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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 第25节

    终于,老黄牛将车拉到目的地,汤明在老村长的搀扶下,跳下牛车的那瞬间,捂着嘴跑到旁边干呕了两声。

    老村长在后边拍着他的背说:“老哥,你的身体不行啊,得锻炼。”

    汤明虚弱地点点头,是该锻炼了,做个牛车都能吐,都被老乡笑话了。

    等他缓过来,老村长拉着他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大手往前一划拉,骄傲地对汤明说:“您看,下面就是我们村子的羊群,壮观不。”

    汤明往下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

    何止是壮观,简直是震惊。

    平坦的草场上,中间有一个圆圆的湖水,旁边就是成群成片的绵羊,铺满了一大片草场,数量之壮观,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但这些还不是最让汤明震撼的,将他震撼住的是湖水另一边一个小小的羊群,那片羊群虽然小,但却由六七条牧羊犬看守,单独圈在一片草场上,安静的牧羊犬和羊群在一声犬吠声下,立刻动起来。

    外围的牧羊犬围着羊群顺时针奔跑起来,两条牧羊犬从内侧开始驱赶羊群,羊群四散奔跑时,受外围牧羊犬的控制,只能在局部的地方绕圈奔跑,渐渐的,羊群跑出来一个不规则的空心圆。

    哨声夹在在犬吠声中突兀响起,牧羊犬在哨声的指引下,立刻调整队形,原本不规则的空心圆渐渐变得滚圆起来,这边的移动也吸引到其他人的目光,众人发出惊呼声,连老村长都不淡定了。

    汤明握紧老村长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找到了,他找到能出国打比赛的犬了!

    第25章 七十年代牧羊犬

    抓小偷啦~

    *

    老村长静静地听, 汤明给他分析国际形势,给他分析这场比赛的重要性,说了很多他听不太懂的话, 但唯一一句话他听懂了:为国争光,为牧羊犬培育事业做贡献。

    也是这一句,直接戳中了他。

    他抽着旱烟,舌苔上发苦,深深的法令纹在额头上勾勒出一道道沟渠。汤明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说的够多了, 有些人对犬,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哪怕犬为他看家护院, 也是随时可以宰杀下锅的美食。可有些人将爱犬视做家人, 他们互相扶持、不离不弃。

    宝山村的人多么爱护自己的犬, 汤明最是清楚,也更加明白自己的要求有多强人所难,他要的不是一条, 是整整四条。边境牧羊犬并不属于宝山村, 汤明真想带走它, 老村长根本无力阻拦,但除了妞妞,他还要带走虎子、雪雪、大黄,这些都是乡亲们自己的犬,汤明要做好老村长的工作, 才能有希望把这三条狗顺利带走, 结果如何,都得看老村长的态度。

    一袋旱烟丝肉眼可见的下去, 屋子里都是青白色的烟雾,老村长张开嘴,被烟熏哑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心情沉重的情愫:“那你们……还能把它们送回来吗?”

    汤明的心口如遭重锤,眼眶瞬间热了,他听得出老村长话里的意思,更能听得出老村长的担忧和不舍,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老村长粗糙干硬的双手,用力点头,保证道:“等比赛结束归国之时,我一定亲自把它们送回来,最多三个月的时间。”

    “好。”

    老村长起身,拿着旱烟袋的手背在身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找那几户人家谈谈,等谈妥了,你就把它们带走吧。”

    看着老村长离开的背影,汤明心放下了一半,他也终于有心情喝一口茶,润润说干的嗓子。

    抬头时,汤明看到坐在门口的边牧,边牧在木门后探头探脑往屋子里看,他抬起手,招呼狗子进来,那边牧竟真的进来了。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再过一段时间屋子里就要点起油灯,汤明借着黄昏的光线打量眼前的边牧犬,去年这条犬的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此时他只觉得这条犬的目光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什么都明白的睿智,他笑着说:“妞妞,你还认得我不?我是汤叔叔。”

    汤明说完自己都乐了,一边揉着狗子的耳朵,一边张望着门外,期待又忐忑地等着老村长回来。

    骆芸享受着老领导的按摩,不时变换着角度让他挠到平时够不到的地方,舒服的她眯起眼睛,她挺想告诉汤明的,做她叔叔就矮老村长一辈了,老村长是她爷爷。

    老村长在天彻底黑透时回来的,后边还跟着刘老汉、冯大姐和雪雪的主人。

    三家人跟汤明深入探讨了一番,再三确认狗子的去向,等明白老村长没夸大其词后,雪雪主人兴奋地直搓手:“没想到给我老王家长脸的居然是我家雪雪,比我亲儿子有出息。”

