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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段弘璟还没缓口气,就收到圣旨。 眼前这位小心翼翼宣读旨意的小太监话音刚落,段弘璟就准备跳起来进宫去—— “小璟!”了解他的牛大山第一时间就按住他,“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你是不是傻了?你这都要被打了?”段弘璟气急败坏,“父皇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罚我三年俸禄就算了,你这有功在身呢,竟然还要打你板子!三十大板!!这都能要去你半条命了!” “小璟!”牛大山轻喝,强势地环着他往远处走,同时示意安管事上前安抚受惊的小太监,最重要的是,让他闭紧嘴巴,皇上小家子气之类的话,绝对不能传出去。 “牛大山,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母妃!母妃一定会帮我的!” “小璟。”牛大山禁锢住他的双手,“你冷静点。你看着我,你看我,你忘了我会武功吗?”而且还不差。 段弘璟深吸了口气:“也不是没有三十大板打死的武将。” “小璟,那是别人太弱了。”牛大山背对着众人,挡住大家的视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要相信我。” “可是,可是,父皇怎么会打你呢……那天不都好好的吗?”段弘璟咬牙,“难道是端妃搞得幺蛾子?” “……我倒觉得这是皇上放过我的意思。” 段弘璟瞪大眼:“你说什么傻话呢?” “你看,我被升任为骁骑参领,从三品的外官直接升任正三品的京官,相当于连跨两级,这是给我的奖赏。” 对,确实是升官,但是随之就是板子。哪有这样的事儿?段弘璟抓着他的衣襟,极力冷静。 牛大山看他终于听进去稳了下来,才松开他:“这板子,名义上是责罚我焚城的恶行,实际上,应该是给你那封陈情表收尾。” “……”段弘璟眨眨眼。 “你这是关心则乱。”牛大山点了点他鼻子,“三十大板对我而言,就是躺几天的事,却把你陈情表的事揭过不提,默认我俩的关系呢。” 终于冷静下来的段弘璟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他若有所思:“还能把你焚城的事借此揭过,省得以后有人拿这个参你?” “嗯。”牛大山点点头,“我猜也是。” “所以父皇这是在保你?”段弘璟不确定道。 “嗯。” “你确定三十大板于你无碍?”他依然很担心。 “有的。”牛大山对上他担心的眼神,“我躺着这几天,没人看着你,我会很担心。” 段弘璟尴尬地轻咳两声:“我会陪着你的。” 牛大山勾唇点头:“那就无碍了。” “……” 不管如何,大牛这三十大板是跑不掉了。 牛大山试图让段弘璟先回去,别看他挨板子,可惜劝阻失败。 安管事、林嬷嬷轮番上阵,也劝不走他。 他甚至还紧张兮兮地叫来大夫,准备好各种伤药,就等着第一时间帮他疗伤。 牛大山无奈,只得吩咐下人把椅子、桌子、茶点等上齐,好好地伺候着他。 “你这是让我去踏春赏景呢?还是观刑?”听着他一连串的吩咐,段弘璟翻了个白眼。 “你就当看个乐子吧。”牛大山自然不怕他笑话,揉揉他脑袋。 段弘璟无语。 忙叨叨弄好一切,牛大山才朝宣旨的小公公拱手:“劳烦公公久等。我们这就开始。” 这小公公犹疑地看向段弘璟。 段弘璟轻哼,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小公公这才小心翼翼让跟着的人上前。 嗯,赏杖行罚,其实就是个长条凳子,两边各站一个手执长杖的高大太监。 牛大山利落地趴下去。 小公公尖细高亢的嗓音直破云霄:“行——刑——” 啪啪声顿时接连响起,还有太监在旁边一声一声数着板子。 段弘璟攥紧拳头,紧张地盯着牛大山的脸。 挨着打的牛大山微微侧头回望着他,脸上力持从容,甚至还挤出一抹笑容安抚他,生怕他太过担心。 第047章 在段弘璟的灼灼目光中, 两名行刑太监战战兢兢地打完了三十大板。 一听到结束了, 段弘璟忙不迭跑过去。 “慢些走!”牛大山低喝。 段弘璟心疼地摸摸他苍白的脸, 却摸到一手汗:“都这时候了,你管我走路还是跑路!” “我没事。”牛大山轻轻挥开他的手,脸色发白却不容推辞,“你站着, 让陈二来。” 以他的力气确实是扛不动牛大山,加上如今他的身体状况…… 看着大牛苍白的脸色, 段弘璟抿唇, 不想他这时候还操心自己, 只得不甘不愿地让开。 边上的陈二, 加上另一侍卫,两人一人一边直接架起牛大山。 一群人呼啦啦围着他们往里走。 宣旨、施刑的太监们则趁机脚底抹油跑掉。 大夫、医药都是齐的,三十大板听着多,段昭烨也不是真的要弄死牛大山, 加上段弘璟在一边虎视眈眈, 这板子自然打的有水分。 剪开衣服看过伤口,陈二就笑了。 “全打在屁股蛋上,皮肉伤, 小事儿。” 眼看着牛大山后背血糊糊一片、急得眼睛都红了的段弘璟听了这话, 登时狠狠瞪了陈二一眼:“说什么浑话,没看都伤成这样了吗?不是打在你身上你不疼是吧?” 陈二尴尬地摸摸鼻子,不敢再调侃。 牛大山伸手握住段弘璟:“我真的没事,皇上确实是手下留情的, 这伤看着重,其实压根没有伤筋动骨。” “你就别说话了,好好歇着。”段弘璟反握住他汗涔涔的手,另一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心疼得不行。就算是皮肉伤,也是一板子一板子慢慢挨下来的。 等清洗完伤口、上好药,大夫等人依次退出去,站在卧榻最边上的段弘璟才被让到中间。 挨着牛大山的卧榻坐了下来,段弘璟有些愁:“要不,让人把你挪到床上吧,这卧榻能舒服吗?” 牛大山趴在软枕上,轻轻摇了摇头:“我这样就行。挪到床上,势必得到别的屋子。”言下之意,不想离他太远。 “……”段弘璟无语。 要不,换成自己睡卧榻,他睡床? 牛大山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接扔下一句:“别想了,卧榻足够了。” 段弘璟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的日子,一个养胎一个养伤,俩人每天黏在一起研究各种各样的医书。 至于牛大山的伤口换药清洗什么的,段弘璟却没帮上忙。没办法,牛大山生怕这伤药含有什么对他、对宝宝不好的药物,硬是不让他沾手。 几天过去,牛大山终于能起身走动了。 这天,段弘璟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