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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我听得见的,放开你要跑。” 幼稚,易沉侧头躲了躲:“我不跑,你幼儿园毕业几年了,快放开,想让人家看戏吗?” 沈安终于松开手,拉着易沉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两个人一个一脸纠结一个眼角泛红。他抚了抚易沉的眼角:“对不起。” 易沉突然掉下两滴眼泪,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安心里也委屈:“热血上头,有人说了你坏话,那天又刚好看见他亲你,还摸你头发。” 易沉一思索就知道是谁在搞事了:“他这么说的?” 沈安见他连名字也没提,知道他猜到了:“没有吗?” “……” “他说话不好听,传到耳朵里就气死了。” “说了什么。” “我不想说,太难听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是假的,你信吗,那天不是还发了短信解释?” 沈安嘟着嘴撒娇:“我信,我只是发脾气想让你重视下我。” 易沉一点都气不起来了,晃晃手里的CD:“……还要怎么重视。” 番外五 沈安vs易沉(三) 这之后易沉不再和那个制片人联系了,也是他第一次明白潜规则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猜到了在沈安面前胡言乱语的就是当初为制片人牵线搭桥的那个同学之后,他对他也敬而远之减少接触,安心做自己的音乐。沈安则是规规矩矩的去还他的各种债,抽空写自己热爱的,生活恢复了一贯的甜蜜和平静。 其实这只是情侣之间普通的争吵,然而两个人一个害怕另一个的职业身份会有更多的威胁到来,一个害怕对方的“直男”属性迟早会让他离开自己,这次吵完和好了,可是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掩藏了起来。快毕业的时候,易沉自己写的几首歌突然有了一批热爱的听众,又有一个制片人来联系他,这次他想着要慎重的接触,结果制片人本人比他还要“避嫌”,他放下心来,打算把好消息和沈安分享一下。 沈安这头也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小姨给他介绍了一个学舞蹈的女孩儿,说是身家样貌处处都匹配,让他去见一见,合适就可以处着了。小姨是他外婆生的最小的女儿,上面5个姐姐,他妈是老三,全家除了小辈以外最宠的就是她,他拒绝不得,心里想着这次见完就抽个时间和爸妈摊牌,挨打挨骂他也认了,就瞒着易沉去见了。 谁承想风水轮流转,他约的地方和易沉跟制片人见面的地方竟然是同一个,易沉背着书包刚要给沈安打电话报告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本人,还有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姑娘,一时间如坠冰窟,心里只有还是来了四个字无限放大。他拨了沈安的号码。 沈安冲对面的姑娘抱歉的一笑,接了起来:“喂?” 易沉看着他的背影,平静的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安笑了笑:“是吗,我也有坏消息要告诉你。”他可能要提前挨打了,怎么现在的姑娘一个比一个聪明,聊了几句就说他不诚实,已经有女朋友了还出来相亲。 易沉手抓不稳,手机在耳边滑了滑:“是、是吗?你现在在哪里。” 沈安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的位置:“现在还有点事回去聊好吗。” 听到他没有撒谎说别的地方易沉松了一口气,但心口还是沉闷闷的喘不上气:“你回头看看呢。” 沈安一愣,转身看过去,易沉举着电话正定定的看着他,他虽然问心无愧,还是有点尴尬,感觉像是被抓包了一样,他挂了电话跟对面的姑娘道歉:“不好意思,我能离开一下吗?” 丸子头的姑娘以为他接的女朋友的电话,耸耸肩:“可能不是一会儿吧,好可惜,我觉得你很帅啊。” 沈安知道她没介意,感激的笑了笑,边走边掏钱包,放了两张毛爷爷在柜台上指了指自己坐过的位置,小跑着往易沉那边去了。 走到跟前,两人都没说话,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沉默的走了一会儿之后,易沉也不回头,捏紧袖子问他:“你又要毕业了是吗?” 沈安又好笑又生气,反问他:“你想让我毕业?” 易沉的心掉到了谷底,以为他是想让自己来开口,不说话了,他根本不想分手。 沈安看他肩膀在微微的颤抖,伸手拉他,发现他的手凉凉的,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激动,还是抓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问他:“你怕什么,这次是我小姨约的,再说咱们最近不是好好的吗,我又没故意气你。” 易沉觉得自己只是难过并没有生气,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别的:“我今天见了一个新的制片人,他说很欣赏我。”故意把后面的音乐三个字模糊掉。 沈安怒气值up了,但强制自己淡定下来:“少拿这个气我。” 易沉挣脱他的手,把书包顺下来,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就是他。” 沈安明知道易沉是故意的,但就是要上当,扯过他的名片往后一扔,名片太轻,飘了两下落回他脚边,他更生气了,觉得小小的纸片也要跟自己作对,踩了几脚。 易沉没想到他会真的丢,推了他一把,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你疯了!” 沈安去打他的手,还想把名片打掉:“你才是疯了!上赶着去吃亏吗!” 易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眼睛也气红了,一拳砸到他肩上:“你干嘛!!” 他的力道并不轻,但也说不上狠,沈安也知道他是在吃醋,只是气他这个行为,顺着他吵了下去:“不过了是吧!” 易沉浑身震了震,瞪大眼睛望着他看了两秒,表情变倔强了,把书包往背上一甩,快走了几步赶着最后的几秒过了红绿灯。沈安想到自己已经做好的打算,委屈起来,就这么站在原地也不动,看着易沉埋着头过了马路,又站在对面看着他,可能是发觉他没追过来,两只手左右开弓的抹眼睛。沈安这才发现他哭了,急着要过去,天杀的这里的红绿灯90秒,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几辆大巴车呼呼的开了过去带起一阵阵尾风,沈安下意识的闭着眼抬臂去挡,闭上之前看到易沉理了下飞到脸上的头发,等睁开眼就发现人不见了,吓了他一跳,赶紧掏出手机拨过去。结果打了4、5个对面也不接,他忽然就泄了气,也不管了,握着手机四处乱逛,晚上在酒吧里喝了个烂醉,钱包都被偷了,只有手机被他攥在手心还健在,第二天回去才看到易沉也是一夜未归,生气的力气也没了,吐了一通倒在床上就睡了。 理头发的那一下就成了沈安记忆力最后的一个画面,之后每每想起都后悔的不行,想着自己当时就应该跟过去的,哪怕再多打几通电话,发现他不在家后去找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