    冯大姐心里忧喜参半,这么大的事儿能落在大黄头上,说明她家大黄优秀,可一想到要把大黄带走,她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是不相信汤明,而是出国要坐船,大海是什么样,她从娄思国那里听到过,一想到那么那么大的大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遇见点啥事儿可怎么办啊,她家大黄游泳可不太好。

    刘老汉最现实,直接把带过来的纸笔放到汤明的面前,就一句话,写保证书,保证狗子会还回来。

    他不是不信汤明,也不是不信组织,他就是想给自己心里吃个定心丸,虎子是他从雪地里抱回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大虎把虎子叼回来的那年下了很大的雪,他听到敲门声出来的时候,虎子在雪地里躺着瑟瑟发抖,再晚一点恐怕狗子就没了,虎子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和媳妇没孩子,虎子就相当于他们的孩子,他必须得拿个定心丸才能安心。

    汤明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保证书写的十分利索,还摁了红指印,再三保证最多三个月,他一定亲自把狗子们送回来。

    第二天一早,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中午汤明就要带狗子们走了,村里人起了个大早,在食堂里做了丰盛的午餐,想让狗子们吃的饱饱的再上路,冯大姐不停地往大黄嘴巴里塞土豆,生怕它吃不饱,路上饿肚子。

    这次离开,汤明还多带走了一个人,秦冷作为熟悉狗子们的牧羊人,汤明昨晚跟老村长商量着,直接把秦冷也划拉到自己的队伍里。

    冷子妈也拼命往秦冷嘴巴里塞土豆,她和冯大姐一左一右,塞土豆的速度都一样——儿行千里母担忧,都是当妈的心情啊。

    骆芸安抚了一会儿陶妮,跑去跟狗子们开了个会,它们这一下子走了四条狗,狗群的代理领导和日常的牧羊护村工作都要重新分配,大花成了代理老大,主要负责日常的牧羊工作,配合好接替秦冷羊鞭的刘老汉,村子里的巡逻不能落下,五条犬为一组,轮流当值,至于小狼狗,骆芸让大花多带带,小狗子如今长大了一个头,小肌肉也跑出来了,剩下的就是练,等它们回来后,检验成果。

    骆芸一一交代清楚,最后对狗子们说:还记得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吗?

    狗子们齐齐大声吼着知道,把任务流畅地背出来:陌生人逗小孩,咬他。陌生人进村子,盯着他。早晚巡逻小树林、玉米地,遇见欺负人的坏蛋,咬他屁股蛋。

    吃过午饭后,汤明和属下将狗子们抱上牛车,等牛车往村外走的时候,雪雪才反应过来它们真的要离开村子里,瞬间整条狗都慌了,嗷嗷叫着要跳下去往主人怀里钻,哭喊着问骆芸:老大,主人不要我了吗?主人把我卖了吗?我不要啊哇啊啊。

    它挣脱的力道连拽着它狗链的年轻小伙子都拉不住了,虎子直接把它摁在车板上,骆芸在旁边撸它狗头安慰道:你主人要你,没卖你,我们是要去其他地方牧羊,等牧完羊就回来。

    雪雪趴在车板上,抽抽噎噎地问:真滴吗?

    骆芸:真滴,老大不骗你。

    雪雪:嘤……

    一路牛车摇摇晃晃到了县里,它们没有停留,直奔火车站。

    骆芸此生也是第一次看到七零年代的火车站,那场景就俩字,热闹!

    车站里卖糕点的、卖冰棍的、卖各种农副产品的,都背着箩筐在绿皮火车外边挨个车厢走,这时候的火车车窗能够打开,从里面探出不少脑袋挑选食品,黄瓜、西红柿是热销产品,既能当水果,又能当蔬菜,在闷热的车厢里吃起来简直就是救赎。

    车窗不但能作为生意的临时窗口,还能作为下车的临时出口,车门那边太堵,有等不及的就直接把行李从窗户扔出来,然后人也跟着蹦出来,背上行李直奔出站口。

    骆芸看的目瞪口呆,她何时见过这等场景,被这等热闹的场景吓得靠近汤明的大腿,汤明给众人买好车票,几个人把狗子们背在背上往车门口挤——没办法,人太多了,怕狗被踩踏,这些狗现在可比他们金贵。

    骆芸被汤明扛在肩膀上,她最轻,适合年纪最大的汤大领导,居高临下再看这般场景,骆芸又是另一番心情,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然后就跟旁边扁担里的小猪仔对上了眼。

