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黑雾森林
「轰碰！」爆破灵符让石碑爆炸般粉碎，且这并非加工的灵符，殷茂开 心的拍手，一旁的大哥殷良却很担忧的看着那只有裂痕的，殷茂的石碑…。 一年的修行虽有成果，但殷茂不知是没兴趣还是这方面真的不行，学习进展 很慢，灵符控制也掌握不足，只有百斤岩石有较好的成绩，已经可以举起一百二 十斤了，但不管如何，他的灵力总算有基础以上。 「放心大哥，至少我还有强健的体魄！」 「这可不是儿戏阿殷茂，别担心，这次远行大哥会帮助你的。」 「好吧…谢谢大哥。」 殷茂抓了抓头，感到很愧疚，虽然上年已经下定了决心，但真的学习起来还 挺无聊的，尤其是刚开始的打坐，根本是炼狱，还好项目有关于武术防身的部 份，多少给了点动力。 今天就是殷茂要出门去选择邪魔的日子，基于安全考量，自然不可能到内陆 ，而是要到五大家族共通的一处修炼场，魔雾森林，这里是当初平息后，特别保 留下来的原始地方，外围有封灵氏的结界保护。 「毕竟现在国土内不可能有强大的邪魔留着，所以儿子你加油。」 「我会的老爸！」 殷茂很有精神的回答，他穿着跟大哥殷良一样的无袖长袍，只不过有修短一 半，手套与热裤採用较坚硬的皮革所製，最后是武器与绑于腰际的小背包，武器 是长棍类型，两端皆镶有魔法石，让施术更有利。 「弟弟你若有遗漏什么灵符，就随时打开我给你的笔记。」 「谢谢大哥，对了，二哥呢？」 「大概再准备吃的吧，他最近对料理很有兴趣。」 阵阵饭香传来，二哥殷洪用后山的青白竹叶包饭糰，相当美味，一口气就包 了五十个，殷茂食量虽说很大，但前提是这个饭糰不能失败…。 随后，父亲殷贵与母亲江子也前来，叮嚀好两兄弟各种注意事项后，家馆眾 人便一同挥手送行，由两名熟悉採买的家僕，阿力与阿志驾驭马车载着他们，马 蹄稳健踩出，役兽之旅就这么出发了。 「父亲要我们先去道家拜访赦无常先生。」 「阿？怎不直接去魔雾森林？」殷茂正在试吃饭糰，满嘴油竹香。 「直去森林至少要半天，拖到晚上就危险了，道家离魔雾森林最近，在那就宿一 晚后，早上二小时就可以到达，也顺便送饭糰当见面礼。」 「大哥说的有理，那就这样吧。」 沿途看着风景，稻田绿油油一片，果树也结实累累，穿过清幽的林间与繽纷 的花田，片片鸟语花香，实在很难相信道家家主说的魔气攀升。 一路上，殷良仍不忘随时给殷茂恶补法术，至少要记好武器的特性，与灵符 的概念，尤其最重要的是到时奴役邪魔的选择，以及方式，少许差池都可能带来 生命危险。 中午停留在一处路边摊休息一下后，马车继续前行，差不多于下午时分到达 道家的土地，道家地域最小，一间木造屋子，小块农耕地，外头篱笆绕满藤叶， 落叶铺满地面，几块平石勉强看的出道路，房门外掛着几排乾串橘皮。 「欢迎各位，我们已接到殷贵先生的通知。」一名身高二百，有着黑黄条纹 的公虎兽人开门招呼，体格也很结实魁梧，仅次于殷茂的程度，金乌眼瞳，穿着 无袖背心，胸前掛了几串木製项鍊，黑裤手足皆缠着布条，活像个武者。 「欢迎，师傅等等就到，请各位就座喵。」从老虎后方冒出了另一位身高一 百七的公猫兽人，圆滚滚的猫眼，黑紫相间的花纹，身着朴素服装，也有掛同样 的木製项鍊，脚也缠着布条，体格较为消瘦。 