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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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完,莉莉也觉得这太过头了,她目前正不得不依附着他呢。 她看着眼前弗朗切斯科那素来多情的眼眸闪烁着异样光彩,她能感觉得出来,他真的有些生气了,那怒火从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发散出来,就像他那恼人的欲望曾经对她做过的一样,在她的身上灼烧。 她想,他会伤害她的,他强大且有力,他当然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但是就算重来一遍,她大约也仍会这么说。 他可以伤害她,那会使她更坚定。 他问她,语气平静得出乎预料:“你就这么想要跟我吵架吗?”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抓住了她的肩膀,那力道有些弄疼了她,她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可他却只是将她拉得更近了些,开始疯狂地吻她,毫不收敛。 她僵硬的身体随着他在她口中横冲直撞的舌尖渐渐融化,心跳也随着本不应出现的情感而剧烈跳动。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丝绸马甲支撑自己,但她的理智始终控制着她,让她止步于此,而不是继续向上,搂住他的脖子,将她的身体也朝着他压过去,那或许会被男人理解为一种暗示。 当他终于放开了喘不过气的她,她抓住他试图脱她内衣的手,便尝试着去拒绝:“我很累,我没力气。” 这完全是大实话,不是借口,他拉着她跳个没完,她是真的很疲惫,况且,他们的谈话都还没有谈出结果呢,他别想用这种方式中断。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胸膛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地起伏。 “但是我不累,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出过力了?还是说,你真的很想出点力?放心,以后总有让你发挥的时候,我不是亚当,我可以接受某些情形下的平等*。” 短短几句话说得莉莉脸红得发烫。 “可是……” 他没有等她说出什么便开口打断:“你还想再说些什么都没用,我已经听烦了,也说烦了。” 她皱起了眉,执拗道:“公爵大人,我们之间还有问题尚未解决。” 她的称呼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我说过了不要这么叫我,我的名字是什么说不得的禁忌吗?” 在他的怒意中,她眨了眨眼睛,却仍然道:“依我看,那不合规矩。” “在我这里,规矩是我定的,而且,这样岂不更不合你口中的规矩?” 他话音刚落,手也似一条狡猾的蛇般,伸进了她的内衣里,沿着她的腿,一路滑行到了她衬裤的开口。 起先是轻柔的抚摸,然后很快,他的手指便寻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她惊叫一声,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惊慌地望着他。那模样实在惹人怜惜,也实在是,让人想要欺负。 她胡乱地伸出手想要推拒,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理智阻止不了情欲的产生,她无法令自己保持住没有反应的状态,霜雪般的肌肤随着喘息的增加,也逐渐染上了绯红。 在她止不住的颤抖中,他在她呼出的热气里再次吻了吻她微张的唇,轻轻的,没有得到任何阻碍:“你喜欢我,我知道,不要封闭你的心,我会像对待女王一样对待你。”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就像是魔咒一般,想要深深刻进她的脑海。 莉莉无力地摇头:“不!” 这丫头永远都是这么嘴硬。 于是他那挑逗的手指就着她的体液便直接滑向深处。她太生涩,根本无从应对一个似他一般极具侵略性的男人,他的技巧娴熟且恶劣,在那令她崩溃的点上肆掠,她腰腹酸软,窒息的快感节节攀升,一颗心也在起伏的胸腔跳得飞快。 她无助地将头后仰,口中逸出的声音含含糊糊,身上的力气一点点地被他抽了个干净,手指就连想要抓住身下的被单都无法做到,那丝绸的料子在此时愈发滑得像水一样。 这种无法做主自己的身体,只能被欲望主宰的感觉让她难过得想要落泪,就在她以为自己只能认命地接受他带来的一切,让那极致的感受在她身体展开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那张漂亮的脸十分平静,只有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评估的光芒。 他的戛然而止令她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她低喘着,没能够得到满足的身体空虚得难以忍受,只得紧紧含住了他仍在她体内的手指,几乎是疯狂地簇拥着他、渴求着他,将它朝更深的所在吞去。 他在她的脸颊落下温柔一吻:“亲爱的,你好热情,湿得像一罐蜂蜜,还死死咬着我不放呢。” 她的脸烧了起来,再度想要挣扎,而他也抽出了手指来为她展示她的情动,那湿漉漉的两指一经张开,粘腻的液体便拉出条条银丝。 他伸出舌尖,一根根勾断,淫靡的画面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在她愈发慌乱的目光中,他再度开口:“你总是惦记着要找个人结婚,那么,你会对你未来的丈夫撒谎隐瞒与我的一切吗?” 问完,他顿了顿,又自顾自答道:“我想大概会的吧,我可以给你现编出一千个借口,只是,这样的你真的能骗得了谁吗?哪位真正纯洁无瑕的处女会像你一样,男人随便碰一碰就浑身发抖,湿得一塌糊涂?” 说是这么说,其实她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就算再虔诚的修女都顶不住他这样的刺激。可是莉莉毕竟是白纸一般地遇见了他,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有些事情他跟她说什么她就真的会相信什么。 