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开,定约会
说来奇怪,自从二人在一起之后,岑有鹭梦见尚清的概率都低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在睡前故意控制梦的走向,所以问题只会出现在尚清身上。 有次课间聊天的时候岑有鹭无意间提起,尚清沉默了一阵。 “每次梦见你的晚上,我都……咳,睡得不太好。”他咳了一声,眼神飘忽,手不自觉抚上后颈,“特别是在一起的那天。” 尚清红着脸在岑有鹭眼下伸出三指飞快晃了一下。 “我,那个了三次,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听起来又惨又色,岑有鹭秒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脑顺着他的话情不自禁脑补尚清在深夜蒙着被子烦躁地撸怎么也软不下去的鸡巴的模样,情不自禁心跳急促了几分。 “啊!你别笑我!”尚清将脸埋在手掌中,又羞又恼,语气急促,听起来竟然有点像撒娇,“说起来都是你害的。” 青春期的少年睡个午觉都能勃起?,光是讲到这些事情,尚清胯下都已经有些反应了。他伸手借着课桌抽屉的遮挡,将性器往腿间按了下。 “总之为了不猝死,我开始刻意控制做梦的频率了。” 早恋的两个人都悄悄乱了心跳,偏偏彼此互不知情,悸动的心凑在一起你瞒我瞒,假装正经。 尚清说:“我发现只要我们睡觉的时间岔开十分钟以上,不管睡前想了些什么都不会再梦见对方。” 岑有鹭拖长语调哦了一声,“所以之前你就是用这个方法躲我的?” 尚清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个仇,朝岑有鹭伸头过去低声地哄。 “我错了我错了宝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躲你好不好?我一定紧跟公主的步伐,不抛弃不放弃,就算公主不要我我也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好不好?” 他头往左边探,岑有鹭就向右扭;尚清跟着往右看她,岑有鹭又向左转头,总之就是不肯给他一个正脸。 尚清于是转换战场去戳她的腰。 岑有鹭非常怕痒,轻轻碰了下腰侧她都会很敏感地颤抖一下,在尚清精准的骚扰下更是难以招架,过不了多久就嘻嘻哈哈地跟他打闹起来。 尚清一只手并着抓住岑有鹭两只手腕,钳着她往自己这边拉。 他眉眼下压,板着脸唬她:“你再躲,我可动真格的了啊。” 唰! 旁边墙上的窗帘突然被人一把拉开,一个球服板寸少年探头伸进窗户框中,瞧见尚清和岑有鹭两人的姿势愣了下,接着笑呵呵地道: “尚哥,我这周六生日,出去野营,特意过来邀请你一起……” 他瞟了眼迅速从尚清手中挣开的岑有鹭,虽然不在同一个班级,但因着和尚清走得近,所以也知晓她的大名,眼见两位向来不对头的人走到一起,他看起来居然反应平平,接受良好。 “岑有鹭,你愿意和尚哥一起来吗?放心,不止你一个女生,好几个哥们儿都带了女朋友。”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以“尚清女朋友”的身份被对待,岑有鹭感觉又生疏又刺激,否认的话说不出口,直接接受又有点奇怪。 公主摆上她对外的面具,微笑着准备模模糊糊地推脱。 就见尚清朝那板寸摆了摆手,“让她考虑会儿,你在这儿杵着吓着人家了。” 板寸嘿嘿一笑,“我消失、我消失,尚哥记得来啊!” 接着,恰如他来时一般迅速,板寸又唰的一下很有公德地将窗帘拉回去,蹬蹬蹬地跑远了。 岑有鹭和尚清沉默地对视一眼,显然,对方才的邀约感到扭捏的不止她一人。 女朋友。 尚清回想起来方才板寸无比自然地将她视为这个身份,手心不自觉发烫,被人认可过的身份就像是走了明路盖了章,先前不论他们二人私底下做过多少出格的事,终归只是二人之间的、过家家一样的兴致。 但这三个字经过别人口中过了一道,就仿佛真金漼了火。 两人兀自甜蜜地沉默着,就听见不远处早已跑远的板寸突然嚎叫一声。 “我操!兄弟!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显然,板寸先前不是淡定,只是在当事人面前伪装得很好而已。 被抓住的人很懵,“啊?什么?” “尚哥和……”板寸很有良心地在提到岑有鹭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接着又是一声惊天的“我操”,那人显然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砰的一声,走廊尽头的班主任办公室突然打开。 “你们两个在走廊上怪叫什么?!整个楼层都能听见这些粗鄙之语!滚过来!” 一场插曲结束,两位始作俑者之间粘稠的氛围消失殆尽,两人都藏在窗帘背后乐不可支。 岑有鹭笑得前仰后合,浑身都在颤,尚清单手托腮挡住上翘的嘴角,眼睛弯弯地看着岑有鹭。 被这一打岔,她心中原本的别扭劲也跟着消散,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和同龄人社交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岑有鹭说:“周六我能来就来,不能来你别等我。” 岑仲管得非常严,她偶尔几次单独出去玩都要每半小时给父亲打一次视频报平安,但正好这几天岑仲在外省学习出差,所以岑有鹭也跟着动起了暗渡陈仓的心思。 “好。”尚清捏了捏她的手指,“周六见,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