「两位好，我叫殷良，这是我弟殷茂与家僕，阿力阿志。」 「我是虎族的皮鲁特。」 「我是猫族的贾克罗喵，我们是师父的唯一弟子。」 皮鲁特很快就注意到，殷茂跟他同样是对健身热衷的兽，便很热情的攀谈跟 分享许多运动知识，大家在榻榻米上围着火炉聊天，直到家主现身。 比起其他家族，道家赦无常相当特别，他当了两代家主与代表，年龄听说是 个谜，没有娶妻生子，弟子又极少且都没有继承，他缓步走来，一身庄重道服， 咖啡鬃毛更显狮王气势，双眼乌黑，神情依然严肃。 「师父好─！」两弟子赶忙起身敬礼，殷良等人也跟着做。 「嗯，各位就坐吧，倒茶。」赦无常坐下，贾克罗赶紧奉茶。 「打扰贵地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二弟做的饭糰。」 「嗯，无妨，明天他们会陪你们去森林，顺道带去吃。」 「真的吗，师父？」 赦无常点头，放下茶杯后就起身回房，皮鲁特开心的叫着，殷良两兄弟则很 惊讶，但他们很快就开心的聊了起来，毕竟人多也热闹；贾克罗说，平常师父就 很寡言，对于教授课程都採精华模式，他们也只有每週三天才要来师父这学习， 平常都很自由。 「那你们灵力很高吗？」殷茂问道，因为他每週是六天有够累。 「没问题的喵。」贾克罗与皮特鲁都竖起大猫指，自信的说。 「我可以感觉到你们拥有不错的灵力，相信所言不假。」殷良点点头。 「……。」殷茂想到自己最烂，不禁流汗。 一晚寒喧下，四兽打成一片，在晚餐过后就早早盥洗准备就寝，由皮特鲁 带他们去空房放好行李，接着在睡觉前，基于礼貌，殷良带着殷茂前去拜访赦无 常家主，除了道谢一番，也就近询问森林的细节。 清幽内室，掛满许多符录图章，水墨气息甚浓，几盏烛光摇曳暉影，赦无常 低头写着灵籙，贾克罗也在旁磨墨，相当专心。 「封灵氏的结界可以抑制森林一定范围的怪物，也能侦测并阻挡高等的邪魔 越过，但到了夜晚森林仍会充满浓厚的魔气，尤其这阵子特别不平静，所以修炼 场目前是暂时关闭的，但仍可以进入，要找邪魔切记别太深入5里内。」 「谢谢赦无常先生，对了，请问您这是灵符吗？」殷良显得很有兴趣。 「这是灵籙。」 灵籙是道家的独门技术，与灵符最大的差别是用纸的大小，且是类似圆形的 绘製基础图案，搭配不外传的笔墨技术与成份，独树一格。 「真想学呢。」殷良一脸期盼。 「等他们两隻独立后你可以报名。」 「真，真的吗？谢谢赦无常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深夜时间，两兄弟安然就寝，但都有点难以入睡。 「殷茂，说真的，你会不会紧张呢？」殷良看着天花板，静静的说。 「多少是会啦，但大哥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对不起，大哥应该是要一肩扛起的。」 「没关係的大哥，我们是分工合作阿，家主跟代表都当肯定太累了。」 「嗯，当做补偿，明天大哥一定尽全力帮你！要抓就抓最强的。」 「哈，谢谢大哥。」 次日清晨，殷茂起了个大早，想说去动动身体做个早操，刚好皮特鲁也已 起床且正在洗脸，两兽便相约一起，到外头的空地去跑步。 「皮特鲁，你有去过修炼场吗？」 