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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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本书作者: 情弦 本书简介: 玄学大佬秦若一睁眼,穿成了一本年代男主文里的炮灰后妈—— 好消息:她穿到了成为后妈的前一天, 坏消息∶书中的她命苦凄惨死的早。 这头虐了人渣前夫退了婚,那头村里造她黄谣还说她刑克六亲,眼瞅着父母给她介绍了一个能当她爹的结婚对象,秦若一慌,连夜推开了隔壁救命恩人的房门—— “贺同志,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秦若满脸柔弱羞涩,这男人虽然命短没两年好活了,但腿长两米八长得帅身份光荣,婚后守寡当大佬独美,比嫁个歪瓜裂枣互相伤害几十年的强。 “结!”贺钧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姑娘性子柔弱善良好拿捏,家庭成分好,应付父母正正好。 二人互相算计着欢天喜地的闪了婚,贺钧剑把人往家里一塞就去发展事业了,秦若也没闲着,左手五帝钱辟邪剑,右手发丘天官印,捉鬼算命发财救人,是整个燕城黑市最有名的大佬。 再次见面,是在北疆黄沙下一处汉代古墓里,贺钧剑被粽子追着极限逃生,秦若一把五帝钱辟邪剑分分钟杀了一地僵尸,看着她千里迢迢来救的男人命悬一线只剩下一口气, 秦若慌忙把剑往地上一扔,嘤嘤嘤的扑进了贺钧剑怀里,“老公,刚才好害怕!” 贺钧剑抱着怀里的人看着脚下一个都没逃掉的僵尸,眼角直抽抽,说好的柔弱好拿捏呢? 只想守寡的人眼看要过上了有夫有家的幸福日子,这时候秦若忽然得知她的穿书是个阴谋,有人要用她的命来颠倒时空…… 内容标签: 穿书 爽文 年代文 玄学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若,贺钧剑 ┃ 配角:很多 ┃ 其它:穿书,算命,玄学,古董 一句话简介:算命捡漏当倒爷,实力宠夫三百年 立意:向阳而生,逐光而行。 第一章 “她婶子,你家若若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不是我吹,那赵知青模样端正精神,人品也没得说,我可是听说今年公社里评选先进分子就有他的名额呢,难得的是还会修拖拉机,这以后要是分配了城里的工作,那可是了不得的铁饭碗,以后要吃商品粮的,若若嫁过去那就是享福的!” 清河大队谁不知道田桂芬一张嘴,那是十里八村无人能敌,说成的亲事没有十对也有八对,至于过得好不好,这年头嘛,积极劳动思想先进那就是顶顶好的姻缘了。 秦若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房内的话,她眼中冷色一闪而过,掀开帘子进门,轻笑,“田婶子难得的热心人,这么好的人咋不留给你家爱花,俗话说劝人当后妈要遭报应断腿的,这种好福气婶子还是留给自家姑娘吧,我是……” “若若!”姚大翠一声冷喝打断了秦若没大没小的话,她陪着笑意对田桂芬道:“她婶子你别多心,这是因为一个搪瓷脸盆跟我闹别扭呢,公社里打了证明的婚事哪还能不作数,别听她胡咧咧。” 姚大翠说着又把罐头瓶里装着的红糖水往田桂芬面前推了推,“喝口水甜甜嘴,难为你一趟一趟的跑,费心了。” 田桂芬肥厚的两片嘴唇掩不住口中参差不齐的又暴凸的门牙,她冷着脸端起罐头瓶子抿了一口,眼中的不虞才淡了些,“也就是咱两家交好我才上门讨这个嫌,那赵知青虽说带着娃,可你家若若这情况,她婶子你也明白。” 