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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第170节

    属于他的阴影覆面而来,她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量下,他俯身,很轻地在她耳垂处亲了一下,故意用特别轻的气音说:“还能干嘛?”

    “……”

    “我不是都按照你的要求,洗干净了吗?”

    周念又羞又气,屈着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我没那个意思!”

    他的唇来到她的而后,极具挑逗性地舔吻,周念浑身止不住轻轻颤抖时,又听他低笑着问:“那你什么意思,嗯?”

    他撑着手,没把她的膝盖放下去。

    周念气息开始混乱,脑子里在放烟花,让她完全不能思考。

    她只能用认真的口吻说:“你这样是把自己当鸭。”

    鹤遂突然停住。

    她也屏住呼吸。

    在想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重?

    没想到,在她准备道歉的时候,他突然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抬头看她,眸似长夜般深浓:

    “为爱做鸭的话,也不是不行。”

    第109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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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是很清淡的皂香。

    香息随着他升高的体温而四散,涌进周念的鼻子里。

    她闻到独属于他的荷尔蒙。

    对于此时的状况,周念懵懵的,有点醒不过神。她今年虽然22岁,但在这种特殊方面,不能说有点生涩,只能说毫无经验。

    经验算是零。

    鹤遂把话说得那么绝,为爱做鸭。

    做鸭。

    做鸭……

    好吧,好像不答应都有点说不过去。

    周念索性把眼睛一闭,摆出赴死般的决绝模样,颤抖着声音说:“那……那你来吧……”

    鹤遂觉得好笑,用手强行把她眼皮扒开:“周七斤。”

    周念虚眯着眼看他:“干嘛。”

    鹤遂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唇角弧度一点一点加深,笑得懒散,被勾起了欲望的嗓子哑哑的:“你这是想直接把我送进去是吧?”

    “……”

    “二年起步。”

    周念没懂他的意思:“啊?”

    鹤遂耐着性子解释:“强.奸罪,二年以上十年以下。”

    什么鬼。

    周念完全没想到那儿去。

    “我可不想你出现在法考案例上。”她嗫嚅着,“我也没说不愿意……就是有点儿没准备……”

    “……”

    鹤遂撑着的身体一塌,翻倒在她身旁位置躺下,搂她肩膀,把她搂进怀里:“那就等你有准备。”

    就刚刚亲她那几下,周念已经察觉到他的变化痕迹。

    她有点纠结。

    沉默了会。

    周念慢吞吞地问:“那你不会难受吗?”

    “会啊。”

    鹤遂把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认真说:“我能忍住。”

    性是人最原始的欲望。

    bo起更是本能中的本能,但如果是为了你,我就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抗这种本能,去和欲望去做厮杀抵抗。

    只因为是你。

    为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鹤遂又重重地吻了一下周念的唇,温声哄:“念念,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的时间。

    以及,很多有关我们以后。

    周念的鼻子一酸,暖意从四面八方向心脏汇集。他的鼻息略过颈间,她低脸,主动紧紧地回抱住他,手紧紧攀在他的肩上。

    在这一瞬间。

    她只想与他天长和地久。

    鹤遂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睡觉关灯吗?”

    周念吸吸鼻子:“关。”

    鹤遂伸手,摁了下床头旁边的开光。

    屋里瞬间变暗。

    周念感觉到还有一只脚在外面,把脚往被子里缩。

    缩进被子里的时候不小心蹬到什么东西,也没在意,直到听到鹤遂慢悠悠地说——

    “你把我浴巾蹬掉了。”

    “……”

    哦。

    浴巾蹬掉了。

    浴巾。

    浴…什么!

    她把他腰上缠着的那条浴巾……

    蹬!掉!了!!!

    也就是说,现在躺在被子中的他对她完全坦诚相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念尴尬得脚趾收紧,身侧一只手紧紧揪住床单。

    床单都被抓得变形。

    也就是在这种她恨不得去死的尴尬时刻,鹤遂突然声息轻懒地笑了一下,笑得周念头皮发麻。

    男人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扰乱周念的心神,他拖着调子懒洋洋地低声问:“周念,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救命。

    她就知道,他肯定没憋什么好话。

    一肚子坏水。

    坏透了。

    耳朵直接烧起来,泛出滚烫热意。

    周念下意识想躲。

    他却没给她任何机会,搂她的大手窜进肥大袖口里,一把按住,让她动弹不得。

    “往哪儿跑?”他笑着问。

    “……”周念的心跳好似要爆炸,黑暗里,他的指温愈发灼热,隔着胸口的皮肤,直抵心脏。

    烫得她周身的体温在升高。

    空气也燃了起来。

    人一紧张,脑子就开始不清醒。

    周念没意识到自己开始胡言乱语:“不是我,是它自己掉的。”

    “……”

    “再说我哪知道掉没掉,万一是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鹤遂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低低笑了好一会儿。

    周念在他勾人的笑声里愈发无地自容。

    岂止是无地自容。

    简直是自行惭愧,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二百两,掩耳盗铃……

    她的脑子真的不清醒了。

    黑暗里,鹤遂握住她的手腕,以一种循循善诱的蛊惑嗓音,用很缓慢的语速在她耳边说:“真相是需要探索的,你觉得呢?”

    他抓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手伸进被子里的那一瞬,两个人同时僵住。

    男人的呼吸消失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