「有阿，去了十几次都有师父陪，所以这次很紧张。」 「是喔，我倒是第一次去，我大哥好像只有一两次。」 「所以师父才叫我们照应你们阿。」 吃过早饭收拾东西后，一行人再度出发前往魔雾森林，还好马车够宽敞，不 然道家本身没有备马，最近的出租店要租马匹也要跑很远。 通过无数田路后，进入平原地带，远处就可看见魔雾森林，还可见到一些小 小的东西，到达后才知道，那些是封灵氏架起的高木柱条，排列整齐般的包围整 座森林，柱头处皆可见到三色彩布，隐约的灵力相互串连形成结界。 「哇，超多的柱条，成本下好大。」殷茂望向远方，惊叹的看着。 「明明是太阳天的，来到这里却乌云密佈…。」殷良担忧的说。 「很常见啦喵，入口就在那里，我们走吧。」 一处入口建立在柱条之间，两边各有木造的小亭子，支撑了几个横柱，横柱上头掛了五种顏色，多次排列的彩布，因为很近所以可以看到布上都有密咒书写 文，这里也可感觉的出是灵气的交叉点，两名封灵氏的人类各顾守两亭，正在吃 早餐，他们的服装也是三色相间。 「阿早，我们昨天有收到消息，这就替你们开门，加油！」 封灵氏人分别取出一根缠有双色彩布的细条，在门口处挥划一下，顿时周围 缓缓起风，风好似被吸入入口般，殷茂觉得奇怪，其他人则习惯了。准备好后便 进入，家僕则在外等待并照顾马匹。 「咻咻…！」 才刚踏过入口，一股阴寒魔气瞬间袭来，搭配阴天的感觉实在是恐怖万分， 殷茂打了个冷颤，昨晚的自信顿时失去七分，眾人也感到不小的压力，儘管如此， 现在还未深入就这样怎么可以呢？ 「我们排好队伍，先在五里内绕着森林走，搜寻看看。」 由灵力最强的殷良走前头，殷茂走中，皮特鲁与贾克罗在后照应，如此阵容 在走了将近三十分鐘后，眾人已感到不妥与不解，他们先坐下吃些东西。 「怎么连怪物都没看到呢？」皮特鲁观望着树林，疑惑不已。 「就是阿喵。」贾克罗轻扶猫鬚。 「魔气攀升的话应该会变多才是，但我们已经快绕完半个外围了。」 「以前都可以看到至少三到四隻，这太不寻常了。」 皮特鲁随即提出意见，进入五里并保持直线，这让殷良有点担忧，毕竟森林 有此异象实不寻常，儘管如此，两名道家子弟仍遵循殷茂的意见，毕竟此行主要 在他。 「我……。」殷茂狼尾少见的下垂，因为从没来过，他的心里比其他三兽更 感到压力，想到要进入赦无常先生所指定的范围外，要说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 「考虑的如何喵？」皮特鲁跟贾克罗问道。 「弟……。」殷良担忧森林，却也担心殷茂放弃，此时就是选择。 殷茂微微咬牙，他回想起与母亲的对话，与大哥的对话，父亲与眾人的期待， 自己也锻鍊跟修练灵力了，别人还派弟子来帮忙，最后是幸间美奈的脸。 「我相信大哥跟各位，我们进入！」殷茂表情有点小怒。 「非常好！」皮特鲁举起大猫指。 一行兽继续深入，超过五里之后，结界的影响就开始递减，森林显得更加阴 森，也越来越密集，开始可听见一些诡异声响，还可见到漆黑的怪虫，空气也变 的潮湿黏腻，魔气不用说，更加浓烈了。 「看来有希望了，哼哼。」皮特鲁磨虎拳擦虎掌，跃跃欲试。 「嘘，你们听！」 眾兽竖起萌耳，小心戒备，这是翅膀拍击的声音，没多久，可见树林上空黑 压压的一片，数量庞大的黑乌鸦在盘旋聚集，接着呈浪潮之势俯衝袭来！ 