秦若听不下去了,帘子一甩出了堂屋,指望原主的妈退亲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她推开西北角那间倒座房的木门,里面盘着一个小炕,炕上被单都是补丁摞补丁的,窗下放着一个瘸腿的木头桌子,桌上一个铁丝扭着腿当支架的镜子,不过双掌大小的圆形镜面一条一条七扭八歪的裂痕,照的人影都割裂开来了。 还这还是原主拿铁丝一点一点垫着小铁片箍着才勉强不散架能照一照的,不然早就散架成了一堆渣滓。 秦若知道现在她身处一本小说里,从穿进这本书里到现在过去了三个小时,她想了很多法子也没出去,她现在是凌河公社清河生产大队一队的村民秦炳义和姚大翠家的女儿秦若。 也是这本名叫《奶爸在七零》小说中的炮灰后妈,看似是年代文,实则是披着年代文外衣的男主种马文,男主正是刚才那田媒婆舔着脸夸的叫赵汗青的知青,一路红颜知己不断,最后和回国的前妻he了。 书中与她同名的原主秦若就是其中一个炮灰,书中原主被家里人嫁给了赵知青,然后拖着天生就娇弱的身子开启了任劳任怨养娃当保姆的日子,两个继子从小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没少作践折腾原主,作为丈夫的赵知青,文雅的念念诗说说情话哄两句,就把没受过多少温暖疼爱的傻姑娘哄得软了性子。 两年后恢复高考同村的知青和念过书的都去考试了,原主上过夜校,也被村里牛棚里的改造的老人教过知识,最终却为了让丈夫毫无后顾之忧的念大学而选择了放弃,流过两个孩子之后身体遭了一身病,临了赵知青的前妻回国,赵汗青逼着她离了婚和前妻一家四口团聚,只留下冤种原主躺在农村的破屋子里吐血而死。 秦若知道自己穿成了这位性子绵软任人欺负的冤种后妈之后,差点没忍住招鬼把书中男主赵汗青给一次性解决了,可是冷静过后她又忍了下来,玄学放在如今的时候那就是搞封建迷信,赵人渣如今什么都还没做,弄死了她还要背因果,为那种人渣冒险根本不值得,而且,报仇的方式多的是。 她穿过来的不巧,明天就是她要嫁给赵人渣的日子,那个田媒婆惯常爱倒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没她不知道的,能介绍这么个带着累赘的男人给原主,是瞅准了原主好欺负。 原主性子绵软但长得好看,村里生产大队长罗大锋的儿子罗爱军早就对她有意,罗爱军大她四岁,两人基本一起长大,还在前几年办的夜校里一起念过书,可是秦若年纪小开窍晚,不懂罗爱军的那些暧昧的暗示。 三年前,村里有人私下说见过罗爱军和秦若滚玉米地,没多久罗爱军成为工农兵学员一拍屁股走了,虽然村民慑于罗爱军的身份不敢明着议论他,但是人人私下里都道老秦家的姑娘是个不要脸的。 直到今年春天,又有人传出秦若跟已婚的罗爱军又勾搭上了的谣言,秦若出门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偷笑,她嫂子卢芳听了闲话在丈夫秦建跟前上了几句眼药,作为一队队长的秦建是积极分子,最见不得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不问青红皂白就砸了秦若房里的镜子强剃了她的头发大骂她不安分,要不是顾着这是亲妹妹,拉去□□会影响他的威信,大概会把秦若拉去批、斗。 而父亲秦炳义和母亲姚大翠,那是一点没觉得儿子做的过分,他们上数三代是给地主家拉长工的,只觉得儿子当这个官是祖坟里冒了青烟,平时就重男轻女,如今在他们看来是女儿不检点,哪有不支持儿子磋磨女儿的。 原主哭着解释根本没人听,就连三年前她从铲土队换到给小麦除草的组别都被人说成罗大锋给未来儿媳妇开的后门,后来罗爱军结婚,罗大锋不知道为了避嫌还是真的是个因人制宜的好队长,倒也没有把秦若换去更辛苦些的组别干活。 