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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们就要扑进柴火中,群傲赶紧飞身上去抓住两个,其余的人也纷纷上前拦住。 没有爹爹,怪可怜的。小林咬着唇说。 阿杰抓了抓头发,撇开眼道,「他真要没了,日后如何对这些小的说起……」 「够了。」麒儿摆手道,「放他出来!」 秦正泪奔,多谢儿子的救命之恩! 片刻之后,蒸得半熟的人被抬到了翠竹轩。尽管替老爷忧心,但这是二主子的命令,翠墨几人也难有异言。 「快去听雨阁那边打来水,府上就那口老井的水最凉。」 一干下人在大丫鬟的吩咐下忙了起来,有的用凉水给老爷敷身,有的拿着大扇子使劲扇着凉风,看着那通红的皮肉,一个个心惊胆战,谁也不敢偷懒。连老爷都这样了,没准儿日后他们也会由此下场。 「这样,老爷的失心疯便会好了吧?」「听说上回给他放血也无济于事,六主子便说此法可行。」 原来不是要蒸熟他吃下肚,是给他治病?闭目养息的秦正听到这话却也高兴不起来,谁说他得了失心疯,他好得很! 「老爷,这是苦丁莲心茶。」翠墨端来一杯凉茶送到老爷嘴边,「喝下去去热吧。」 秦正转过头睁开眼,一脸的愤恨。这丫头是故意的,还嫌他不够苦么? 「都下去吧。」门口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我来。」 「是,二主子。」 「喝下去。」递来的茶杯换了一只手,语气温和却不容违抗。 秦正这下不敢瞪眼了,只得乖乖的张开嘴,「群傲……」不恼不怒,为何还是这般表情,群傲不该是最痛恨他的么? 直到灌下了整杯茶,群傲才移开手。坐在榻边注视着眼前的人,久久过去他才叹出一口气,「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秦正说不出话,他无话可说。他也不知是怎么发了疯那般对待群傲,可这心中还残留着那时的不甘与疯狂。尽管后悔,但他知道若是再回到当时,他还会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对群傲施暴,「我忍不住……」 一只手压在了胸口,秦正闭上眼等待着,可是很久过去也没有意料中的疼痛,那只手只是越压越紧。 「群傲?」 「你这里……」群傲低头下去,侧耳贴在他的胸膛上,「秦正,你这里有一个窟窿。」 「群……」 「要如何将它堵上,你告诉我。」 秦正牵起这只手放在腮边轻轻摩挲,「你啊……」 为何总是这样知心,我宁愿你杀了我啊。 与儿子一起长大(2) 这以后,群傲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而既然当事人也不予追究,其他人也没理由再来算账。不过自从以后,麒儿几人每个都有意无意地躲着秦老爷,尤其是仕晨。平日里就属他最爱欺负老爷,因而最怕被报复的也是他。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连二主子都被欺压得那么惨,他的武功能比展大侠厉害?惹不起就只有躲喽。 「仕晨,在教晨儿练剑?」 听到这声音,仕晨背脊一抖,抓着身旁的孩子就往屋里躲。四公子却不随他的愿,小身子一扭便挣脱他的手冲向来人。 「爹爹——」 「乖儿子——」 秦正张开双手迎上去,谁知还没抱到儿子,后腿儿上就挨了几个锥刺。 「看……看剑!」两岁半的四公子绕过爹爹,拿着小木剑对着腿弯便是一阵乱刺,嘴里还大叫着剑法招式,「追追……影影……」 只因这是越王剑的入门招式,仕晨早已不用,因而这最为简单的一招追形逐影秦正也是头一次见到,果然……厉害。 「爹爹中招了,中招了。」秦正故意往前扑倒,跳着脚做出疼痛状,「晨儿好厉害!」 四公子见自己如此了得,更加起劲,举高小手对着爹爹又是一阵猛扎,爹爹越是叫的厉害他越开心,后来干脆改锥爹爹的屁股。 父子俩若无旁人的在庭院里你追我赶,休看这不足三岁的娃儿,那可是狡猾得很。爹爹捂住屁股他便去刺大腿,等爹爹移开手去护别处,他又马上扎屁股。要是爹爹太快跟不上,他便马上假装摔倒坐地大哭,而等爹爹前来搂抱,他立刻跳起身举起木剑对低下来的脑袋当头一棒。 「啊哈哈——」 「哎哟,爹爹死了。」 装死?四公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丢开木剑扑上死尸便开始抓挠,直到死人再度爬起来,他又立刻提起剑追上去。 如此玩闹了快半个时辰,直到两父子玩儿得再也动不了,一起扑在地上喘起,那抹倩影才敢走上来。 「擦擦汗吧。」 秦正抬头看了一眼,接过丝帕正要给儿子擦汗,却发现……「好香。」仕晨何时用起了香粉?再看不对,这只手也太小了,又再一看,这张脸是和仕晨很像,不过他的四夫人不用胭脂,脸庞也没这么娇嫩,「三小姐?」 司徒仕晓后退一步欠身行礼,「见过魏大侠。」 秦正连忙起身,「不知三小姐光临寒舍,诸多失礼还请见谅。」虽然像极了仕晨,但这的确是司徒家的三小姐,也只有她才这么唤他,「三小姐是今日到的?」 司徒仕晓回道,「昨儿就已经来了,只是不便打扰。」 「说什么打扰,仕晨也是的,竟不告知我。」 「妾身只是路过,看看晨儿便要启程了。」说到小侄儿,司徒仕晓不禁掩面笑起来。 看看那不悦的小脸,只是说话的一会儿功夫,四公子便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揪住爹爹的袖子便央求着下一轮的决战。 「这孩子很爱粘你。」说着三小姐伸手抱起小侄儿,轻拍安抚着不开心的小家伙,「姑母和你爹爹说说话也不行么?」 秦正拨了拨额前,笑道,「不是他粘我,是我爱粘着他。」 「粘糊。」仕晨啐了下嘴便走开了。 「晨儿真是像极了仕晨。」司徒仕晓亲了亲那小脸蛋便将一脸巴望着爹爹的孩子交还回去。 秦正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儿子,「是很像。」尤其是这一双独特的凤眼,小小年纪已和仕晨别无二致,使坏时那挑起的眼角更是一模一样。 「这点也像。」 「嗯?」秦正不解。 司徒仕晓望着小侄儿粉嫩的小脸,笑意盈盈的脸上有一丝灰暗,「仕晨幼时也爱和爹亲近,可我爹并不喜欢他。」 「为何?」秦正将自己的儿子看了又看,怎么也想不出有人不喜欢这样人见人爱的孩儿。 「因为仕晨的容貌。」司徒仕晓叹道,「大哥和二哥像爹,我和仕晨则像娘亲。我是女儿身模样尚可,而仕晨……爹却嫌他不够英武。」 秦正知道这话已说得很含蓄,说的难听些,司徒老庄主是不喜欢儿子男生女相。 「我们乌桓人虽说男女皆可嫁娶,越王剑虽说男女皆可传承,但爹骨子里和中原人一样。虽是给我了三庄主的名号,但对我的教养却和中原人家的小姐并无不同,剑法不过是教了些皮毛。」 秦正听懂了,「对仕晨也是?」 司徒仕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