「爆破灵符！」殷良摺扇挥舞，瞬间四周飘满了无数灵符，双方接触随即引 爆，阵阵破响不绝于耳，轰出的光芒让乌鸦们知难而退，暂时停止了攻势。 「没有实体，这些乌鸦并非怪物，是术法！」 殷良才刚说完，树林间的一方突然飞来数枝黑羽，瞄准的是殷茂，儘管很突 然，但殷茂的反应甚快，他向后压低身子避开，但也难免跌倒。 「羽毛好大，可能是施术者喵。」贾克罗说道，此时树林间换甩出数条藤鞭， 眾兽敏捷闪过，不愧是兽人族，反应都较快，但跌倒的殷茂运气就不太好，被藤 鞭缠上，殷良见状赶紧放出灵符，把藤鞭轰断，此时乌鸦群又再度衝来。 「看我们的喵！」皮特鲁与贾克罗自信的说道，他们从包裹中各自取出两种 不同图纹的灵籙图纸，拋向空中并比出剑指然后虚划一番，灵籙图案顿时发出金 色光芒，乌鸦与藤鞭在照耀下气力全失跌落地面，殷良与殷茂则感到精神充沛。 「这就是我们道家的灵录，可以弱化对方跟强化我方喵。」 「果然不错，谢谢了。」 殷良说完，摺扇高举并猛地挥下，爆破灵符向四周飞出，所有无力抵抗的乌 鸦皆被歼灭，上空剩馀的黑乌鸦见此状甚为惶恐，此时……。 咻咻咻！ 几个破空声响，再度袭来的黑色羽毛射破了其中一个图纸，弱化的效果顿时 消失，同时地上窜出了无数树藤，缠住皮特鲁与贾克罗，殷良见状赶紧放镇压灵 符将树藤逼退。 「小心羽毛！」殷茂大挥长棍，这次稳定的将羽毛打落。 「要赶快找出施术者。」殷良说道。 「只会暗羽伤人，没种！」殷茂生气的发出狼吼。 「殷良，我把灵录的力量集中在你身上，如何喵？」贾克罗回头问。 「可以集中？那太好了，来吧！」 剑指虚划，灵录的散光转为束光，集中照射在殷良身上如同铜狐借力般效果 ，随后殷良将摺扇打开，拋向空中，同时双手比起剑指挥划…！ 「破妖之月！」殷良大吼一声，强大的灵气灌注于上空的摺扇，只见扇身急 旋，从四面八方拋射出月行刀气，斩碎了乌鸦群与树藤，令三兽惊呼连连。 「大哥你好酷！」 「不，若不是道家援助，在这魔气满溢的森林内无法使出。」 「快看，那里有人影！」 殷茂闻声，火速奔至那方并持棍疯狂乱打，树影后的对象被殴打几次后，赶 忙跪下求饶，仔细一看，是名全身覆有黑羽，具有人型面孔的人型怪物。 「呜，请别打了我知错了！」 「邪魔，纳命来！」 「我…我不是邪魔！我只是弱小的怪物。」 碰的一声，长棍无情落下，怪物的头上冒了个大包且晕死过去，殷良与其他 兽过来确认，似乎属于一般怪物，未到邪魔等级。 「邪魔还有分等级喔？」殷茂意识到自己欺负弱小，吐了吐舌。 「因为民意考量，所以都叫邪魔，但对除邪的我们来说，分等级是必要的。」 最低等的叫怪物，因为在森林内的关係才变的强大，次等的叫妖鬼，仅存于魔雾森林内以及内陆那边，高等以上的就称呼为邪魔，但妖鬼与邪魔都很稀少， 所以修练场多半都是跟怪物对战居多。 「藤鞭跟乌鸦都不见了，那他怎么处置呢？」皮特鲁问道。 「杀了他？还是要进行你们的事情喵？」贾克罗反问。 「这隻是怪物，我们此行还是希望能找到邪魔等级的。」殷良望向四周。 就在眾兽考虑同时，藤鞭再次从四面八方拋出，殷良赶紧放出灵符应战，但 藤鞭却只是佯攻，目标在那名黑羽怪物，殷茂见状，迅速将长棍插在怪物一旁的 土壤上，顿时魔法石发出光芒，造出了小幅结界。 