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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察看,只好自己摆弄,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一点成果也无。 姜柔正凝神思考,却听外面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声:“小姐!” 她抬头,就看到念冬从院子里小跑进来,轻喘着气道:“前院来话了,说是宫里的人来了,叫前去领旨呢。” 盼晴睁大了眼睛:“宫里来人?” 姜柔面上却无异色,沉默着站起身,将那颗掉落的珠子包在手帕里收好:“如此,便过去吧。” 姜柔住在西院,这边一向寂静,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和从小教养她的嬷嬷外,再没有其他下人了。只因她母亲曾就住在这个院里,母亲过世后,姜柔也没有搬动,姜夫人对她向来冷淡,便也不曾过问,全当默许了。 穿过院门,匆匆赶到前厅,就见姜家一席人都跪在地上,从宫中来的宫人正站在厅前,手握一明黄圣旨。姜家主人都住在东院,故而早早就到了,唯有自己姗姗来迟,姜柔心下一沉,直接上前跪下,等着宫人宣旨。 宫人也不怠慢,见她来了,便直接开口:“姜柔接旨。” “臣女接旨。” “陛下有旨:兹闻姜太傅之女姜柔性情温良,品貌出众。今定国侯郁子肖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朕曾有诺,故而特将汝许配为其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一旨宣完,跪在地上的人却是神色各异。 “谢皇上隆恩。”姜柔抬头接旨,余光就看到姜凝手中也持一圣旨,此刻眉眼都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隐隐透着些许蜜甜。 因姜太傅不在家中,宣旨太监行完公事就离开了。见宫人离去,姜夫人身边的那王嬷嬷便再也忍不住了,开口笑道:“一日竟领了两道圣旨,都是皇上的赐婚,这可是莫大的荣耀了。” 就连姜夫人一贯冷淡的脸上也显出些愉悦来,把姜凝拉过来道:“入了皇家,以后当谨言慎行,你在宫中的一举一动,牵动的可是我姜家的荣衰。”(?′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王嬷嬷眯着眼笑道:“夫人大可放心,小姐这样聪慧,定然能得太子的喜爱,将来啊,还要贵为一国之母。” 姜夫人闻言,脸色却冷了下去,睨了她一眼,王嬷嬷便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低下头退了一步:“奴婢一时口快,还请夫人责罚。” 姜夫人不欲与她多言,只看了姜柔一眼,王嬷嬷便会意,走过来笑着跟姜柔道喜:“二小姐好福气,我瞧宫里这意思啊,小姐这是要与太子妃同日出嫁呢。受了天恩,以后的日子啊,定然和和美美。” 这人嘴上说得好听,神态却无甚真诚,姜柔见惯了王嬷嬷的簧口利舌,只淡淡一笑,就转去跟姜夫人道安,姜夫人也难得对她有了些笑容,姜柔听了她不咸不淡的几声叮嘱后,也不欲再留,便请示离去了。 姜夫人看着姜柔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与姜夫人而言,这日可真是喜从天降。十五年前,姜凝刚满周岁不久,郁家的世子突然昏迷不醒,据说那郁侯到处求医无方,后得了一大师的指点,竟然向圣上求娶姜家之女。 彼时姜柔尚未出生,那姜家之女指的不是姜凝,又能是谁?只是当年那定国侯郁绍名噪一时,乃大俞第一武将,妇孺皆知,每次回京,百姓争相去看,阵势之大,令人慨叹。 所以当初郁绍求那一旨,她原本也是欣然愿意的,只是不久郁绍便战死沙场,那郁子肖却是个不成器的,整日流连花丛,不通世务,性情乖张,如今这定国侯只剩个空名罢了,她怎还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眼看着郁子肖就要及冠,她心中焦急,姜太傅速来不爱管这些事,她也无从可说。况且,天家赐的婚旨也违抗不得,着实让她害了一段时间的闷火。 如今……她想到今日那圣旨,便大觉欣慰,姜凝不仅没有被赐给那没出息的小侯爷,还得了天大的恩,被指与太子做太子妃。这郁家的婚旨却让姜柔顶了去,姜夫人思及此,看姜柔也顺眼了几分,便难得叫她说了几句话。 姜凝留在厅里,又跟母亲说了会儿话,随后就退了出去,追了几步路,看到姜柔在前方走着,便喊住了她。 姜柔一身浅青色细水裙,细白脚踝在裙面下半遮半掩,身上穿着轻软的薄烟纱,头顶挽了小巧侧髻,只戴着一只宝蓝珠花簪,余下的乌发由浅色的发带束着垂在身后,更添了一丝温婉。 姜柔回过头来看她,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不过纵使面无表情,也还是有种摄人心魄的清艳。 姜柔是个美人坯子,她从小就知道。原来住在西院的那个侧夫人就生得美艳绝伦,她时常偷偷跑过去看,把母亲赏的小物件分给姜柔,就盼着能和这个姐妹说说话。 只是姜柔自小性子就闷,尤其是在侧夫人撒手人寰之后,除了例行请安之外,总是一个人待在西院,与姜凝也并不相熟。家中叔伯膝下也有几个女儿,但姜凝想着,姜柔是她亲姐妹,因此看她总与旁人不同些,然而姜柔却并不与她亲近。 今日听了旨,姜凝心里欢喜,随后想到姜柔,就不免有些担忧。她早知自己会嫁给郁子肖,也知道那小侯爷是京中出了名的爱玩,整日在外厮混,如今皇上却是把姜柔许给他了。 她总觉得,这个妹妹是替自己挡灾了,况且姜柔那闷不吭声的性子,嫁过去难免要受委屈,故而就想上前说两句话宽慰宽慰她。 姜柔看到她,轻声应道:“长姐。” “姜柔。”姜凝上前拉住她的手,也不知她是否听过郁子肖的风流韵事,只好从自己的听闻中,拣着关于那人为数不多的好话,试探着劝道,“我听闻那郁小侯爷生得好看,又文采斐然,是个翩翩少年郎。郁家又是武将世家,定然是重情重义的,你嫁过去,也好……如今你我二人皆被赐婚,便是很快就要分离了。” “长姐。”姜柔看着她,思虑片刻,难得多说了几个字,“宫中不比外头,你要谨慎才是。” 姜凝本也没指望姜柔给她什么回应,不想姜柔居然也来嘱咐她,便弯着眼笑了:“我记下了。” 姜柔不善言辞,只是这个长姐对她一向颇为友善,嫁与皇家未必是好事,看她今日费心来劝解自己,心中一暖,便与她多说了两句。 末了,姜凝与她道了别,转身正准备离去,脖颈处却突然传来了温凉的触感,她回过头,正见姜柔收回了手,诧异道:“怎么了?”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