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药 王 深 谷
第三十二章药王深谷 秋色黯然,冷风拂面,慕容雁和不悔出了星辰居,为寻人往药王深谷方向而去,放眼眺望药王谷,四週高山环绕,壁立千仞,茂盛繁杂的野草连绵无际,随着冷风拂起形成了一波波的草浪延伸至彼端,慕容雁叫道:「美,真是美。」 不悔停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哪里美。」是心境的不同让她觉得眼前一切都非常不顺眼。 她继续走着,高耸的树木遮挡了前程的视野,走在弯弯曲曲不是路的路上,两旁都是枝叶浓密的树丛,阳光从叶缝中洒了下来,在地上拼成无数浑圆的图案,不悔踩着黄色的光影,跟随眼前身影缓慢而行。 两人已走了一段路程,回头已见不到星辰居,不悔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担心的人已不是白衣而是殷梨亭,她喃喃唸道:「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雁淡淡一笑,意态很悠间,道:「既然担心他,就回去找他。」 不悔看了她一眼,无精打采道:「去哪里找他,刚刚我们不是找过了,到处都没了他的影子,他可能已经离开星辰居了。」 慕容雁斩钉截铁道:「放心,他没离开。」 不悔望着他,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雁难得感伤,道:「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直都在星辰居没离开过。」他看了不悔一眼,叹道:「唉!我看他这次伤的不轻,可能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他既然有心避开你,你当然找不到他。」他看向不悔又道:「不悔,不是我要说你,赶人走的是你,这会要找人的也是你,真是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 不悔道:「我根本不记得赶过他,当时我的头痛的要命,胃又不舒服,烦都烦死了,哪有时间赶他。」 慕容雁道:「但他确实是被你赶走的,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 不悔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慕容雁,认真道:「我真的赶他走。」慕容雁认真的点头,不悔叹了气,两眼失神的又往前走,嘴里喃喃唸着,也是一副失魂落魄。 慕容雁眼光闪着异样,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事物,紧盯着不悔瞧,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像是发现什么一般,笑了出来道:「不悔,你在吃醋,而且是整桶的。」。 不悔回过头瞪着他,道:「你胡说些什么?」 慕容雁神情很认真,道:「我虽然不是很懂,但看久了多少也明白些,所谓当局着迷,旁观者清。我发觉你真正生气的原因不是他欺负白衣,而是你看见你不能接受的事,心里所產生出来的一种转移效果,那就是忌妒。你喜欢他,所以忌妒他和白衣的关係,不知不觉中会对他產生不满,对他乱发脾气,而事后又会后悔。但你的任性与自尊又不容许你低头去承认自己的错,因此积压在你心里的鬱结就会越重,自然而然的愤怒就随之而来。当然,倒楣的人一定是他了。」 慕容雁似乎说重她的心意,也是不悔一直在逃避的事,有些生气的脸红,反驳道:「你胡说,我才没喜欢他。」 慕容雁道:「你敢跟我说,你现在担心的人,是白衣还是殷梨亭呢?」不悔无言以对。慕容雁笑道:「怎样,要回去吗?」 不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心事重重,随后摇头道:「算了,就像你说的,他有心想避开我,回去也见不到他,我们还是先去找白衣姊姊吧。」 慕容雁偏着头看她,神秘兮兮笑着道:「你确定?」 不悔有些生气道:「你有完没完,走啦!」拉着一脸笑意的慕容雁往药王谷深处而去。 浓稠黏瘩的雾气,幽暗深冷的丛林,惊慄阴寒的冷锋,压迫人心的水滴,悽悽撕裂的啸风,同是在药王谷之中却是截然不同的视觉感官,这是一处阳光进不来的私密之地。 不悔双手紧紧环胸,眼睛不时打量四周,有股阴寒冷风让她猛打哆嗦,心里毛骨悚然的,她拉着慕容雁的衣角道:「你确定白衣是来这里?」 慕容雁笑道:「她不在这里,却是在这里的尽头,这里只是入口而已,再往前走几里才会到,虽然这里的气温和天候异于外面,但里面就不同了,我敢跟你保证,到了哪里后,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不悔有些胆怯,畏畏缩缩的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再往前走了。」 慕容雁得意道:「当然,既然要找白衣,就要往前走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破解那五行八卦阵的,这下可以带你自由进出了。」 不悔眼珠子动了一下,道:「什么五行八卦?」 慕容雁道:「无极生太极,无极无形无相,不可思议。太极生阴阳,太极有形有相,是为一。阴阳静,则合而为一,復返为太极。阴阳动,则一太极分裂为二,化生五行八卦。五行者,五腿步法也;北水、南火、东木、西金、中土也。八卦乃后天之用者,乾也、坤也、震也、巽也、坎也、离也、艮也、兑也。」 不悔听的糊涂道:「你在唸什么?」 慕容雁道:「五行八卦!你不是问我。」 不悔瞪了她一眼,道:「算我败给你了。」眼睛看着前面雾濛濛的一片,有些犹豫,想到那浓密阴暗处,不时发出凄厉的幽鸣声,她的脚早已软了,对着慕容雁怯怯道:「我们可以不走这里吗?」 慕容雁道:「只有这条路而已,忍一下,很快就会到的。」 两人继续走着,便在此时,驀地里自她们身后响起一女子冷笑声,狂傲道:「小子,你知道怎么进瑯环幽境。」 两人同时转身,一名身着黑衣和两名黄衣的娉婷少女屹立眼前,慕容雁暗自吃惊,这三名少女竟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却没发现,可见功力之深,不是他所能及,见她三人眼露凶光,是敌非友,心里起了戒心,随时准备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