矮人!这就好像把我仍在醋罐里,到处都是刺激鼻子的味道!” 博格推开厨房,扯了大蒜扔给他们,“刺激从现在开始。别犹豫了各位,用大蒜涂满你们的皮肤,我们马上离开。” “涂满?”加尔闻了闻大蒜,立刻皱起鼻尖,“这是什么!臭!” “你还可以选择被鼻涕涂满。”博格轻松地说,“飞涕兽热爱标记,就像狗爱撒尿一样,你也可以把这些黏稠的液体当作它们的尿液。” 加尔&梵妮:“别说了!呕——” “我有个疑问。”加尔被大蒜汁液裹满,他已经放弃抵抗,但仍然想问一句,“先生,为什么你如此特别?你选择了飞涕兽的尿液了吗?” “我选择了你。”博格“温柔”地握住加尔的手腕,“和我待在一起盗贼,你的味道足够遮盖我。” “早知道可以这样。”格雷搓着满手大蒜,“梵妮!我可以和你凑合!” “哈。”梵妮捏着鼻子,“我抱着你奔跑吗矮人?还是你觉得我们能手拉手?” “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加尔看着博格,“还有请不要摸我的手,人类的触感非常令我难受。你掌心还好烫!我把袖口借给你,你有听我说什么吗博格?我说我……” “我听见了。”博格松开手,把幼崽塞加尔怀里。 “它好小。”加尔觉得这小家伙长得很丑,但又有点可爱,“但你为什么把它给我?你不要了吗朋友?听着,我也不想要,我还没有当爸爸的准备,确切的说我从来没有养幼崽的念头,我自己……你干什么?!” 下一秒博格突然卡紧他的腰,将他像夹书一般夹抱在腋下,一鼓作气撞开门,在格雷狂放的大喊中几个人一头扎进飞涕兽群。 原本飞动的飞涕兽忽然被大蒜味袭击,它们“咕噜”着四处乱撞,极其厌恶大蒜的臭味。 “我不喜欢这样。”被夹着的加尔在风里喊,“我也可以夹着你!” “谢谢。”博格说,“看你的了。” “什么?什么……”加尔一脸懵懂。 接着他就被博格像丢球似的抛起来,在空中划出弧度,拉出一条细长的飞涕兽通道。 “博格!”加尔抱着幼崽在半空拉长尖叫,“你这混蛋!” 紧跟着飞涕兽扑了他一脸。 加尔在半空抱紧开始兴奋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