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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入殊漠脖颈,愈加放肆地喷吐着热气,灼烧着怀中人的肌肤。 新生过后的躯体,本就敏感,引得殊漠些微颤栗。 这太亲密了。 “松开。”这语气明显有些不善了。 姜十七当然没有听话,桃花眼中氤氲出丝丝委屈,话语也是那般可怜,“师父……你嫌徒儿烦了么?” 这都哪儿跟哪儿! 殊漠知道自己新生过后的躯体敏感异常,从来都是穿得严严实实,打扮得一丝不苟,若不是深夜沐浴,待会儿便要就寝,这么清凉的着装,是少有的。 偏偏这死小孩儿没眼色,整个人都粘上来了不说,还故意说些讨巧话。 这让他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 见对方没有应答,姜十七索性贴近殊漠,手中的臂弯收紧了,“师父,你若是真的嫌徒儿烦了,徒儿日后,便不再来打扰你了。” “不是这回事!”气息渐渐不稳,感受着周遭如此浓郁的陌生气息,肉体紧贴着肉体的温热……内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灼烧。 殊漠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 来到这个世界,从未与人亲近过,没想到如今只是被抱紧了,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身为一个联盟人,欲望浅淡等同于无,这肯定不是他自身的问题。 唯一的解释…… 当年东施给他用的药……难不成有什么副作用? 鼻尖的气息愈发浓烈,殊漠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就跟磕了药一般,对拥抱着自己的躯体依赖非常…… 渴望着,能够有更加放肆的举动。 这样下去真的很不妙! 为人师表,要是让后辈一个怀抱就抱出了糗,这日后的尴尬就大了去了。 容不得这样的失控持续下去,推拒着身后人的胳膊,殊漠哽咽道:“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竭力克制着下意识想要溢出口的陌生语调,殊漠觉得自己能维持住现状已是不易。 眼见着心心念念的师父在自己的怀中眼神愈发迷离。 姜十七的唇角忽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三年来,他可不仅仅是在苦练武艺啊。 “徒孙,师祖告诉你一个秘密。”琼崖十三式大成之日,东施神神秘秘地将姜十七叫了过去。 姜十七原以为又是要给他传授劳什子的龙阳神功,虽然抗拒,但他心里有个念想,日后定能用上的…… 至于与谁用。 初次领悟男男之事,当夜便做了与师父颠鸾倒凤之梦的他,再清楚不过。 有了动力,学这些奇淫巧技,姜十七也没那般抗拒了,甚至还主动提出,“龙凤和鸣我不感兴趣,你教我龙阳神功便好。” 东施的心里敞亮的很,这小子眼里心里又都不曾藏过,瞅着自家徒孙更是笑得不怀好意,“真是逆徒啊~” 嘴上这般责备,可教授起男男双修之法更是尽心。 待姜十七功法大成,东施玩心又起,叫来姜十七,掏出一玉瓶交到对方手里,“这是当初我给你师父泡的药浴的药引子。” “有何作用?”把玩着玉瓶,姜十七心觉这东西大有用处。 “让人对施药者心醉神迷无法阻抗?”东施说着这话,目光中的神色更是露骨,“你这小子的心思就差没写到脸上了。” “……”姜十七无言以对。 “指望你师父那石嘎达开窍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若没人主动就没戏。你这小子我看着还算顺眼,肥水不流外人田,老身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说着这话,东施拍了拍姜十七的肩。 姜十七打量着手中的玉瓶怔怔出神,待他好容易回过神来,院中早已空无一人。 如今,殊漠这般异常,当然有当初药浴的作用,更多的还在于姜十七用了玉瓶里的药。 被姜十七抱得越久,殊漠越是无法抗拒。 等到他稍稍有了一丝理智,他已然从几案被人抱上了榻。 外衫不知被丢到了何处,殊漠努力凝聚着视线,恍恍惚惚瞧着一人压在他的身上。 阵阵燥热…… 叫嚣着亲近…… 这不正常…… 但他抵抗不了。 在那人俯下身来时,绵软无力的胳膊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势。 明明出口的是拒绝,最后却化作依从的暧昧喘息及呻|吟…… 这太丢脸了。 殊漠别过头,闭上眼。 内心里的抗拒终究无法抗衡躯体的沉沦。 “十七……清醒点……”细微的嗓音流泻,几不可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姜十七听到这声了呼唤,却无法回转。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嘴上毫无章法地道着歉,发作的力道不增不减。 疼痛袭来,殊漠面颊上沾染着对方眼角流下的泪。 冰凉的、湿润一片。 明明只是倾泻到了脸上,却仿佛渗透到了心底。 【师父……你不要徒儿了么……】 【师父……徒儿哪里做错了么?】 【师父……别不要徒儿,好不好?】 虚无之中,面前哭泣的青年的容貌,忽地与当年雪地里瑟缩的小乞丐的脸相重合。 满是血丝的脸,泪痕斑斑。 推拒的手忽地放松不再抵抗。 从幻境中回到现实,疼痛唤醒了理智。 将无用的、自己都不信的话语吞咽了下去。 殊漠自嘲一笑,他怎么就被这小孩儿吃得死死的呢? 眼中倒映着十七欲望与愧疚交织的苦痛面容,抚上对方面颊,为其拭尽了泪。 似乎在他看不到对方的年月里,这孩子经受了不少、变了不少…… 可无论如何,这孩子都是他一手养出来的。 与其他被算计的那些人不同,这孩子从一开始在他心中的分量便不一样。 养了十三年,哪能说丢就丢呢。 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藏心事了? “不用道歉……”殊漠呢喃,捧着对方面颊,附上一吻,“师父说过的……不丢下你。” 他是极乐教教主,并非是正道人士……更何况他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世俗伦常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心下慨叹,这傻孩子又是何苦,纠结那许多没用的东西。 有心配合,纵使初时阻塞,其后顺畅无比。 翌日清晨,姜十七揉着胀痛的额角,瞧着陌生的环境,后知后觉回想起昨夜零零星星的片段,一阵后怕。 连忙下床,也来不及打整仪容,便想去找那人解释清楚。 推开房门,正对上殊漠面无表情的精致面容,姜十七喉头滚动,相对无言。 说什么? 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喜欢你? 可他确实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事。 倾心教养的孩子