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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正半个人趴在沈浩身上,他虽然醒了却一动也不敢动。一是身下的沈浩仍然睡着,二是他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尾椎骨到后背火辣辣的疼。 邵曦干这行是迫不得已,若不是债务和高利贷,他也不会沦落至此。他本是个眼里不容尘埃的文青,品学兼优,和叶飞这种富二代不一样,是个低调而内敛的人。 “你醒了?”邵曦一条手臂压在沈浩的胸膛上。昨晚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沈浩竟然这么磨人,楞是让邵曦上上下下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宣泄了出来。 昨晚沈浩是醉了,但他醉得也没那么彻底,这个人对他做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说实话若是沈浩不愿意,还是有足够的力气将其踹下床赶出去的。 但是,沈浩没有。烧脑的□□作祟,也就如此同男人上了床。 沈浩从床头的皮夹里将全部的一叠现金掏了出来放在床头。复又盖好被子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木已成舟,就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沈浩将一个男人睡了的事实。虽然可以说是对方勾引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封口。 “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叶飞。”沈浩虽然对叶飞接近除了□□密码无话不说的地步,但这种事情被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跟上次一样笑话他。 邵曦狐疑了一下沈浩同叶飞的关系。 “嗯。”邵曦从沈浩身上挪开,从被子里钻出来自顾自去穿衣服。 邵曦背影比叶飞还要瘦小,白嫩的肌肤上红一块紫一块,都是昨晚欢爱后的痕迹。沈浩看着不知怎么心头生出几分心疼的滋味。 于是,沈大少爷起身将邵曦扯回了被子里。被抱回去的邵曦只穿了条平角裤,其余的还来不及穿。 “再睡一会儿吧。”沈浩声音轻柔,有一种懒洋洋的气息却撕不可抗力地让邵曦听话地钻回了被子窝在沈浩怀里一动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沈浩自然不认识邵曦。邵曦不跟这群富二代混,认识叶飞也只因为邵家跟叶家有些沾亲带故。 “邵曦,店里叫Leo。”做牛郎这行的,本不应该透露真实名字,奈何叶飞认识他,瞒也瞒不住,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们这家店不会是……”沈浩从昨晚进去就没看到一个妹子,要不是在家跟皇后娘娘吵了一架,他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喝那么多的酒了。 “嗯……你不是弯的吗?”邵曦还是有点自觉的。昨晚那么多次,沈浩都没找对地方。可见此人对男子寻欢的事实一窍不通。 “我不是,那你呢?”沈浩反问着邵曦,却将冰凉的邵曦抱得更紧了。 “为了还钱罢了……”邵曦微微地动了动脑袋。 “很缺吗?”沈浩没钱花只是在他家皇后娘娘克扣零花钱的时候,自然不能懂邵曦的感受。 “嗯。”邵曦没再说什么,呆呆地放空着眼睛。 “我挺喜欢你的,交个朋友吧。”沈浩收买人心这套向来做得很好,而且收买到的人心跟拿钱去封口更加让人放心。 “嗯……但是老板不让我跟客人私下接触……”行业有行业规矩,邵曦很清楚。 “那我有空过来找你。你这儿包夜是多少?”沈浩这番话要是被他家皇后娘娘知道,指不定怎么克扣零花和禁足呢。 “昨晚是我头一次接待,价格自然高些。以后在店里不带出场就便宜许多。”邵曦对自己的业务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朝涵庭的M.B那可是上等货色,也有许多像邵曦这样为了还债的。但都是五官端正,长相俊美的少年。18岁到27岁,也有一两个过了30为了满足别人的大叔口味的。但都是嫩货。而且每个月都会去医院体检,套套也是最安全的,几乎将病毒传播降到了最低。 这些人,你就算是单聊天也是价格不菲的,按小时计费,比教钢琴的还贵。 像邵曦这样还债的,一般由老板替店员还了债,大多签的是只拿工资的活儿,一个月三千的基本生活费少的可怜,做完几年才有自由身。 邵曦不同,大概是老板有些看上了他的意思,待遇比其他员工稍微好一些,签的是普通的合约。只是邵曦一心还钱,除了应该有的添度和母亲的医药费,他把余下的钱也用作还债了。运气好的话,两三年就够把债还清了。 但这两三年对于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的人来说,实在痛苦难熬。 “那以后我就来找你……”沈浩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邵曦已经不见了。 虽然沈浩同邵曦说了许多好听的话,邵曦也没往心里去。 而我们的叶家大少爷,早早地就出了门,买了份爱吃的煎饼果子就坐在了常去理发店的椅子上了。 “叶大少爷这次想做个什么发型?”理发店的老板是亲自招待这位难招待的主儿。 叶飞一边翻着理发店里的潮流杂志,一边吃着煎饼果子,忽然在一页新生代奶油小生的一页停了下来。 口中还含着着嚼碎的煎饼果子就说道:“就这个。” 图中的奶油小生头发不遮耳朵,刘海连眉毛也没盖过,发色还是黑的,实在不符合叶飞以前的审美标准。 “就剪成这样吗?”老板试探性地问。 叶飞犹豫了一下,飞快地换到另一本色号的书上,随即点到了一个比沈浩平时染的还浅那么一丢丢看不太出来的一个色号上。 “这个。”叶飞指着一个类似棕黑色的小揪拿给老板看。 以前叶飞为了追求时尚,除了绿色没往头上喷,就连玛丽苏的粉色也上过脑门。当然他最常整的就是黄毛。一个既醒目又惹老师烦的颜色。 “好嘞!但是叶少爷,这一旦剪了可不许反悔。”老板对叶飞是实在不放心,他不知道叶飞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要“改邪归正”走主流了。 “我什么时候后悔过?你剪残了的时候不也没找你算账吗?”叶飞半开玩笑了一句,将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吃了下去。 老板不再多说话,连忙该干嘛干嘛,指挥着另一个熟练工给正襟危坐的叶大少爷洗头发。 叶飞偏爱坐着洗,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愿躺着,好像是极爱照镜子的缘故。不过的确,他若不是叶英的儿子,去随便参加个选秀节目都能获得一票的铁杆粉丝。比如那些常年坚持递情书的妹子们。 叶飞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乏,决定还是躺一会儿便招呼伙计去了角落里洗头的地儿。 于是,敲敲打打一个早上叶飞都是在理发店里度过的。直到中午十二点五十七分才总算将他整个造型凹好。 棕黑色的头发十分自然,老板记得叶飞头发天生就长这样的颜色,可能还稍微浅点又或是重点,许多年没见他用自己的发色,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