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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求到一件就不错了,自然是重金奉上。 好在,各府私下里都有个标准,不至于让简冰为难。 小世子整理着线稿,煞有介事地说道:“以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整天吊儿郎当的也不打紧,现在有儿子了,要养家,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平王殿下笑笑,眼中的情谊更暖。 小世子话锋一转,“我打算和三姐姐开间铺子——娘亲在西市有一间现成的,原本就是做布匹生意,刚好拿过来卖成衣。” 平王殿下微微讶异,思忖片刻,方才说道:“浩浩,不必这般辛苦,单是靠着岭南的矿山便足够养儿子。” 小世子晃晃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矿山是你的,不能算是我出力,我得有自己的产业才行。” 平王殿下捏捏他的耳朵,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浩浩,我的便是你的,你我之间不必分得如此清楚。” 小世子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你的当然是我的,不过,我自己也要上进,就当是给儿子做榜样!” 平王殿下顿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将他揽到怀里,语气中满是笑意,“不愧是当了爹的人,竟长大了。” 小世子软下身子,得意地哼哼两声,继而想到儿子的模样,略心虚。 唔……他可看得真真的,圆蛋蛋浑身是毛,跟平王殿下长得一点也不像,他会不会不喜欢? 想到这里,小世子握了握拳,“大义凛然”地说道:“王爷殿下,咱们再生一个吧!” 平王殿下愣了一瞬,当即做出回应。 ——别管生不生,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能放过! 小世子惊呼一声,嘻嘻笑着被他抱到床上。 然后……当然便是嗯嗯啊啊,圈圈叉叉…… * 隔壁院落。 安雅长公主侧着身子躺在简镇西精壮的手臂上,睡得并不安稳。 消失了许久的噩梦重新侵入她的脑海,整个人如果深陷泥淖,周围充斥着湿黏的臭气、阴冷的气息,一寸一寸侵蚀着她的身体。 纷乱的声音如同拥挤的蜂群钻入鼓膜,即便捂着耳朵拼命甩头,依旧无法摆脱。 这种感觉让人发疯,让人恨不得即刻死去! 现实中,安雅长公主无意识地挣扎起来,娴静的面容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简镇西蓦然惊醒,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温声安慰,“安雅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熟悉而沉稳的声音,的确让安雅长公主好受了许多。然而,她还是陷在噩梦中没有醒来。 简镇西担忧不已,急切地给安雅长公主披上外衫,扬声喊道:“来人,请军医过来!” 守夜的下人连忙应了一声,小跑着前去。 军医尚未赶到,却有一只圆蛋蛋撞破窗户跳了进来。 圆蛋蛋似乎也十分焦急,一头扎进安雅长公主怀里。 简镇西虽然心里焦急,却并未阻止,他也隐隐期待着圆蛋蛋能给长公主带来安慰。 事实并没有让他失望,在圆蛋蛋不懈地上蹿下跳、“蹭蹭”攻势下,长公主长长地舒了口气,睁开眼眸。 她的额上都是细汗,脸色也十分苍白。 然而,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轻柔地摸摸圆蛋蛋,又对着简镇西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没有大碍,不必担忧。” 简镇西眉头微蹙,掩住眸中的忧色,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圆蛋蛋扭扭身子,挤啊挤,愣是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挤出一颗蛋的距离。 第141章 中秋·洗澡水 【圆蛋蛋的妙用2】 中秋过后, 太子殿下就启程赶往封地秦州。 简浩和安慕西得到皇帝恩准一路陪同。二人既是秦翔如今的亲人,又是曾经的伴读,于情于礼都说得过去。 黎书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只能把他们送到十里亭。 平王殿下也不方便出面,除了暗卫之外,又派了海晏、河清二人护在小世子身边。 临行前, 平王殿下特意嘱咐小世子, “如今四处都是饥民,秦地灾情最为严重, 你若想救济一二, 务必确保自身无虞……” 他顿了一下,轻声道:“别叫我担心。” 简浩读懂了他眼中的深情, 主动亲了亲他, 认真地保证道:“放心,我不会不自量力, 也不会被坏人利用。” 小世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叫平王殿下吃了一惊。他揉了揉小世子卷卷的头发, 欣慰地点了点头。 * 官道上,四处都是破衣烂衫、瘦骨嶙峋的流民, 亲眼见到此等景象, 比听别人讲述要震撼百倍。 简浩这才彻底明白,平王殿下为何会提前叮嘱——倘若没有他那几句话,他恐怕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几人坐在马上缓缓而行,皆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小世子转头看向秦翔, 眼神有些凶恶,“朝廷不是天天嚷着要赈灾吗?粮食呢?” 秦翔知道他不是冲着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气愤道:“灾民眼瞅着就要涌到京城去了,父、他还在犹豫什么?!” 安慕西握紧手中的剑,眼神越发冰冷。 *** 皇宫,承庆殿。 秦盛看着户部汇总出来的赈灾款项,心一揪一揪地疼。 此时殿中并无外人,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五百万两!单单秦州一地就要五百万两,当朕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秦盛的心思并不难猜,倘若没有永乐宫修建一事,别说是五百万两,就是一千万两他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说到底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没有一分一厘是他自己挣来的。 然而,如今他满心都是永乐宫,早已把朝廷银库当成了他自己的私库,恨不得每一个银锭子都能铺在自己的“求仙”路上。 大皇子秦安侍立在侧,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皇帝歪头瞅了他一眼,烦躁道:“有话就说,吱吱唔唔像什么样子!” 秦安眼神一黯,虽然早已知道皇帝无情,此时依旧难掩悲凉。 想起之前私开盐井之事,若非他暗地里将多年所得悉数奉上,此时此刻,皇帝又怎肯容他站在这里? 秦安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愤懑,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父皇,儿臣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盛哼了一声,“有话就讲!” 秦安凑近了些,低声道:“每年灾荒都不乏刁民借机闹事,以往之时朝廷体恤其生活不易,难免容忍一二……” 秦盛一扭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秦安观察着他的脸色,继续道:“儿臣以为,倘若这次再有刁民闹事,父皇大可不必姑息——西山金矿缺的便是劳力,更何况,没了这些人,朝廷也能省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