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出来了
我和高胜都齐刷刷地看向陈敏,她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刚进来就对我说道。 “陈大律师,这么激动干什么?什么好消息?”高胜接过话问道。 陈敏没回答高胜,继续向我问道:“你最近通过什么关系找过办案人员吗?”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的向她问道。 “澜澜的案子马上就要移交给检方了,但是我今天早上接到检察院打来的电话,得到一个奇怪的讯息,说上面有人在过问远丰集团案件。” 陈敏情绪异常激动的说:“据说还是上面一个非常大的官,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说我们关系挺硬的……也就是说,澜澜可能马上就要放出来了。” 虽然我知道这种结果,但我还是挺疑惑的,周沫的叔叔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如此大的案件,说给放出来就放出来了? 高胜和我一样,没有陈敏那么激动,因为我刚才也都已经告诉他真相了。 高胜还特装逼似的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陈大律师,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不会是你干的吧?”陈敏不可思议的看向高胜。 高胜顺势点点头,回道:“对啊!想不到吧?” 陈敏又一声冷笑说道:“怎么可能,就算你本事大,我还不信你能通天了?” “哎,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们的话,向陈敏问道:“有消息说安澜多久才能放出来吗?” “估计最迟明天吧!”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怎么?你……难道不激动吗?眼看着就要开庭受理了,这个节骨眼上却有大人物出面帮忙,我想都不敢想啊!” 我淡淡一笑,说道:“只要放出来就好了,我当然激动啊!” 陈敏便没再多说,她转身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停下脚步说道:“不对,我记得你昨天和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 没错,昨天我确实和陈敏说了一下只要我和周沫结婚,安澜就能放出来的事情,看来她想起来了。 我也没打算隐瞒她,便点了点头。 “你真的答应了?” 我还是淡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为了救出安澜,我别无选择。” 陈敏一下子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她平静下来,叹了口气说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结婚了。”我淡淡的回道。 陈敏的表情比刚才高胜的表情还要夸张,她愣了许久才问道:“是已经结婚了,还是准备结婚?” “领证了,还有几天就举办婚礼。” “我去……你还来真的啊!你这样,让澜澜怎么办?” “所以,陈大律师这就需要你帮忙在安澜面前解释一下了,我是假结婚的,之后我要离婚。” “你……确定吗?” “确定,我们商量好的。” “和你结婚的人能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吗?” “是她主动提出的。” 陈敏哭笑不得的说道:“真有意思,这剧情简直比我正在追的狗血剧还狗血啊!有没有搞错?” 高胜接话道:“这是咱们老大魅力大,哪怕就认识了一个月的女人都甘心倒贴。” 陈敏仍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摇摇头说道:“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就希望澜澜出来后能理解你吧。” “还得你帮我在安澜面前多多解释一下,我不希望她误会。” “我知道,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她能出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是啊,陈敏说的没错,安澜能出来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所以,不管我身陷何种境地,我都心甘情愿。 …… 当天下午,陈敏就传来消息,安澜无罪释放。 对于这结果,不知道的人自然都感到非常意外,可是对于我们知道的几个人来说就不意外了。 我和高胜还有陈敏,提前来到看守所的大门等候着了。 已经等待了一个半小时了,我一直盯着不远处那扇大门,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天空有几分沉闷,乌云越来越厚。 等待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是紧张和忐忑: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我们仨也越发焦急起来,不停地看表,不停地向看守所大门张望。 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安澜的影子。 “怎么回事啊?这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高胜忍不住发出一句牢骚。 我也担心,怕突然生出什么变故,不敢说话。 那扇大门打开的频率很低,每一次的开启,我的心动都会加速。 可是每一次的开启,都不是我想见的人。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过着,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的时候,我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也许一个人生理的本能,比心理的百转千回来得更直接、更诚实。 “安澜。” 我听到自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体早已飞奔过去…… 几乎在安澜站定的同时,我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只在她愣神的瞬间,我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臂,顾不得门岗和过往的人注视。 尽管我现在是已婚之人,可我和周沫的婚姻并不名副其实,我深爱的人依然是眼前的她。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惜悦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没说,任由我拉着。 “安澜。” 我紧紧握住她的双臂,双手微微颤抖,生怕一松开她又消失了。 我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一次看个够,弥补过所有错过的时光。 她也看着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晶莹透亮,目光沉静似水,似在探寻,也有询问。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仿佛语言已经失去了它的功效。 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双臂本能地环在她身后紧紧箍住,紧得没有一丝空隙。 当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胸膛时,我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栗,更不平静的是我的心。 我的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塞进身体,揉进骨髓,永不分离。 “安澜,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我的眼中泛着泪光,感觉自己此刻前所未有地脆弱,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有些委曲。 我不敢将她放开,不敢看到她的眼睛。 直到我听到背后传来高胜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靠,真是够酸的,把老子眼泪都酸出来了。” 我终于将她松开,拉着她的手向我们停车的地方走去。 “澜澜,我们等你好久了。”陈敏这时从车里抱出一大束鲜花递给安澜。 安澜接过花,抿嘴浅笑着。 这一笑,像是散出了一抹阳光,投射到了我的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