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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求知给了她什么承诺,能让她生下个完全不被期待的孩子。他又对还在程柔腹中的孩子做了什么?以致在孩子生下后,却看到孩子的眼睛就放弃了先前的企图,“蒜泥”这名字又是个什么鬼…… 程尘瞅瞅镜子里的少年,眉目如画,尤其眼睛,遗传了越三的桃花眼,乌黑有神,眼角微微上挑,说不尽道不明的风流俊俏。俩眼都是2.0,没近视远视没散光,又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李求知未卜先知他会15年启不了灵? 程尘摇摇头,说不通。 身后的人一把扛起在镜子前摇头晃脑、一脸迷惘的安大师:“你好几天没练拳了。” “程大狼,你放我下来,还有没有点对镇国大师的尊重了?!” 程朗掂了掂,沉吟:“好像这些天是重了点。别喊了,等晚上又嗓子疼。” 安大师恼羞成怒:“我晚上那是喊哑的吗?是变声期到了,在发育!懂不?要是你不折腾,我特莫喊啥?” 自诩直男的他,对那些晚上快活的互助真有些麻木而隐秘的欣喜了。有时记得提醒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撸撸有益健康,但更多的时候是对自己“正直”与否的心虚。 要说就这么弯了,简直晴天霹雳,也不甘心。要是与大狼撕扯干净,做纯粹的好兄弟,想想都不可能,除非真的一刀两断,血淋淋的斩断,否则他真不敢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可怕的情景——也根本不愿去想。 叹息一声,自己纵容的,唯有车到山前必有路,直不过去就自然弯呗! 中秋节前第三天,程尘和阿郎启程出发,老蒋和董则陪着,易清军人气质太重,有些场合不适合出现。 金秋时节,京都也满目金黄,街角路沿都放置了菊花小景,一派帝都风华。 飞机刚到京都,程尘就被驻守机场已久的禁卫荆队长截住了,说是皇储殿下已等候大师的拜访多时。 睡懵的皇储虽然有些怪,但确实是个执着的娃,看样子不去一下是过不了关。程尘看了眼面沉如水的程朗,还是点头应了。 打个招呼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吧? 朝风殿下据说还是住在他的郦宫,也许是殿下渡过了生死危机,这一次安大师和他的随从们待遇好多了,没再被蒙着跟驴子似的转圈。 但是,能被允许进入内宫的,仍然只有大师一人。 朝风殿下的居室大变样,那堆机器和病床都拆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奢华的大床和满目华贵的家私。 总觉得有点不对,在卧室里接见访客?皇储果然睡糊涂了?程尘犹豫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皇储正在读书,看到程尘到来,他站起来迎接。 “写得很可爱,但有些不像我,那个英雄也不像你。” 他手里的正是。 “啊!艺术来源于生活,总是要高于生活。”程尘略有些尴尬,睡美人写成大雕萌妹实非本意,这个,天意弄人啊! “虽然我睡了很久,但还是要讲究睡眠质量,这张床,我亲自挑的,你觉得怎么样?”皇储很认真地问。 “哈?”程尘被这360度转的画风搞得有点懵,“啊,挺不错。” “你喜欢就好。”朝风殿下点点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拽。 安大师一脸懵逼地栽倒在床,皇储在同一瞬间压了下来,翠绿的眼睛闪烁着激动而兴奋的光,喃喃地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好,不,超乎想象……” 他力气大的惊人,深深吻住了程尘的唇,湿润而粘滑的舌头伸了进来,完全挣脱不开。 在这一刻,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涌上程尘的喉头,他的脑海里居然闪过一个无稽的念头——特莫老子果然还是笔笔直的! 然后,他才又惊又怒,后知后觉地想起,我艹,莫非这次小菊花要栽在这有猫病的皇储手里?谁能料到堂堂皇储青天白日的就敢“做”敢为?早知道…… 大师很后悔。 第84章 越氏族祭 程尘头很晕, 整个胃袋恶心得像是要被翻过来。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吻能有这么让人反胃到晕眩的威力, 意识海里的星星们都似乎摇摇欲坠。 他想踹开这位X液冲脑的混蛋皇储,手脚却像那些三流言情里描写的那样, 软软的, 根本没力气推挡,欲拒还迎,脸颊像烧着了火似的,烫得惊人。 耳旁轰鸣着各种古怪的声响,隐约听到杂乱的人声在身边叫着…… “不得擅闯!” “放肆!” 一个让他安心的低沉声音, 勃然怒道:“滚!” 程尘心下一安, 意识海里的星辰骤然亮起, 浓厚的金色仿佛是太阳, 放出万丈璀璨的光芒,刺破重重迷障与浓雾。他有些意识模糊,又仿佛心头瞬间清明,这是意识海里,那些已出版的作品, 由地球穿越而来的、无比浓厚的读者意念的叠加之力。 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而后,程尘只觉得身上一轻,皇储被扯开了。 “畜生,你竟敢这么对他!”程朗愤怒狂暴的吼声响起。 “你们都退开!”皇储的命令之后,脚步声声往外而去, 嘈杂混乱的室内安静了许多,只余“砰砰”沉重的击打声,或是殴打? 程尘一激灵,蓦地清醒过来,猛然睁开眼。果然,他家大狼正和皇储扭打在一处,或者说正单方面殴打27岁的睡懵B中二青年。 皇储板着脸严肃地试图招架,但显然,娇生惯养、睡了大半辈子的皇室嫩草,完全不是前守卫者、流浪汉的对手。没两下,朝风殿下已经从“家有贱狗”进化成了“国宝”,外加两管鼻血长流。 皇储的身体素质显然恢复得不错,大狼那把子力气在气头上绝不会留手,朝风殿下挨揍得虽然狼狈,但确实渐渐能遮挡几下,还有余力还手了。 看这自我中心的混蛋挨揍虽然解气,可打坏了,也挺麻烦,程尘盯着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阿郎一拳,才慢悠悠地开口:“住手!别打了。” 阿郎一听到程尘的声音,立刻放开皇储,飞奔过来:“你怎么样?” 他轻轻地抚摸少年苍白憔悴的脸,恶狠狠地又瞪了一眼朱朝风,恨不得打断他的三条腿! “没事,刚才有些头晕恶心。”程尘估摸着皇储不知道弄了什么药物之类的,难道是想迷X? 想想自己救了这么个玩意,总共才见朱朝风三面,他居然这么处心积虑地觊觎自己,程尘好郁闷。特末这年头变态太多,他这样的正常人都不够用了吗? “走!”程尘一拉阿郎,要尽快离开这里。 皇储虽然27岁,但睡了大半辈子,心里年龄估计也就是中二病阶段,不知怎么就倒霉地看上自己了。 熊孩子不可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