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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两天,等雪停了,梅花也要开了。” “应该吧。”她心不在焉,小拇指被捏痛了那么一下才回神。 钟砚顺势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揽着她的腰,忍不住想亲近她,又揉了揉她粉白的耳垂,边哑着嗓子在她耳畔道:“那过两天,带你出门去堆雪人好不好?” 顾盼被捏的红红的,她往后缩了缩,“那也行吧。” 钟砚低垂的眼睫弯了弯,凉薄的唇角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他搂紧了她的腰,边说:“好想亲亲你。” 顾盼的耳边酥酥麻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干脆就闭嘴,默默坐在他怀中,眼神望着窗外的簌簌雪花。 飞檐红墙,皑皑白雪。 顾盼的脑子里毫无征兆跳出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系统修复完毕。】 顾盼恍恍惚惚,都不太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个破破烂烂的系统竟然也有能修复的一天? 堪称世界第九大奇迹。 第九十一章 钟砚见她心神恍惚, 凝视着她的侧脸,问:“在想什么呢?” 系统重归沉寂, 刚刚那道声音像是她的幻听, 顾盼静静又等了一会儿, 系统没有再出声。 她压下心底情绪,摇了摇头,“没什么。” 顾盼内心隐隐觉得离她能回家的日子也许不远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不再吝啬她的笑容,微微扬起下巴望着他说:“钟砚,你知道的吧。” 钟砚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静默等候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顾盼身上那种死气沉沉挥之而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媚的希望, 她贴着男人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我总是要回家的。” 女人的脸近在咫尺,细腻雪白的肌肤,颤颤的眼睫毛, 还有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掐着她纤细皓白的腕部,指骨弯曲, 苍白的唇瓣抿的紧紧的, 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顾盼能感觉到男人似乎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他的不悦好像来的很短暂, 似乎是没有将她的话当真,或者是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觉得她怎么样都没办法逃离自己,心情颇好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愉悦道:“嗯,这儿就是你的家。”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顾盼早该知道这人一向就固执的。 她在心中默默的叹气,想着等钟砚走了,她得好好问问系统,什么时候她就能离开了。 钟砚在她的院子里待了一个下午,他这天貌似很闲,没人敢来打扰他们二人。 男人身上暖洋洋的,反而是顾盼的身体有些冷,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很舒服,但她却很别扭,不情不愿窝在钟砚的怀中,哈欠连天,想下去男人却不肯,控制着她的腰身,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走。 顾盼懒得挣扎,或者说她现在已经不喜欢在钟砚跟前做无用功了,懒懒靠着他的肩膀,眯着眼睛,窗边正好能晒到太阳,昏昏欲睡。 偏偏钟砚这人变了一样,从前闷不吭声,如今话倒是变得多了起来,捏着她纤细的手指头,盯着看了两眼,边说:“等开春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总是闷在宫里头对你也不好。” 顾盼性质阑珊,最向往自由的人,现在却是不怎么在意出宫这件事了,只要她还待在这个世界里,那么她去了哪里都一样。 她又打了个哈欠,没什么语调,“好的啊。” 外边下的雪渐渐停了。 钟砚喜欢亲她抱她,喜欢看着怀中纤细的人儿红着脸的模样,他知道自己不太对,或者说他也知道在顾盼的事情上偏执的像个疯子,但是他并不想改变。 他接着说:“窈窈,过两天,我便在你的院子多栽几棵树,如何?” 顾盼真的困得要死,男人的声音温温柔柔,落在耳朵里就更像催眠曲似的,她嗯了嗯,其实根本没听清楚钟砚说了什么,“好啊。” 钟砚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和她说,顾盼实在是抵抗不过困倦,懒洋洋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 她的气色尤好,白里透红,软软肉肉的脸颊屋里的暖意熏的红红的,近了看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就能掐出汁来,散发着清甜诱人的香味。 钟砚忍不住又低下脸,在她的嘴角亲了两口,他格外喜欢看她睡着时的模样,窝在自己的怀中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眉眼间笑开,喃喃低语:“真乖。” 他站起身来,将女人抱到床边,动作轻柔放在被窝里。 男人并不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侧,眼神痴迷又疯狂,阴郁的风情逐渐被执念取代,幽幽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少女的脸颊看,偶尔眨眨眼,还是舍不得离开。 顾盼醒来时,觉得腰上有些酸,她慢腾腾睁开眼睛,望着横亘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微不可查的叹了声气,正准备将男人的手给移开,钟砚也跟着醒了。 他的睡眠一贯就浅,稍微点动静就能把他弄醒。 钟砚除了在她身边,其余时候一概都睡不好,视线逐渐清明,他望着刚睡醒还有些懵懂的女人,问:“要不要再睡会儿?” 顾盼不困,但也不太想起床,更不想和钟砚同塌而眠。 男人的气息太强势,游刃有余的气场,让她缓不过来,她有些烦躁,钟砚一直盯着她,她都没法子问系统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顾盼一生气就摆着张不高兴的脸,歪过脑袋不想看他,“我不困。” 她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用脚丫子踢了踢他的小腿,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敢太放肆,她说:“你下去。” 钟砚笑着揽着她的腰,赤/裸的眼神落在她露出的半截娇嫩白皙的脖颈上,轻咬了口她敏感的耳垂,笑眯眯的说道:“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从来没这么安稳过。 这几个月,只要是他入了梦,总是会梦见她死在自己面前或者是笑着离开她。 每次钟砚都会被这些鲜血淋漓的梦给惊醒。 他知道自己是刽子手,是他亲手摧毁的一切。 情深而不知,想起来也怪可怜的。 顾盼撇嘴,还是很不耐烦,又用不轻不重的力道踢了他一脚,说:“你下去,我要起床了。” 钟砚这会儿脾气倒是很好,被她踢了骂了也不恼,乖乖的起了身,穿好衣裳。 顾盼看着眼前换好衣裳的男人,也还是愣了一下,钟砚这张令人惊艳的脸,看着像个没什么攻击力的谪仙,怎么这副精致皮囊之下,是那么狠的心肠呢? 而且,过去了这么些年,他每次换上白色衣袍,还是那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顾盼也慢慢的爬起来,手还没伸出去,钟砚便自作主张的要帮她穿衣服,她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