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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取走鳞片,道:“你也认不出这东西?” “乌漆嘛黑的,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林萍说,“可能是石头吧。” 她用力地捏鳞片,没能捏碎。 仿佛意识到不对劲,她抬起头,是许嘉眉平静的注目。 林萍的心顿时有点虚。 许嘉眉道:“我能捏碎石头,捏不碎这东西。这东西不是凡物。” 林萍干笑。 罗玉素走了过来,轻声说:“怎么了?” “没什么。”许嘉眉道,“我觉得很奇怪。蛇是畏寒怕冷的,现在刮着风下着雪,蛇不在洞里睡懒觉,反而跑出来,这不符合常理。” “它不是普通的蛇,它是妖蛇。”罗玉素解释,“它住在苍台山上,习惯了这里的寒冷。不过,妖蛇晚上不睡觉,确实奇怪。” 众人接着许嘉眉提出的疑惑讨论了一会儿,前去战场看究竟的谢重昔回来了,说出他发现的东西。 许嘉眉心不在焉,听了一段,便回自己的帐篷入睡。她还是睡不着,脑海回放那枚焦黑的鳞片,到了天明,方找到头绪。 谢重昔被她扯着来到妖蛇被烧的现场,这里的焦土被薄薄雪花覆盖着,一群乌鸦落在不远处的杉树上,啄食妖蛇留下的碎肉,被碎肉吸引而来的还有一只山猫。许嘉眉见那山猫毛乎乎的,很可爱,按住人家撸了一把,才放人家走。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谢重昔问。 “找一样东西。” 许嘉眉折下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扫开薄雪,在焦黑的泥土中寻找妖蛇被烧焦的鳞片。冰刃切割下来的鳞片很多,有的被火龙烧成灰烬,有的没有碰过火,有的被轻度灼烧。 “你看。”许嘉眉将轻度灼烧的焦黑鳞片递给谢重昔,把她在篝火里发现一枚焦黑鳞片的事情与谢重昔说了。 谢重昔的脸色很不好看:“篝火里的鳞片呢?” 许嘉眉把篝火里发现的鳞片给他。 她在察觉鳞片可疑时,已经用琉璃境制造鳞片的投影,将投影与实物互换。林萍捏不碎的焦黑鳞片是投影。 两人回到营地,像是外出散步归来一样。许嘉眉找林萍,谢重昔找柳青,夫妻二人正在一起剥兔皮,打算烤兔子吃。 许嘉眉走近林萍,抓住对方的手一扣,按住脉门,转眼间将人制住。 林萍大惊:“莲姐?” 许嘉眉道:“怎么不动手?” 话是对谢重昔说的,谢重昔想先礼后兵,拗不过许嘉眉,唯有出手制服柳青。相较许嘉眉制服林萍的轻而易举,谢重昔慢了一步,被柳青逃出营地。 “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心虚了。”许嘉眉说道。 “可是他没有承认。”谢重昔追着柳青离开营地。 余下二位武修想跟上去,被黄佩兰和梅士祯的护卫截住并制服。 罗玉素不明白许嘉眉为何对林萍夫妻动手,料想事情应该与昨夜的妖蛇有关系,问:“谢小姐,需要帮助吗?” “请看住这两位武修,我有事要做。”许嘉眉粗暴地拖着林萍进冰屋,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审问过猎人,对付林萍也是一样手段,先扎草人,再问鳞片和妖蛇有什么关系。林萍听说却不曾见识坊间传闻的扎小人,现在亲身体验一回,把许嘉眉想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林萍道:“鳞片是妖蛇的,我夫君把鳞片扔进火里烧,妖蛇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许嘉眉:“叫妖蛇来这里干嘛?杀人?” 林萍抖了一下,小声说:“妖蛇能听懂人话,它来这里,目的是咬你一口。” “被咬了会怎样?” “会……会想男人……被咬了不跟男人做那事,会丢命。” 许嘉眉懂了。 谢家要她和谢重昔做夫妻,就像白山城叶氏将她安排给叶如龙做侍妾,他们看中她的水行天灵根,把她当成繁衍的工具。 “还有吗?”许嘉眉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吃惊。 “没、没有了。”林萍胆战心惊,“莲……莲小姐!我不是存心要害你的,我……” “安静。”许嘉眉不想听她的解释,一张禁言符贴在林萍额头上,用琉璃境看谢重昔和柳青的你追我赶。 柳青很熟悉地形,但谢重昔武功高强,轻功也不弱,擒住柳青带回营地。 冰屋的门打开,许嘉眉请谢重昔进来,然后做了柳青的小人,逼柳青讲出谢家的肮脏算计。 许嘉眉也给了柳青一道禁言符,问谢重昔:“你怎么看?” 谢重昔的眉毛仍残留着冰霜,脸色比冰霜更寒冷,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许嘉眉。 许嘉眉说:“被算计的人是我,这两夫妻交给我处置。” 谢重昔犹豫着:“可是……” “唰”许嘉眉拔出谢重昔的剑,手起剑落,两颗人头摔在地上。 第八十四章 狠毒 头颅咕噜噜地滚向旁边,无头的尸体喷出鲜红温热的血液,缓缓倒下,发出沉闷声响。m.冰块铺成的地面被鲜血浸染,因为温度差异,浮起飘渺白雾。 许嘉眉提着剑避开鲜血喷溅的方向,将干干净净的、仿佛没有沾过血的剑还给思维陷入停顿的谢重昔,道:“被算计的人是我,我很不高兴。” “……”谢重昔木然地接过剑,身体越过意志,摆出防御的姿势,目露戒备。 是不是他从未真正认识莲姐? 清泉般美丽的少女映入他的眼睛,他看着她淡漠的面容,自我折磨那样一次次回想她斩杀林萍与柳青的画面。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她的神态隐忍而愤怒,严酷且残忍,没有一丝怜悯。 即便如此,他仍然坚定地认为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人,是盛满甜蜜的绮梦,是他一心一意爱慕的心上人。 如此痴迷莲姐的自己,令他感到厌恶。 他扬起手中剑,锐利的剑尖斜指着许嘉眉,提出质问:“你为什么杀人?” 你没有跟我商量,就抢走我的剑杀了人,你要解释。 许嘉眉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不想第三遍重复“被算计的人是我”这句话。她直视谢重昔的目光,道:“你没有听明白林萍和柳青的供词?他们很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他们配合谢家某些人的算计,理应考虑到失败的后果。” 谢重昔的大脑开始播放林萍和柳青的供词,燃烧的怒火像是被一盆水泼灭大半,对谢家、对林萍和柳青的愤怒再次浮上心头。他的表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