看过书的秦若拥有上帝视角,当然明白当初所谓滚玉米地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那时候秦若干的还不是给小麦除草的活计,她是修大坝时基建队上铲土的,晚上回家家里的两只老母鸡没得吃不下蛋,嫂子卢芳扬言说母鸡下得蛋是给秦若补身子用的,姚大翠就让她出门去挖草。 又累又饿的秦若挖了一蛇皮袋子草下了山实在走不动了,就在玉米地边上歇了歇,然后倒霉的撞上了罗爱军跟队里的女知青滚玉米地出来,女知青从地那头跑了,几个收工晚的社员就遇上了玉米地里才出来的罗爱军和不远处背着草的秦若。 秦若就成了背锅侠,她是村里有名的俏姑娘,罗爱军老早就垂涎上了,故而村里的闲话他也乐见其成,反正吃亏的又不是男人,只等着两家人和个八字就娶了秦若也不算亏待她,于是顺便把女知青和秦若都让自己爹安排到了轻省些的劳动组,这样一来任谁听了这谣言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是没等他把秦若睡到手,罗爱军就拿到工农兵学员的资格去省城里念大学去了,去年被凌河公社书记的女儿陈建芳看上结了婚,陈建芳性子强势长得又一般,每次回村见了秦若越发让罗爱军心痒痒,反正他妻子也不回村,罗爱军就故意传出了他和秦若旧情复燃的谣言,他看上的人还没得到自己不能便宜了别人,就这样,老实清白的姑娘就被造谣成了不三不四的破鞋。 田桂芬虽然热衷于做媒,但这次却是出于私心,是因为她女儿张爱花看上了带俩娃的鳏夫赵知青,但田桂芬过来人啊,知道那男人也就一张脸和会哄女的嘴皮子能看,过日子根本靠不住,一个大男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挣得工分还没彪悍些的女人多,还带着两个已经记事的娃,肯定不同意女儿跳火坑。 然后一合计,老秦家女儿是个烧在手里没人要的,但是那勾人的身段儿和一张看着就不正经的脸好啊,哪个男人不稀罕,于是热心的给赵知青开始介绍对象,赵知青本来嫌弃张爱花长得像她妈一脸粗鄙像,再加上田桂芬一家子也不好惹,他也识趣,心满意足的接受了田桂芬的好意也和张爱花断了来往。 张爱花一头扎进赵汗青的坑里不知道这些内幕,气不过那么懂自己的革命同志被秦若这个不检点的病秧子截了胡,就把她推进了凌河里差点淹死,还是被路过的解放军救了上来,如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其实已经换了芯子。 秦若是玄学大佬,就是帝都的那些有权有势的也得给她三分面子,神鬼见了她都退避三舍,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自然不可能嫁给那人渣。 别说嫁,那样的人渣她伸伸手召个厉鬼过来能一次性虐死三个。 欺负过原主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差点病死的秦若醒来,秦家没人问,甚至她身上这身蓝灰色的衣裳,都是三天前被人从水里救上来时穿的那件,随便采了些止血止疼的草药煮了一碗给她灌下,秦家人就没再管过她死活,那碗药估计还是看在她一天能挣五个工分的份上。 既然她这所谓的家人根本不管她死活,只把她当个烫手山芋想着早点处理了,那她也没必要为了原主心慈手软。 “不是说活不成了嘛咋还没病死,我看就是在装病偷懒!” 秦若听着嫂子卢芳在外面骂骂咧咧恨不得戳到她心窝子里的话,一把拉开了门,“嫂子羡慕我啊,自己跳进凌河里洗一洗脑子,不然钻进潲水桶里泡一泡也一样,说不定还能把害人的坏点子洗干净呢!” 在这个家里,卢芳几句上眼药的话,只要搬出来为了她大哥秦建好或者为了她侄子秦小宝好,那她父母没有不同意的,作践她给秦建和秦小宝助助兴都没问题。 “你!”卢芳气的直颤抖,她儿子秦小宝跟一头小牛犊子一样冲着秦若撞了过去,“叫你骂我妈我撞死你!” 秦若“嘭”的一声关上门,然后只听得外面“咚”的一声清脆的响,全家当眼珠子一样疼的秦小宝一头撞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那声音恨不得揭破房顶。 第二章 “秦若你给我死出来!” 秦若坐在床上,安然的听着屋外惊天动地的叫骂和秦小宝的哭嚎,还有姚大翠呼天抢地心疼宝贝孙子的劝哄,乌泱泱的跟唱大戏一样热闹。 最后卢芳气不过“嘭嘭”砸了两巴掌的木门,又怕踹坏了她儿子以后住着还得花钱修。 秦家住人的房满打满算就两间半,一间堂屋秦炳义和姚大翠在住,还有一间六年前新修的偏房给秦建娶媳妇用,如今秦小宝五岁了还说跟着秦建和卢芳一起住,卢芳看秦若不顺眼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秦若不嫁人她儿子秦小宝没地方住。 盖新房家里没钱,那卢芳能指望的只能是她小姑子秦若那半间倒座房,等把这丧门神嫁出去了,她好好拾掇拾掇那房子,儿子还小住着也够了,她眼瞅着也二十六了,肚子还没揣上二胎,再和儿子挤一块儿也不是个事,他们两口子年纪轻轻的晚上干点啥都不方便。 “老天爷收人呢咋就没把那不检点的给淹死收了去!” 卢芳骂骂咧咧的声音被姚大翠拦住了,“小芳啊你在娃跟前胡咧咧些什么呢。”听到婆婆不乐意了卢芳冷冷哼了一声禁了声,倒不是她怕她这婆婆,只是她婆婆偏心的是她男人和她儿子,身体硬朗着呢还是一把好劳力,没必要得罪了。 “咋地?淹死了你等着给我戴孝啊?” 秦若拉开门走出来,看向抱着孙子哄的姚大翠,道:“想让我明儿乖乖嫁人,那就都闭嘴别惹我,把我惹恼了我一根绳子吊死在大门口,让社员都来看看秦队长两口子咋虐待妹子的!” 她当然知道姚大翠阻止卢芳骂她的话可不是为了维护她,所以她干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现在只能等天黑,等天黑了,她自然有办法把这门亲事作废了。 卢芳眼神一缩,有些惊疑的看着秦若,不由扯了扯婆婆的袖子凑过头低声道:“妈,这……若若会不会在那凌河里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她以前哪是这样啊?” 以前秦若别说伶牙俐齿的骂她,就是被她说两句也不敢还嘴。 “别说了快别说了,撑到明儿就嫁人了,那搪瓷脸盆还是别省了吧。”姚大翠也是被秦若的话给镇住了,只想着把这尊瘟神给好好送出去,想起田桂芬送来的二十块彩礼,虽然一阵肉疼还是决定让大儿子去供销社给买个新脸盆子去。 卢芳不乐意,一个脸盆不仅要一张脸盆票,还要一块二毛钱,她的脸盆也用了六年了,但是想起刚才小姑子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又不敢劝阻了,她连秦若咒她戴孝都没敢发作。 就连五岁的秦小宝,也察觉到了姑姑变了,瞬间憋着嘴不敢扯着嗓子嚎了。 秦若用插销插上门,一阵头晕眼花的虚弱感袭来,嘴里泛着酸水,嗓子里一阵一阵的恶心感让她时不时想干呕,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这是饿的,本来低血糖烦躁,那个卢芳还哔哔,真是惯的毛病。 原主秦若三天就喝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草药汁子,能活到现在纯属命大。 一连下了三天的雨,今儿个下午天才放晴了,正好,那凌河水应该涨了不少。 挨过那一阵头晕的劲儿,秦若强撑着打晃得身体出了家门,她是一口都吃不下秦家的下眼饭,只能去找牛棚里教原主学识的那个老人家打打牙祭去。 