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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怕。” “桃源”是A市有名的夜总会,文斓一提到这个,许瑞溪便猜出这人是做什么的了,他感到些许讶异,顾泠怎么会认识他? 离开前许瑞溪回了个头,正好瞥见卓勤关门的背影,心中一惊,他不就是越野车后座上那个男人吗? 两个人走到楼下,文斓正要去开车,许瑞溪的肚子惨烈地叫了一声。 “饿了?”文斓好笑。 许瑞溪脸都臊红了。他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就吃了两个包子,平常人都饿得够呛,别提此时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医院附近有不少汤粥养生餐馆,专门给病人补身体的,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大多都还开着。想到路上还得开小半个钟头,文斓没让他饿着回家,而是带着他去了一家汤馆,点了一份墨鱼汤和牛肉饼,把他喂饱了才塞进车里。 “先别睡。”文斓一边调整后视镜一边叮嘱,“医院不干净,先回去洗个澡。” “嗯。”许瑞溪其实没有吃太多,但胃顶得厉害,他怕自己吐出来,只好把车窗开了条缝,脑袋趴着窗沿看外面的风景。 车子还没开出停车场,迎面来了一辆依维柯横在路中间,几个护士同时从大楼里出来,护着卓勤把一个年轻人抱了上去。 “顾泠。”许瑞溪微怔。 文斓侧头一瞥,皱了下眉,按下车窗:“去哪儿?” “B院。”卓勤沉声说,眼睛紧盯着车上的顾泠,目光里竟然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愤怒,又像是心疼。 文斓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片刻后让许瑞溪从车内抽了张名片给他,递给卓勤:“那儿的院长我熟,你找他帮忙,省事。” 卓勤这才把目光转过来,接过名片,对文斓点了点头:“谢了。” 卓勤也不是个话多的,等护士把人安置好了,自己也开门上了车,一行人很快浩浩荡荡地走了。 “B院?”许瑞溪重复道。 “嗯。” 许瑞溪倏地握紧了手心——B院是一家专科医院,他之前两次产检就是在那里做的。中心医院已经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为什么好好地要把人转去B院?这里面发生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一瞬间许瑞溪联想到了很多东西,为什么顾泠性格这么冷淡,为什么他排斥与别人过多接触,又为什么没有父母,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想什么?”文斓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许瑞溪扭头看着文斓的侧颜,问:“卓老板既然这么心疼,为什么又要那样对待他呢?” 文斓有些意外许瑞溪竟然能看出来,开口道:“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怎么正确地表达。” 许瑞溪似懂非懂,小声说:“我好幸运啊。” “我遇到您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那种体质,我一直以为我是正常人,和同学相处的时候,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不一样。”许瑞溪说,“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吧。” 文斓单手开车,另一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你是正常人,现在也是。” 许瑞溪在他手心蹭了蹭:“因为我遇到的是您。” 12. 领证结婚这种事,换做两个月前,许瑞溪是绝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然而事实是,他现在站在婚姻登记处的门口,紧张地整理着衣领,手心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来,新人过来拍个照。” 文斓领着许瑞溪过去,帮他把越理越乱的领带系好,笑了笑:“怕什么?后悔了?” 许瑞溪的耳尖红透了,如实道:“我……有些紧张。” “应该的。”文斓握紧他的手,顿了顿说,“我也紧张。” 许瑞溪微怔,抬头去看文斓。 文斓有一双很迷人的眼睛,灯光熏染下,高挺的鼻梁仿佛自带柔光,此时他的睫毛因为光源颤动了两下,看得许瑞溪一阵心动。 “来,靠近一点,看镜头,一、二、三——咔嚓!” 领完证出来,许瑞溪拿着自己那张结婚证,盯着上面的照片,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们这就是……合法夫夫了? 周围像他这样的人显然不在少数,有两对刚领完证的小夫妻站在门口和门头合影,纪念这神圣的一刻。 “要照吗?”文斓保持着微笑,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许瑞溪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夫妻,摇了摇头。 文斓笑了一下,拉着他走到那对小夫妻身边:“帮我们也照一张吧。” 女孩儿转过身,吃惊地看着他俩:“你们也是……?” “这是我爱人。”文斓说。 文斓的话说得无比自然,却让许瑞溪心中一跳,原本热度就没下去的脸更红了。 女孩儿笑开了:“好啊,你们快站一起。” 文斓比许瑞溪高了大半个头,微微弯下腰,将许瑞溪搂进怀里。 女孩儿兴奋地连拍了三四张,又指挥他们道:“快,亲一个亲一个。” 拍照的整个过程,许瑞溪僵直了没敢动,听到女孩儿说亲一个,更是紧张得手足无措,扭头去看文斓。文斓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背,在他嘴角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头一次被人当众亲吻,许瑞溪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嘴唇上的温度热热的,许瑞溪惊奇之余,忍不住想,原来文斓的嘴唇是这么柔软的,很好咬的样子。 拍完照,两个人都饿了,文斓原本想带许瑞溪去附近一家新开的料理店,后来怕许瑞溪吃不惯生的,绕了一圈决定还是回家。 一大早就出门,一直忙到现在,还没等到家,许瑞溪就靠在车座上睡着了,脸上有着浓浓的倦意。 下车时,小周正犯难,文斓走下来,直接伸手一个横抱,轻松将人抱进了屋。 “不吃饭了吗?”文姨问。 “让他睡吧。”说着,抱着许瑞溪上楼。 文姨注意到两个人的新戒指,露出笑意:“好的……” 许瑞溪睡的是文斓以前的一间卧室,有一次他不慎用烟头把地毯给烧了角,屋子里一股怪味,怎么都散不尽,便搬去了隔壁。后来房间修复完毕,他嫌麻烦,就没有再搬回来。 房间很宽敞,还保留着一间主卧该有的规格,文斓小心地把许瑞溪放在床上,刚要给他盖被子,许瑞溪打了个滚,自己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文斓站在原地,在房间里环视一圈,陷入深思。 下午,许瑞溪刚睡醒,院子外来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怎么了?”他揉着眼下楼,看见小周正在屋外指挥工人们搬卸家具。 “吵到你了?”小周扭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已经让他们小点儿声了。” “没有没有,我本来就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