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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吧,万一查出点什么……” 烦人拍他后背一下,说道:“怕什么,又不是咱们干的。” 沈余之心道,真是蠢货,哪里来的万一,这件事就是冲着我来的。 睿王妃死了,他的婚事至少要延后三年。 如此,得利的是庆王和英国公府。 英国公没有这个胆子,就只能是庆王干的了。 睿王妃出身忠勇侯府,现忠勇侯是她嫡亲兄长,虽说眼下是个闲散人,但忠心的属下不少,在几大营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在庵堂路上截杀简淡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他的手下。 现在庆王杀掉睿王妃,再把火引到他身上来,一方面杜绝了父王和齐王联手的可能,另一方面离间父王与忠勇侯的关系。 庆王就会更加从容。 那么,假设皇祖父不想看到庆王独大的局面,他会怎么应对呢? 沈余之站起身,躺到躺椅上,盖上被子继续思考。 如果皇祖父当真想借庆王的手除掉他们父子,再以此为借口除掉庆王,就必须让庆王更加紧张起来。 他老人家也许会再颁一道圣旨,责令他与萧月娇在百日热孝期间成亲。 理由现成的——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想亲眼看到最喜欢的孙辈成亲。 等他和萧月娇成了亲,再放出风声,立父王为太子。 庆王就该真的急了吧。 毕竟,他是皇祖父表面上最宠爱的一个孙子,把皇位给父王,就等于给了他。 庆王不敢再赌,就只能动手。 …… 然而,猜测只是猜测,不等于事实。 现在只能等,看皇祖父会不会按照他设想的来,只要他老人家真那么做了,他也就不必客气了。 你想捧杀我,我想捧杀他,大家互相利用,端看谁技高一筹吧。 沈余之打通思路,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讨厌进来叫醒了他:“主子,三法司来人了,忠勇侯也来了。” 沈余之坐了起来。 蒋毅禀报道:“世子,忠勇侯的意思是,王妃暂且不举行葬礼,停放到白马寺,何时查明凶手何时下葬,王爷已经答应了。” 沈余之点点头,身为丈夫,为妻子鸣冤昭雪是应有之义,必须答应。 “都抓了谁,在哪里审?” 蒋毅道:“王妃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带走了,将在大理寺审理。” 沈余之示意讨厌倒杯热水来,说道:“蒋护卫安排个妥帖的人手,去大理寺关注一下。” “是。”蒋毅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 讨厌松了口气,嘟囔道:“幸好咱们用的不是王妃的人。”他指的是之前给睿王妃下毒的人。 烦人道:“就是就是,不然一用刑,就什么都完了。” 沈余之喝完一杯热茶,哂笑一声,道:“你们太天真了。” 他话音将落,蒋毅又从外面返了回来,“世子,王妃身边的一个嬷嬷没等出府就招了。” “她说她收了世子的贿赂,给王妃的药里下了毒药。” 沈余之歪了歪脑袋,“理由是我与王妃不睦?” 他用的是陈述句,显然对此极为笃定。 蒋毅钦佩地看了沈余之一眼,道:“正是。” 讨厌有些惊慌,“主子,怎么办?” 沈余之道:“不怎么办,她说是我就真的是我了吗,证据呢?” 蒋毅道:“世子说的是,世子与王妃不睦多年,没道理在这个时候突然毒死王妃。不过,世子有证据证明此事不是世子所为吗?” 沈余之笑了笑,庆王的主要目的是阻止他通过萧家与齐王联手。 弄出个嬷嬷来陷害他,不过是顺带着增加一些有趣的戏码罢了。 庆王能找人陷害他,他也当然也能找到证据证明不是他。 大家玩一局,各凭本事吧。 不多时,睿王与刑部尚书汪大人、左都御史杨大人,以及大理寺卿李大人同时造访致远阁。 沈余之移步大会客厅。 睿王、刑部尚书坐主位,左都御史、大理寺卿分坐左右次位。 一个四十左右的老嬷嬷跪在下面,满脸泪痕,但十分镇定。 沈余之进来后,懒懒散散地拱拱手就算打过招呼了,然后在讨厌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说道:“父王,这是给王妃下毒的凶手吗?” 睿王没好气地说道:“这奴才说你让她给王妃下了毒,你怎么说?” 沈余之看了看三位大人,明知故问道:“几位大人就是为此而来吗?”。 刑部尚书汪大人捋着胡须,没有说话。 左都御史杨大人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沉默。 大理寺卿李大人是庆王的人,他开了口,“世子,下官的确为此而来,但并非针对世子,只是职责所在,既想为睿王妃讨回公道,也想为世子洗清这不白之冤。” 沈余之把玩着手里的小飞刀,“如此,本世子还要谢谢李大人咯?” 李大人面不改色,拱手笑道:“世子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说完,他对跪着的嬷嬷说道:“丁陈氏,你把刚才说的再与世子说上一遍。” 丁陈氏抬起头,看向沈余之,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手上,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泪水更加汹涌了。 沈余之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仿佛笼罩于迷雾之中,没人能从他的眼里读出他此刻的情绪。 “丁陈氏,你有没有要说的?”李大人又问一遍。 “有,有,奴婢有。”丁陈氏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说道:“那药是世子身边的讨厌交给奴婢的。讨厌说,不是毒药,只能加重病情,奴婢以为王妃本就病重,病情再重些也没什么,就依了他。” 她从袖袋里抽出一叠银票,又道:“这是讨厌送来的一万两银票,他说事成后再给一万两。” 李大人看了看睿王和另两位大人,见他们仍然没有表态的欲望,只好看向沈余之,“世子怎么说?” ☆、第130章 沈余之抬了抬下巴。 讨厌朝那丁陈氏走了过去。 李大人站了起来, 防备地看着讨厌, 问道:“世子这是做什么?” 丁陈氏跪着后退两步。 讨厌一弯腰, 从她手里抢过一张银票, 看了看, 眼睛亮了亮,说道:“这不是我家主子的银票。” 他拿过来,放到沈余之面前, “主子你看,图案不一样。” 沈余之似乎早就想到了, 淡淡说道:“拿去给王爷和几位大人看看。” 讨厌把丁陈氏的银票交给睿王,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张,说道:“王爷, 我家主子的银票是特制的,不是波浪纹,而是松针纹。” 李大人道:“这……” 沈余之道:“李大人可能会说,一张银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