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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消息。 这次狐狸被斩首,牵连到许惠音,许惠音怀疑自己的手下当中藏着叛徒,宁可杀错,也不可以放过有嫌疑的人。 对于许嘉眉擒拿的章赦,许惠音考虑到霜刃山比太冲南宗强大,没有夺章赦的命,仅仅将章赦的修为废除。章赦是太冲南宗的客人,杀了她的狐狸,伤了她的侄女,她废除他的修为很过分吗? 许惠音不觉得过分。 可是某些事情不是她觉得怎样就会怎样,要求她归还章赦的霜刃山元婴真君道号驰风,脾气暴躁。来到许惠音的洞府,驰风真君一剑砍下去,要将半个洞府夷为平地。 洞府有阵法,明净的光华在他拔剑时亮起,挡下驰风真君灌注全力的一剑。 “真君不愧是章赦的长辈。”许惠音的身影出现洞府门口,望着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驰风真君嘲讽道,“章赦斩杀我的狐狸,真君想毁我的洞府!” “把章赦交出来。”驰风真君拄着剑,元婴修士的威压笼罩着洞府。 隔着阵法,许惠音也能感觉到驰风真君的强大,但她相信她能在一百年内碎丹凝婴,她迟早会赶上驰风真君。 怀着如此自信,她挺直了腰背,直视驰风真君仿佛能吞吐剑芒的眼睛,声音朗朗:“请问驰风真君,我许惠音何时得罪了贵宗门?我与贵宗门无恩怨,竟然被贵宗修士如此欺辱!驰风真君代表霜刃山前来我太冲南宗,为何纵容晚辈章赦行凶?真君,您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驰风真君冷哼了一声,风一般迅疾的剑意穿过阵法,刺向许惠音的神魂,他道:“你废掉我师侄的修为,还敢问何时得罪了我霜刃山?章赦是霜刃山修士,犯了错理应交由霜刃山处置,你滥用私刑,本君也要向太冲南宗讨一个说法!” 剑意类似神识攻击又与神识攻击不相同,许惠音感觉到剑意的锋利,双手飞快的掐诀施法。一朵金红色的花在她身前盛开,花瓣层层舒展,每舒展一次便有一点剑意被消磨。及花朵完全||露出深红色的花蕊,剑意消失,许惠音神色如常地擦掉溢出唇畔的血。 她的腰和背依然挺得很直,讥笑驰风真君道:“我结丹不久,真君凝婴多年,真君欺负我这个后辈,似乎很熟练啊。” 驰风真君试出她的实力,目光扫过金红色花瓣的花朵,知道花朵是一件法宝,持有法宝的许惠音大概是太冲南宗最优秀的传人之一。他无意与太冲南宗结怨,说:“交出章赦,承认你的错误,弥补章赦受到的伤害,本君可以不计较你动用私刑。” 许惠音发出两声呵呵,晓得驰风真君有顾忌,道:“章赦杀了我养的狐狸,看在霜刃山的面子上,我不要求他自尽偿命,他付出修为作为代价,这不过分!章赦还对我那没有灵根的侄女下杀手,若非我妹妹给了侄女一道护身灵符,我侄女已横尸于此。霜刃山是东极洲最强大的宗门之一,门下弟子做错事,真君身为长辈,一味护短,让我涨见识了。” 驰风真君冷漠地看着软硬不吃的她,再退一步,说:“你将章赦交还给本君,本君亲自收拾他!” 许惠音道:“我怕真君徇私。” 驰风真君失去耐性,提起拄着的未出鞘的剑:“小辈,交人。” 许惠音摆摆手,温峦押着章赦来到门口。 服软了? 驰风真君握着剑的手松了一下。 许惠音也看了驰风真君一眼,身前的花朵脱落了两片花瓣飞向章赦,在驰风真君的注视下斩断了章赦的两条手臂,鲜血立时喷溅,弄脏了门口。 遭到如此挑衅,驰风真君的瞳孔骤然紧缩,剑出,劈向许惠音。 阵法的光芒大盛,被驰风真君的一剑劈得摇摇欲坠,但光芒没有崩碎。许惠音用来守卫洞府的阵法,不是元婴真君的两次攻击能够打破的,三次攻击也打不******在阵法的保护之下,许惠音沉声说:“真君,这里是我太冲南宗的宗门。贵宗修士在太冲南宗的宗门犯了错,当以太冲南宗的门规论其过,真君不服,请和我宗掌刑长老交涉。” 她抓起章赦,将失去双臂的章赦丢向驰风真君刺来的剑。 驰风真君连忙收束剑光。 奈何剑光来势汹汹,大半剑光被收束了,余下一小半剑光仍然将章赦的皮肉剐去了七七八八,章赦几乎变成一具骨头架子,气息微弱如游丝地落到了驰风真君手上。 看着伤得不成人形的章赦,驰风真君目眦欲裂,怒吼道:“你这小辈,好生狠毒的心肠!” 许惠音转过身要回洞府养伤,听到驰风真君的指责,她笑了,说:“人是你伤的,我哪里狠毒了?”摇摇头,自问自答,“也是,真君实力略逊,放出去的剑光收不起来。被我瞧见了,怕我笑话您,便抢先责怪我狠毒,啧。” 话本身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末尾的一声“啧”将挑衅增强了不止两倍。 驰风真君本就暴躁,常人忍耐不了的挑衅,叫他如何忍耐?他暴喝了一声,持剑砍许惠音,要把许惠音砍死在她的洞府门口。 只是,这一剑也被阵法挡住,许惠音毫发无损。 他再出一剑,闻讯赶来的花至善接住他的剑,寒声说道:“驰风真君请自重,莫要在我太冲南宗的宗门斩杀我宗传人!” 驰风真君抽回剑。 花至善的实力不弱于他,他的剑被她的道术困住,挣脱不得。 “来战!!” 驰风真君怒火填胸,只想疏解怒火。 他握剑的手用力一拖,夺回自己的剑,另一只手把章赦抛给身后的霜刃山金丹期剑修,剑光如迅猛的暴风袭向尚未应战的花至善,强行与花至善开战。 元婴真君的斗法声势惊人,洞府深处的许嘉眉感知到洞府外的大战,询问刚回到静室的许惠音:“南宗真君怎么说?” 许惠音没有答,哇地吐出一口血,脸色缓和了少许。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忍着难受找出一瓶疗伤丹药,道:“来的人是花至善,她看我不顺眼,估计要罚我。”又说,“我在门口砍断了章赦的两条手臂,把章赦还给霜刃山,霜刃山那位真君失手将章赦的皮肉剐了。” 不用她说,许嘉眉能猜到许惠音的行事没有温和宽容可言,否则霜刃山派来太冲南宗论道的元婴真君怎会在许惠音的洞府门口跟花至善大打出手?二姐向来尖锐,许嘉眉劝过她,她我行我素,许嘉眉不再劝。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许嘉眉按住许惠音,执起许惠音的手,眉头皱起,“二姐,你伤上加伤,不休养一两年痊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