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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比对过,再过一两年,他一定能超过江宿,比他高,手也会比他大! “都是我的错。”叶初很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江宿也不会在西区得罪人混不下去,现在两个人满世界乱窜。 “笨蛋。”江宿白了他一眼,“我早就看大头不顺眼了。再说,离开西区我就活不下去吗?你江l哥我是谁,无所不能的江l哥。还是你嫌弃跟着我l日子苦。”叶初不说,江宿也知道他家里的条件有多好。一个人的谈吐不会骗人,叶初一定生活在一个富贵家庭,不过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家出走了。 “不不是的。”叶初结结巴巴反驳。 “你要是有家,就早点回去吧。跟着我在外面混日子,也没什么好的。” “不不是的。”叶初抱住江宿的腰,脸色涨红,“我喜欢跟着你。” “笨。”江宿笑,“跟着我有什么好的。” 叶初不说话了,只是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江宿。江宿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你不饿,我饿了。”江宿忽然道,“还有十块钱,可以买两个鸡蛋饼加火腿肠,花掉它,我们今晚去赚钱。” 江宿饿了,叶初自然满口答应,揣着十块钱飞速跑到小贩那里,等待的途中,不时回过头看江宿一眼,生怕江宿跑人似的。江宿坐起来,是该好好想想之后两个人的生活了。叶初很快就抱着两个纸袋回来,分给江宿一个,又要把自己的撕下一半,被江宿阻止了。 “我不吃你的口水。” 叶初委屈地小声答:“我没有吃过。” “闭嘴,快点吃。”江宿拍一把叶初的脑袋,“待会儿还要去干活,你给我吃饱一点。我可不想干完了自己的活还要帮你干另外一半。” “不会的!”叶初摇摇头,飞快啃起饼,他不仅要快点干完自己的活,还要帮江宿干。江宿看着叶初嘴边的鸡蛋碎,又笑道,笨蛋。 江宿带着叶初去了一个建筑工地,未成年,工头吸了两口眼,斜眼看他们,只答应给正式工一半的工资。江宿答应了,日结,这就够了,他们也不准备长干。 江宿什么活都干过,工地的活虽然累,也不是不能做,可叶初就不一样。江宿摸过叶初的手掌,细细嫩嫩没有一点茧子。江宿干活的时候,总会分出一点儿精力去看叶初的反应,被叶初抓到几次。 “你专心点,别看我。”江宿反倒被叶初训了一顿,工地上不是其他地方,叶初不想他分心,“我可以的。”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铲子,示意自己能行,被老远看着的工头劈头盖脸骂了一句,江宿又笑了。两人一共干了一周左右,拿到一千多快钱就停手了。 江宿数了一半递给叶初,被叶初全部推了回去。 “钱都给你。” “放心,这钱我本来就不准备给你。拿着这钱,我们要去批发点东西摆摊去卖的。”江宿拍拍叶初的脸,从纸钞里抽l出一张五十的,“犒劳你一下,这五十你随便用。” 江宿的语气好像自己大方的不得了似,叶初拿了五十块也高兴极,好像八辈子没见过钱一样。江宿让他去超市里花掉,他脚步飞快地就钻了进去。 “果然还是个小孩。”江宿评价,一点儿都不矜持,富贵家的少爷可不能这样。 很快,江宿就在出口看到了叶初的身影,他的怀里小心翼翼抱着什么东西,江宿揶揄道:“什么宝贝,这么爱护?” 叶初红着脸,把东西推倒江宿手里,江宿一愣,拿起来看。 一只护手霜,一个小蛋糕。 没了。 “什么意思?” “你的手冻伤了,还有这个好看,给你吃。”叶初低头不敢看江宿,两只手攥着衣服很紧很紧。 “为什么会想到……你自己不买点什么吗?”江宿觉得心里钝钝的麻麻的。 “我……我……你有就好了。” “好……”江宿胡乱说道,“我是你江l哥,孝敬我是应该的,应该的……” “嗯!”叶初郑重地点头,江宿说什么都对。 “一起吃?”江宿摇了摇手里的小蛋糕,他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笨蛋跟着也不是很讨厌。 转眼就到了眼底,江宿和叶初靠卖衣服赚了一点钱,租一个小房间维持两个人的生活毫无问题。叶初不愧是大户人家少爷,眼光很好,以叶初的品味加上江宿的嘴,生意还不错。因此两人决定要好好过一个新年。、 叶初对普通人家的新年十分好奇。 “你家里难道不过新年?”江宿没在意。新年那不都一样,无非就是有些人家里丰盛些,有些拮据些,但无论家境如何,这都是一个家家户户欢庆的日子,叶初说的倒像家里没过过一样。 “没过过。”叶初坦诚回答。他那个家……或许还比不上普通人家幸福。 江宿放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他一眼,叶初像是希望得到关注又有些害羞地躲开。 “你想过怎样的?”江宿问。 叶初欣喜地坐过来:“这个这个这个我都没吃过。” “这也太多了,你一个人能吃的完……好好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答应你了!” 狭小的出租房里充斥着两人的笑声说话声,就好像快乐的时光永远不会停止一般,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天早上,是过年的前一天白天,江宿出门去买最后落下的几样年货。临出门前,还没睡醒的叶初踩着拖鞋穿着一身松松垮垮老人衫追了过来。 “还没睡醒呢?”叶初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和江宿同化,一开始矜持的小少爷如今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去哪里?” “买点东西。你不是非要吃那啥嘛,有点远,我晚上回来。” “哦。”不能跟着的叶初失望地答应了一声。 “等等。”江宿走之前叶初叫住他,“这个给你。” 叶初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新年礼物。” “拿旧东西糊弄我?”江宿开着玩笑。 “不不是的。我还刻了字。” 江宿打量了一眼,是几个非常简单的英语单词,不过这是对叶初来说,江宿没读过什么书,能认识中国字就不错了。 TO 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