雨后的小路泥泞不堪,秦若一双黑布鞋两个脚的大脚趾处都开了花,灰色的裤子洗的破旧还打着补丁,蓝色的粗布衣衫又宽又丑,是姚大翠觉着她身段长得丢人特意改大了的。 原身虽然从娘胎里出来就体弱,又因为是女孩儿差点没活过五八年闹饥荒,那时候她才三岁,家里吃的都紧着秦建吃,她不是劳力还随时一副要死的样子,能活下来根本就是个奇迹,但到了青春期之后身体却发育的格外好,腰细臀翘胸大,按姚大翠的话说那就是长了一副丢人的身子。 尤其经过秦建强制剪她头发摔了镜子一事,秦若身上的衣裳都是姚大翠的,又宽又肥又大,可是纵然这样,也掩不住她天生的一身白的发光的皮子和脸上的好模样。 秦若躲着人多的地方上了山,放眼望去,山上的树木树冠遮天蔽日的,拉拉杂杂的透着几缕泛着湿气的日光,雨后的山林里一阵湿冷清爽的空气扑鼻而来,她看了眼方向,面朝东南巽位,划破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御鬼符,血色凌空成符最后一笔落下,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投下了阴冷的阴影,惊起林中鸟雀无数,一阵劲风裹挟着树木的枝叶“呼啦啦”的响起,树叶上积攒的雨水伴着“沙沙”声席卷下来,像林中又下了一场雨,但秦若一身衣裳干燥无比,那雨点儿丝毫没落在她身上。 一片巨大的阴影遮住了她前方那三米的地方,秦若撑着头晕扶住了身旁的一棵大柳树,那阴影许是察觉了她的衰弱,蠢蠢欲动的向她这边袭来,秦若眉眼一厉指尖掐了个杀诀甩了出去,快的就像一缕光,下一秒只听的那黑色阴影里“噗”的一声像是利刃入肉的声音响了一声,随即那黑色阴影淡了几分。 “再敢放肆鬼你也别做了!我要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迅速!” 她现在这具身体虽然从娘胎里就体弱,而且如今饿了三天还大病一场遭了大罪,但是,灵魂还是她玄学大师的灵魂,收拾一个小厉鬼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秦若话音刚落,那黑影打着旋儿裹挟着地上几片腐烂的叶子向远方移去,眨眼睛已经在树丛里看不到了。 那厉鬼受了教训倒也识趣,没让秦若等太久,黑影裹挟着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放在了她面前,“行了去吧,不该惦记的别惦记。” 秦若弯腰捡起已经放干了血的兔子和野鸡,起身时又是一阵眩晕,勉强撑着树缓了几秒熬过那阵眩晕才慢慢的支着饥饿到战栗的双腿下了山。 所幸的是生产队的牛棚就在山下,原身以前也干过打扫牛圈的活计,她心善对里面改造的那位老人不错,帮老人干活给他带吃的,那位也一直在教她念书。 这位老人后来平反回燕城之后,来找过秦若,可惜秦若那时候怀了人渣的孩子不愿意跟老人去燕城,老人给她留了些钱,也没能改变她最后含恨而终的命运。 这是这本书里唯一一个真心为秦若着想的人,可惜原主被人欺压虐待太久了,渣男的几句温言软语就哄得她无怨无悔的当了一辈子冤种。 牛棚里房顶漏水,打扫的干净的地面积了一片小水洼,一个头发斑白的瘸腿男人正在弓着腰拾掇刚给牛铡好的草,显然是才从山里割来的,他身上的黑蓝色衣裳都被水浸成了深黑色,嫩绿的草叶上也染着湿意。 以前是燕城大学的教授,留过洋的男人,被妻子和儿子举报是反、动派,下放到秦省的农村改造,一场一场的批、斗和辛苦的劳作让他伤了的腿得不到休息和治疗,也就一直瘸着。 “骆老师,今晚咱们吃大餐,你敢不敢?” 秦若扬了扬手里的兔子,唤住了劳作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