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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采采温顺乖巧的样子,祁子螭唇边的弧度忍不住扯得更大了些。 她没有排斥的意思,是不是说明她喜欢朕与她亲近? 直视着祁子螭近在咫尺的俊脸,花采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瓶被人上上下下摇晃了千百遍的香槟酒,心里的快乐和幸福就像是气泡般满盈得随时都要爆炸出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被扒层皮,可是陛下好像只是吓唬吓唬她,一点都没有打算怪罪她的意思。 陛下真的好温柔啊。 她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陛下了! 就在两个人傻笑着互相看向对方的时候,突然,祁子螭上扬的嘴角处渗出了一丝血。 是他心情太激动,诱使翼殇毒发了。 花采采吓得伸手想帮祁子螭去抹,结果却慢了一步。 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嘴角的血抹下去,祁子螭反手便将那血渍蹭了花采采一头一脸。 “这下,你身上就都是朕的味道了。到时候你再想跑,朕就放狗追你,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祁子螭的掌心很粗糙,全都是练武留下的茧子。 想来还是不解气,他用手使劲地掐花采采的脸蛋,然后用力地扯来扯去。 “你啊,以后就老实待在朕身边,知道了么?” “嗯,”被扯得生疼的花采采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从鼻子里面小声哼哼。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祁子螭的追问下,花采采把能说的话全都说了。 他们两个在地上坐着,聊了很久很久却还是有好多话想跟对方说。 “走吧,先回营帐,”看看天边的月色,估摸了一下时间,祁子螭明白他得回军帐里去了。 把花采采从怀里抱下去后站起身,他用大手紧紧拉住了花采采的小手。 十指相错,两只手如藤蔓般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花采采只能红着脸认命了。 天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陛下这是,这是要跟她谈恋爱嘛?! 祁子螭的身材太过高大,仰起头,花采采也只能看见他垂在肩头的长发。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幸福到花采采只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就在祁子螭走进营帐的时候,顾子清疾步上前,慌声道:“陛下,王将军被刺客击杀,羽国的军力部署图被翎国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汐芙 9瓶;(感谢投喂,幸福得我晕过去惹) 第65章 他将头压得很低, 抱拳在前的两只手上青筋虬起, 粘满了斑驳的血迹。 “快, 给朕说明情况!” 祁子螭闻言脸色瞬变, 拉着花采采疾步走向了长桌前。 军力部署图被拿走一事非同小可, 如果被赵英知道他们的战略计划,那么这场仗他们必败无疑。 死里逃生的士兵痛哭着跪地,向祁子螭报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士兵:“陛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有十多名刺客突然潜入营帐内将我们制服后打晕捆了起来。” “等到草民清醒过来之后, 就看见王将军将部署图亲手交给了那名刺客。” “什么,竟有此等事!” 周围围绕着的一众大臣和将士们瞬间爆发了起来。 “微臣一早便说过西楚兵心中有反意,要不然为何一直不肯改名为羽军, 非要叫那西楚军?” “赵大人说得对,依微臣看,此部署图失窃一事,说不准就是他们西楚军与翎国国君暗地里联手,想要让我羽国灭国的阴毒计谋!” “顾子清, 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好说?” 被人指着鼻子臭骂的西楚军将领们, 一个个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当即, 便有一脾气火爆的将士冲上前去,将那小兵单手托着高举起来,仰头嘶吼道:“你莫要瞎说,王将军一心一意为羽国效命, 怎么可能会求饶叛国!” “你这小子见王将军人不在了,便在这空口白牙辱人清白,究竟居心何在?” 见那人吓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口,西楚将士愤怒地将那士兵从半空中扔下来,然后转身向着营帐内的羽军将士们高声呵道:“每场战役,最危险的冲锋永远是我们西楚的将士在打头阵,你们这些羽军一个个龟缩在后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有能耐!” “现在一个个倒是能说会道的厉害啊,有这本事,怎么不见你们在战场上使出来?” 出身西南的西楚军与皇族旗下的羽军虽为同一军队,可二者之间摩擦不断。 今日一事,彻底将那矛盾给激发了出来。 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祁子螭面无表情地抬头向顾子清的方向望过去,问道:“顾子清,你派人去现场看过后可曾得到什么线索?” 这么明显的离间计,他祁子螭若是看不出来那便不配在这里率军打仗了。 “末将到的时候,就看到王将军四肢上的血肉全都被人割去,却还被人用药吊着最后一口气死不了。” “他绝对没有叛国,是赵英的人用巫术控制他,这才会将部署图交了出去。” 顾子清双目赤红,声音低哑。 是他用刀亲手割破了王将军的喉咙,将生不如死的兄弟送入了黄泉。 这辈子,他最恨的就是祁家人。 如果羽国先帝当年没有攻打西南,老爷根本就不会死,小姐也不会为了保护西南的百姓而被迫招降为异姓王。 如果不是祁子螭年幼无依,朝中无权。小姐又何必孤身一人入龙潭虎穴,去做那注定不得善终,还要遭人人唾骂的摄政王? 如果没有祁家人,他们所有人都不会陷入这个吞人嗜命的夺权泥潭里,现在应该在西南过着神仙般快乐的日子。 所以,祁家人才是这一切悲剧的起源。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可是他不能。 因为小姐不仅不许他杀了祁子螭,还要他陪在祁子螭身侧助他开疆拓土。 这么多年,就算再不甘,再痛苦他都没有过任何怨言。 可是小姐,您到底去了哪儿? 这么长的时间,您怎么突然就音信全无了? 看着眼前情绪濒临崩溃的顾子清,祁子螭压低了嗓子,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顾子清,朕知因为王将军的惨死,你现在心中愤恨。但是,将部署图追回来才是眼下最为要紧之事。” “朕再问你一遍,可有线索?” 顾子清恨恨地道:“无!” 那些刺客是有备而来,根本就没留下一点痕迹。 羽国的将士们听到顾子清的回答后,立刻跳起了脚。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