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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哑着嗓子、开腔调侃:“瑶瑶,你跟致宁男未婚女未嫁,多接触接触也挺好的,说不定哪天你就成了他的未来老婆,我陪你一起去妇女权益会举报他。” “哈?” “跟你开玩笑的,”卓青笑了笑,“他只是有时候嘴上不饶人,对你其实很照顾啊。毕业的时候,怕你不开心,不是还把第二颗纽扣送给你了。” “……那是我抢的好不好。” 白倩瑶的话音低下个八度:“他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喜欢人的。” 胖女孩和浪荡人间的富家子,从来都没有,也不该有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 藏在嬉笑怒骂间,不用真心示人,才是他们最能各自保全体面的方法。 卓青愣了愣,自知失言。 电话那头,白倩瑶却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从容地掀过方才那一页。 “不提那个讨厌鬼了,”一扭头,又颇八卦地傻乐:“不过话说,青青,你这喉咙哑得很微妙啊?最近不跟纪司予闹脾气,看来夫妻生活很幸福哦?哦?” 卓青:“……” 哪怕隔着手机,她依旧闹了个大红脸。 “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纪司予天天回老宅吃饭,按时准点,比哪家的老公都乖巧,看来是吃饱喝足,就开始饱暖思——” “等等!” 眼见着话题马上要从八卦座谈会转向十八禁话题,卓青连忙开腔喊停。 “正好你打电话过来了,我也正想找你来着。” 一边摸过床边藤椅上的贴身衣物往身上套,她肩膀夹住手机,也不忘想出个旁的话题,冲电话那头小声嘀咕:“瑶瑶,你上次说联系上李云流开的那间裱画行,这两天有消息了吗?” 她话音一顿,眉头蓦地深锁:“奶奶生日也快到了,我这紧赶慢赶,前两天终于才给画完,想说尽快把那副画改一改、裱了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说来心酸,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本就是沪上有名的海派闺秀,女红、扬琴和国画都是拿得出手的大家。 这次做寿,吸取了前两次送金送银被嘲得不行的教训,她为了讨老人欢心,专门潜心学了大半年的山水画,再加上又是摔断腿,又是带伤完成全作——里子面子都做足,裱画这样的体面活,当然也不敢轻易放过。 连李云流都请来帮衬,总不至于再被说上不得台面。 “李云……哦对,李云流,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白倩瑶在电话那头一拍脑门。 “他昨天刚好从意大利回国,我跟我爸说了要约他单独吃午饭,我爸还以为我要跟他相亲呢,死乞白赖给我约到了,”白大小姐心大如盘,热热闹闹地嚷起来,“那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一起过来,李云流这货还特挑剔,非要吃正经本帮菜,我约他在老餐馆吃饭,就今天中午。” 卓青揉揉太阳穴,“哪家老餐馆?要不要我帮忙联系?” 浦江春晓和望江阁的那些个菜色,可都是得提前几天预约好的。 “哪还需要那么麻烦!” 白倩瑶噗嗤一笑:“他那个性格哦,我不整——反正,青青宝贝儿,你来就知道了,记住,进华门口那条老街哈,姐带你一起回忆童年……吃锅贴去。” = 上流圈中,除却珠宝美玉,便最爱赏玩笔墨字画,提及李云流这赫赫大名,的确也算是无人不晓。 毕竟,哪怕顶着沪上国画大师陈饮秋关门弟子的名号在前,但当年年仅十七岁,便能以一副国画斩获中国美协大奖,也委实是年少有为,惹人眼红。 更别提近几年来技艺见长,他又连续以、、等画作,夺得金彩奖作品奖,齐白石奖金奖,几度举办国际画展,成为诸多名画收藏家的新宠儿——尚未过而立之年,便被归于国内青年一辈画家中的顶顶翘楚,堪称前途无量。 卓青和他并无往来,好在白、李两家算是旧识,这才请动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才子。 虽说只是请他来帮忙裱画…… 但裱画怎么说也是个巧手工艺,要是能下副苦工,一定能给她那半生不熟的画作添些光彩。 “对了,一定要穿好看点哦!” 她正头疼待会儿怎么开口,白倩瑶倒是没忘趁她换衣服时,又打来几次电话,洒落好一场及时雨:“我跟你说,李云流这个狗子就是个颜控,开口闭口讲艺术,但是其实对美女毫无抵抗力,比如我。” 卓青:“……” 她对着主卧中的落地镜略略转过半身比对。 镜中人一袭Burberry双排扣卡其色风衣,堪堪遮及膝盖上三指,黑色马丁靴修饰利落,愈发显得一对纤细修长的双腿肤如白瓷,吸睛不已。 说保守算不上保守,但该遮的一点没露,更说不上什么刻意引诱。 “怎么不说话啦?”白倩瑶大大咧咧,在电话那头问:“我们青青,我跟你说,就你那个身材吧,我觉得上次那个小黑裙就不错,特修身,腰只有那么丁点宽,你说是不是?” 她笑了笑,拎起一旁的el斜挎小方包。 “要是早三年,我就那么穿了。” “早三年——” “我现在出门了,”她赶紧止了对面的八卦心情,“司予今天回家吃晚饭,我们早去早回。” 白倩瑶:“……” 青青啊青青,给颗糖吃就低头撒娇的青青,最好骗的青青。 该怎么说你好。 白大小姐心头万马奔腾,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末了,也终究只是叹一句:“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个傻姑娘。” 卓青也不恼,冲她隔空做个小鬼脸,便挂断电话。 剩下个看着电话怔怔发呆的白大小姐,好半会儿,郁卒的望天,颇老成的,又长叹一声。 她想起昨天在浦江春晓吃饭。 江景壮阔,身边人三分酒醉,面色温柔酡红,难得酒后失言。 却放轻声音,问她:“小胖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她那时正下筷如飞,猛一下听得这句,心口一跳,当即警惕的环视四周——还以为即将要出现什么狗血的场面,譬如灯光齐黑,一群人推着求婚戒指出现之类的。 或许是这样子太滑稽,竟还惹来对面人噗嗤一笑。 “我不求婚,你别害怕。” 白倩瑶:“……” “你也不会嫁我,”宋致宁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桃花眼微微一弯,便是个生来勾人芳心的微妙弧度,“你该嫁个知根知底的厚道人,对你好,天天带你吃好吃的,不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整天一起傻乐,我哪里敢祸害你,还不被你家青青直接原地解决了。” 白倩瑶翻了个白眼。 “但是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