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颊的红潮也因为心中不断翻腾的耻辱感渐渐消退,然后很快,她便发觉她的眼泪已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始终什么也没有去回应他,可如果他是希望她能自觉下贱,那他确实成功了。 没想到会看到她这样吓人的反应,弗朗切斯科也是一愣,天,他气糊涂了,都忘了她是什么人了。 他赶忙将她搂了起来,抱在怀里,拍拍后背,别说是接着气她之前那一大堆胡言乱语了,他甚至还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 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让她流泪了,但每次看到眼泪充满她的眼睛,使她嘴唇颤抖,他的心里都会一阵过不去,简直就像被她给拿捏住了。 “你哭什么,不要哭了,你不是总希望显得自己很坚强么?眼泪掉个不停可做不到这一点,我……我没有什么意思。”他的神情愈发尴尬起来。 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这种纯洁的女孩相处,天,这可真不容易,他真是什么都不能说啊。 “我只是被你气着了,我想你是知道什么是气话的,那根本就毫无理性可言,一个字都不要听不要信。” 莉莉很想告诉他,她也不想哭,不想总是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容易被他伤透了心,但她就是控制不了。 他罪无可恕地夺走了她的纯真,将她带入这个困境,逼着她只能抓住他的手,还很有可能在未来把一个注定将要受尽苦楚的私生子强加给她,她永远不可能像过去期盼的一般,在所有人的祝福中纯洁地与她心爱的人结婚,而如今,他还要对她说出这么残酷的话来。 弗朗切斯科摸了摸她的头发,望着她苍白如纸满是泪水的脸,也是很想知道他与这个总是显得如此忧愁的女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出任何状况地好好相处。 “好了,我向你道歉,你要是真的这么生气,我再给你打一下让你消消气怎么样?你要不要打我呢?” 一句哄小孩般的话说完,弗朗切斯科也不禁回想起了主耶稣基督登山宝训里那一段论报复,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另一边也转过去由他打。 他一直觉得那很可笑,傻子才会这么做呢,但现在只要她别再继续掉眼泪了,他觉得他也能做到这点,打吧打吧,随便她了。 她慢慢地自他的怀抱中离开,但她却并没有像他说的一样伸手打他,他真希望那是因为舍不得打他而不是因为她那一向良好的教养。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垂着头,弗朗切斯科也就耐心地等着,好半晌,才终于听见她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失魂落魄道:“我……我是个妓女……” 他就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弗朗切斯科十分无奈:“乖,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妓女,所以永远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他想,她如果真的是个妓女的话,一切可能反而好办多了,毕竟他不是一向都更喜欢简单的关系,喜欢那些早已懂得该如何去取悦男人的女人么? 但只是转瞬间的工夫,他又否了这样离谱的念头,他并不需要她多么懂得取悦他,纯真甜美的她,比在情场最有经验的女人都要吸引他,空洞的钱色交易有什么好的,他向来是不稀罕的。 莉莉轻声道:“我一直都不想承认,可是这就是事实啊,难道当你的专属妓女就能使我显得高贵一点吗?不能!你简直恨不得让全巴黎都知道这一回事,你就一直在满世界地炫耀,你炫耀我,炫耀你的财富,我与那条钻石项链又有什么分别?” 说完,她几乎又有些想要流泪,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颤抖。 这是相当离谱的,弗朗切斯科目光闪烁了一下,发觉自己竟然十分可耻地被她的话撩拨到了。 他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道:“也许我确实是在炫耀你,可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的美丽不应该被关起来,你应该出去,让其他人黯然失色,我只是想要整个巴黎都来赞美你、追捧你,我希望你能够开心一些。” “只有让我回英国我才有可能开心得起来,我以为你是知道这一点的。” 他被她一句话堵得一噎,这顽固的小耗子,永远不忘她的回家大业。 他挫败道:“你就一定要惹我生气,使我痛苦么?” 她闻言,几乎想要对他尖叫:“那都是你先开始的!你先让我痛苦!” 弗朗切斯科默默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就要忍受不下去了,又或者说,他已经开始忍受不下去了,在过去,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曾像她这样使得他难过。 想要她石头一样坚固的心开一条缝简直就是全世界最艰难的事,她近乎愚蠢地死守着那些他所不能够理解的东西,宁愿去做一个每日辛苦劳作的农妇都不想要待在他身边,哪怕他因为她的话正准备要将她安排进他对未来的一系列规划。 是的,未来,她在他的未来里。 他怎么可能不厌烦,对于这种必须没完没了哄着她的日子,可是他无法自救,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 难道说,这是一种责罚吗?对他过往只知取乐的责罚,派遣一位比驴还要倔的英国女人来折磨他的心。 ---------------------- *在犹太民族十世纪的文献《本司拉的知识》里,亚当的第一个伴侣是莉莉丝,她是跟亚当一起被上帝用泥土创造出来的,然后有一天他们两个因为做爱的位置吵起来了,莉莉丝是一个要求平等的女人,她想在上面,而亚当觉得自己应该永远在上面,于是莉莉丝就跟他说拜拜了。 男主纯粹说来调戏女主,毕竟在圣经旧约里是没有她的存在的,莉莉丝跟因为翻译错误诞生的路西法一样(就是我们女主会读的KJV本),就是个同人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