    一个老汉挑着扁担就站在他们旁边,扁担一端挑着行礼,另一端挑着俩只刚出栏的小猪,小猪估计也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吓得跟同伴挤在一起,不安地哼唧着。

    骆芸调转视线望向另一边,几只绑腿大公鸡仰着脑袋望着她。

    骆芸:……

    好家伙,原来它们不是唯一做火车的动物,这番场景后世肯定看不到。

    雪雪已经被这盛世迷住了,主人是什么直接抛到脑后,抱着背它的年轻小伙子的脖子扭来扭去,恨不得踩在人脑袋上狂奔一圈,相比之下大黄就冷静多了,它打了个饱嗝,抱紧背它的人,大尾巴在人家后背上疯狂地扫来扫去。

    骆芸与虎子对视一眼,觉得虎子都比自己淡定多了。

    它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上了火车,外面的车站员拿着大喇叭喊:“火车快开了,没有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不上车的旅客赶紧离开。小心碰撞,小心踩踏。看好自己的孩子、牲口、贵重物品。火车快开了,没有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

    此话一出,外面没上车的人着急起来,干脆从最近的车窗口爬进来,一时间,车厢里人仰马翻,挤挤攘攘的嘈杂声响个不停。

    汤明带着大家伙过关斩将往里冲,他们背上的大狗吸引了全车厢人的目光,他们见过带鸡的、带鸭的、带猪崽、带狗崽上车的,就是没见过带这么大条狗上车的,还一带带这么多。

    等汤明带领众人杀到自己的座位时,座位上那几个霸坐的小年轻立马起身让开,生怕双方撕吧起来,对方背上的大狗咬人。

    这时期对号入座的人不多,就算票上有座位号,大多数人也是哪儿有空座坐哪里,汤明本来没抱多大希望,都想好扛着狗子一路站到目的地,没想到居然遇见这么好心的年轻人,赶紧对人家说了声谢谢,把狗子往座位上一放,自己站到一边。

    让座的年轻人们:……

    感情你不坐啊。

    周围也有不少人侧目,汤明意识到问题,赶紧解释道:“这些犬是要参加比赛的,不能伤着,所以我们不坐,让它们坐在上边,以免被踩伤。”

    汤明自身带着一股领导的派头,说话又斯斯文文,很博取人好感,众人再看他们这一伙人,累的满身是汗,还要护着一群狗不受伤,就算不明白狗能参加什么比赛,也能看出来这些狗确实挺重要的,尤其里面还有一条没见过的品种,黑白大长毛,小脸长得贼精致,十分招人喜欢,看模样就很贵。

    众人把视线移开,没有再对这边侧目。

    绿皮火车的座位又硬又窄,内侧还有一个大叔在睡觉,四条狗根本坐不下,骆芸干脆爬到虎子身上趴着,这才勉强塞下。

    虎子驮着骆芸丝毫不费劲,两条狗一上一下叠着趴好,骆芸担忧地问虎子:我重不重?

    虎子摇摇头,嗷呜一句:不重,可轻了。

    骆芸:……

    六十斤的虎子驮着三十斤的她,确定一点都不重?

    火车晃晃荡荡要走上两天,骆芸中途会跳下来让虎子放松一下,躺在憋屈的车座上,时间久了四肢也会发麻发痛,车厢里十分拥挤,地上都是行李和家禽,她对面就有两只绑了腿的大公鸡团缩在地上安静不动,隔壁就是两只黑毛猪崽。

    动物很丰富,气味儿也很丰富,骆芸在地上站了一会儿就人立起来,扒在焊在车厢上的桌子上,伸胳膊伸腿,活动一下筋骨,她做完了体操,叫虎子它仨也下来活动一下,这个被汤明几人圈起来并不大的空间里,成了狗子们能够安心活动的小场所,每一条狗子伸展完胳膊腿,再跳回座位上,乖得同座人都投来惊奇的目光。

    晚上秦冷拿出大饼,跟大家伙分着吃,配着大葱沾大酱,吃得也挺香,狗子们跟着一起啃饼,秦冷的包裹里跟个百宝箱一样,吃完饭以后居然还能拿出不少黄瓜柿子,几个人又是一顿啃,中途骆芸要上厕所,还询问了小伙伴是否需要生理排泄,伙伴们觉得这个时间点,是该排泄排泄了,于是一群狗在汤明惊讶的目光下,排着队往厕所方向走,它们越过地上的鸡笼、跳过拦路的行李,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跑到了车厢末端的厕所排队上厕所。

    汤明赶过来见到这儿场景直挠脑袋,旁边的旅客还问他:“这是你的狗啊?训的真好。”

    汤明受之有愧,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宝山村的犬连火车上的厕所都知道在哪儿?难道是闻着味儿找过来的?

