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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角度劝解沈余之。 ——一旦沈余之杀到隔壁, 暴揍萧仕明等人,就会让人意识到一点,简三是沈余之的软肋。 这是大忌。 沈余之抬眼看了看烦人。 烦人吓了一跳,躲回墙角种蘑菇去了。 “啪!”隔壁传来一个拍桌子的声音。 “都闭嘴吧,什么天煞孤星, 我让人批过简三姑娘的八字,根本就没那回事!” “你查过?你怎么知道简三的八字?” “你傻吧, 谁不知道简三比简二晚出生两个时辰, 萧世子知道简二的八字,自然就知道简三的八字。” …… 几个纨绔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崔家兄弟的事不提了,变成萧仕明痴念简三姑娘, 并非卿不娶了。 简淡听得小脸通红。 赛马会之后,简淡就已经知道萧仕明对她有意思。但她没想到此人会这么执着,特地算过她的八字,甚至还在这种场合以此为证,替她解围。 尽管她不会感动,但震惊总是有的。 简淡大概知道简雅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了。 她记得萧仕明在上辈子也曾夸过她的画。 按照同样的逻辑,萧仕明上辈子极可能因此喜欢过她。 那么,她替简雅冲喜,简雅是不是也替她嫁了萧仕明? 若果然如此,简雅怎么可能不杀她? “怎么,感动了吗?”沈余之定定地看着简淡,眸色阴森森的。 简淡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感动什么?” 不知道感动什么,便是没感动。 沈余之眼里有了一丝暖色,道:“没什么。我来是想告诉你,赐婚的消息是真的,但不会有真的赐婚,你放心。” “啊?”简淡懵了,“什么赐婚?”她住在市井之间,不与简家联络,又如何得知朝廷之事? 再说了,他们之间连口头婚约都没有了,沈余之又何必解释呢。 沈余之摆摆手,“总之,离你大表哥远点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还有那萧仕明,他先看上的是你,你不成就想娶简二,简二死了,又惦上你了,吃碗里的惦着锅里的,算什么东西!” 他语速缓慢,又冰冷至极。 简淡不寒而栗,忙不迭地表态道:“世子想多了,我大表哥没那个意思,今天就是偶然碰到了。” 沈余之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伸长两条大长腿,薄唇上也有了一丝笑意,“总之,你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 简淡不怕他,但她怕因此害了大表哥。 她乖乖地说道:“世子放心,我一定记得。” 沈余之满意地颔了颔首,道:“出去。” “好。”简淡懵懵地起了身。 沈余之冷哼一声。 讨厌烦人明白了,赶紧拉上白瓷躲了出去。 沈余之站起身,走到简淡身前,摘下来她的斗笠扔到八仙桌上,说道:“你要记住,没人可以做我的主,皇祖父也不行。” “啊?”简淡张大了嘴巴,什么叫皇上也不行,你要谋逆不成? 因为惊讶,她那双杏眼瞪得很大,乌溜溜的,鬼灵精怪,红唇浅淡,且润泽诱人。 沈余之忽的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简淡吓了一跳,脚下一动,就要往后退,却被沈余之拖过去,搂到了怀里。 他抱得极紧,简淡挣扎两下,却遭到了更凶狠的钳制,分毫动弹不得。 两个胸膛贴得极紧。 简淡侧着头,耳朵靠在他的心脏上,“咚咚”的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 鼻尖萦绕着清新的松香,不浓不烈,让人如沐春风,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放开!”简淡动了动。 “不放!”沈余之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告诉你,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没人可以抢走,除非我死。” 简淡感觉心脏偷停了一下,热血涌到脑袋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沈余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问,那我告诉你,我亲过的就是我的。” 简淡:“……”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沈余之做事从来都凭个人喜好,不用问为什么。 “松开,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简淡终于清醒了,感觉前胸被压得有些疼。 她登时羞耻感爆棚,双手用了些力量,试图撑开沈余之,拉开彼此的距离。 沈余之邪魅地笑了笑,薄唇在她脸上缓缓一蹭,意有所指地说道:“软软的。” 简淡脸上像着了火一般,又热又麻,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还是恼羞成怒了,“放开我,流·氓!” 沈余之低低地笑了两声,松开简淡,又捧住她的脸,目光在她唇上流连片刻,想了再想,到底别开头,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等会儿你带回去。” 简淡又羞又臊,冷哼一声,拉过椅子,坐下了——不坐不行,她的心脏还在狂跳,腿也软了。 沈余之摸摸她的头,“过一阵子京里可能会发生大的骚乱,你在家里多存些吃食,不要随意出门,也不要回家,知道吗?” 简淡慌了一下,“我祖父他们会有危险吗?” 沈余之狡诈地笑了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他把桌子上的一只锦盒拿过来,“这也是给你的。” “谢谢世子。”简淡站起身,伸手去接。 沈余之把盒子放在她手上,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我先走,你等隔壁走了再走。” 简淡点点头。 沈余之不怀好意地看看与隔壁间隔的墙面,带上自己的斗笠,转身出了门。 简淡打开窗,让凉风吹散脸上的灼热,顺便目送沈余之的马车离开茶楼。 马车走远了,她也松了口气,打开锦盒,发现里面装的恰好是她在金银铺仔细看过的那套琉璃头面。 漂亮的渐变色琉璃做成了树叶、花朵和蝴蝶,不但款式活泼,还很有趣。 白瓷哆嗦了一下,“少爷,这人也太可怕了吧。”连她家姑娘逛街时多看两眼的首饰都知道。 简淡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自己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窒息。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不高兴。 她把沈余之铺在椅子上的那张靛蓝色细布拿起来,慢条斯理地叠好,放进篮子里,说道:“不可怕就不是他了。” “也是。”白瓷摸了摸温热的茶壶,“少爷还喝茶吗,还是马上回家。” 简淡道:“回家。”她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为什么要听沈余之的? 简淡正要起身,就听到隔壁似乎也结束了,椅子挪得“吱嘎”乱响,紧接着,走廊里有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