「哼！想救人？门都没有！」殷茂得意的说，皮特鲁则与贾克罗再起灵录， 藤鞭的活动力再度受到压制，与此同时，一束带有芒刺的绿色藤鞭从暗处袭来， 但已被下好爆破灵符结界的殷良所挡。 「奇怪，我感觉到魔气越来越浓烈？」殷良一边防备，也疑惑着。 「可能是藤鞭的主人来了？」殷茂转头猛望。 「不太对，是森林的整体魔气变强了喵。」贾克罗与皮特鲁同样有感觉。 「咻！」突然间，藤鞭更多条的甩出，但在同样的发射点也射出数条紫色的 鞭子，眾兽正欲戒备，却看见紫色鞭子将绿色藤鞭缠绑住，接着如同捕捉般拖回树林内，没多久，紫色鞭子又出现，只见地面的藤鞭惊慌逃窜般。 此时，黑羽怪物也醒了，见此情景只喊一声…。 「不要救我了你们赶快逃命！」 「什么？」殷茂一头雾水。 但看树藤这方迅速朝反方向收回，同时从树林内窜出了大量黑乌鸦，似乎原本是躲在暗处的，此刻全数逃命般的远走高飞，而紫色鞭子…。 「这紫色鞭子有古怪，好像在吞噬怪物喵？」 「难道是同类相残，我们该撤退吗？」 「不…这股魔气超乎想像的浓烈，肯定是邪魔等级的。」 紫色鞭子似乎正如眾兽所讲，慢慢的绕过殷良这方的大结界，目标直指殷茂 所设的小结界内的黑羽怪物，怪物无比恐惧，反抱住殷茂请求救命。 「呃…你这怪物也未免…。」殷茂一脸愕然。 「小心，要来了！」 殷良摺扇高拋，贾克罗搭配灌注力量，同样的招数再度施展，月形灵刀俐落 的将紫色鞭子斩碎，却见鞭子散成魔气，然后凝聚成不少魔球进行棒球般的攻 击，与爆破灵符结界轰出大量声响，战况震摄人心。 「没想到灵籙都弱化了他的魔气还这么强。」皮特鲁生气的说。 「不仅魔气浓烈，攻击也很随心所欲，情况危险。」殷良颇为棘手。 「你不要一直抓着我啦！很烦耶！」 「救我啦大哥，我不想死！」 「…没办法喵。」贾克罗摇摇头，从包裹内拿出一本手册，跟一支镶有金印 的毛笔，随后再取出一个小瓮，小瓮打开同时，现场的魔气彷彿淡化不少。 「金印开光，护我道法，天灵引提，守隐灵籙！喵！」 贾克罗一边唸一边用毛笔轻按额头，随后放入小瓮内翻搅，然后看着册子火 速在四周对空挥画图案，瓮子内原来是金粉，只见粉尘的图案缓缓散出点点金 光，与此同时，贾克罗赶忙示意殷茂进来范围，由于怪物死抱着殷茂，所以也进 来了。 「天啊贾克罗，你竟然偷带师父的法宝！」皮特鲁惊讶的说。 「别乱讲，是师傅允许我带来以防万一的喵。」 「这有什么效果呢？」 「你们看看四周吧喵。」 眾兽望向四周，只见紫色鞭子在四周猛抽打，但却彷彿没打到他们般经过， 好像在找寻般的鞭子尝试多次后，便慢慢收回，消失在暗处内了。 「好神奇，这是你们师父的法术吗？」殷良眼神似乎闪烁起来。 「是的，按照册子上所写，具有范围隐身效果，但要搭配这些法宝方能施展喵。」 「太棒了，师父好强阿！」皮特鲁泪眼汪汪的说。 「皮特鲁你也真是…难怪师傅只叫我带…喵。」 皮特鲁露出虎牙，显的很不好意思，其实他就跟殷茂有点类似，对健身比较 有兴趣，花的时间也较多，导致道家法术修为不及贾克罗。 「现在该怎么办？」殷茂无可奈何般的问，这怪物还死抱着他。 「我们先退回五里内，再从长计议。」 眾兽离开法宝范围后，火速直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