    汤明隐约还听到了冲水声,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狗是不可能会冲厕所的,它们根本就没有见过。

    骆芸开门出来,抬头看到汤明一言难尽的表情,眨了眨眼睛,甩着后爪上的水往回走——她不但冲了厕所,她还洗了爪子。

    一群狗浩浩荡荡地回来,途中有人趁乱还偷摸了一把骆芸的耳朵,骆芸立刻压低耳朵躲到虎子身边,有凶悍的虎子在身旁,那些趁机乱摸她的人果然少了。

    又是一路过关斩将,众狗终于穿回来,此时车窗外的天色彻底黑下来,闷热的车厢让人们纷纷把车窗推上去,雪雪看着大开的窗户压抑不住伸出脑袋的欲望,被骆芸勒令禁止。

    多危险啊,万一对面来了另一辆火车,雪雪的脑袋就没了。

    车厢里渐渐传来呼噜声,有人陷入到沉睡中,汤明等人也坚持不住了,歪歪扭扭地趴在硬座靠背上打盹,骆芸实在睡不着,就趴在虎子身上跟它嘀嘀咕咕,她想虎子系统里的卤牛肉了,还有鸡肉做的小蛋糕,清蒸虾仁也很不错(吸溜)。

    虎子说,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它拿出来偷偷给她吃。

    在虎子的低低呜呜的声音里,骆芸的眼皮越来越重,她扭了下身子,在虎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睡了过去,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居然听到了虎子的示警声,她一个激灵醒过来,抬头向四周警戒,没有发现异动,汤明靠在椅背上睡得很熟,秦冷也跟另一个小哥哥抱在一起睡的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骆芸低头看向虎子,发现虎子正盯着对面的座位龇起了牙。

    骆芸抬头看去,终于知道虎子为什么会示警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正贴在一个女人身边,借着衣服的遮挡,正用刀片划开她的布包偷钱。

    小偷感觉到两道视线盯着他,紧张地扭过头,发现居然是上车时十分引人注目的那些狗,紧张的情绪立刻平复,继续若无其事地伸出两根手指将钱包偷走,他起身,一路往车厢尾端挤过去,一路上又摸了不少人的口袋。

    虎子的表情更愤怒了,身子微微的站起,把骆芸整个托了起来,不等骆芸阻止,虎子已经对着小偷的背影大声叫起来:“汪汪汪。”

    凶恶的犬吠将全车厢陷入睡梦中的人都惊醒了,众人或茫然、或惊吓、或愤怒地看向虎子,汤明也被惊醒起来,虎子越来越凶的狂吠把汤明一伙人给弄懵了,虎子一路上都很乖巧听话,长得虽然彪悍但从来不乱叫、不伤人,大半夜突然来这么一嗓子,还叫的这么凶,真的很吓人,车厢里已经不少小孩被吓哭了,人群不满的情绪也被刺激起来,汤明一边跟众人道歉,一边想要掐住虎子的嘴——不管虎子因为什么狂吠,先让它停止,千万别引起众怒。

    骆芸看到小偷听到犬吠声后脚步飞快地想要逃离现场,她对虎子低低吼了一嗓子,趁着汤明他们不注意,一下子窜了出去,秦冷大喊一声“妞妞”,还不等他跑过来追,虎子也挣脱了汤明的手跟着骆芸一起追上去。

    车厢里响起惊呼声,把边坐的人们惊恐地跳起来,生怕发疯的狗子扑过来咬人,甚至有人开始大声呼叫列车员,说车厢里有狗突然发疯了。

    骆芸丝毫不顾人群反应,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汤明根本不知道虎子为什么叫,他们连示警都听不出来,唯一证明清白的方法就是抓住小偷。

    骆芸在行李与人腿之间夹缝穿梭,虎子体格大,做不来骆芸的动作,他直接跳上靠背,精准跨越在靠背上一路往小偷身边逼进,过道行人行李都多,小偷跑起来处处受阻,哪里是两条灵活的狗子的对手,眼看着他就要跑出车厢,挤进另一个车厢里,虎子直接提速,在众人惊恐的叫声中飞跃起来,一把扑倒小偷,咬着他的后领子将他摁倒。

    身边的乘客们尖叫起来,有的乘客拿手里的包去拍虎子,嘴里喊道:“狗咬人啦,狗咬人啦,快来人拉开它。”

    骆芸听到叫喊声就知道情况不对,恨不得跑的再快点,前面已经被人群包围,虎子在里面孤军奋战,有口不能言,真让人误会是伤人犬,还不得让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